第十三章 策论

这倒是顾玉蓁回府以来第一次见祖父如此生气一时也有些害怕,只是却还是敛了敛神色。

“孙儿不知祖父为何会如此生气。”

看到顾玉蓁这幅模样顾竹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却是带着她去了个地方。

初始顾玉蓁并未知道要去向哪里不过走了些许功夫顾玉蓁倒也是知道,祖父今日带她来了祠堂,只是却不知是为何。

“跪下。”

“看着你的父亲和妹妹,你扪心自问,就你写的这策论如何在来年春闱高中!如何替他们报了仇!你莫不是在这府里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你当初所说!”

此时顾竹年看上去再无往日的儒雅,看着顾玉蓁更是满脸的失望更有些狰狞。

只是看着眼前的牌位当年那一幕又涌入眼前,为了让她们活命父兄孤军奋战的样子更是清晰。

“祖父,孙儿知错,日后定然会努力读书!”

说完朝着牌位磕了三个头,见状顾竹年才作罢,带着顾玉蓁离开了祠堂。

“衡儿,祖父本不想让你活的如此累,只是以你如今的处境让自己强大才是正事!”

“孙儿知晓。”

说完顾玉蓁就径直回了清风院,只是刚一回院子就被绯衣迎面撞上。绯衣看到顾玉蓁这幅模样却是有些担心。

不待绯衣问起,顾玉蓁直接说道,“无事,我去书房了。”

今日顾竹年的一番话倒是让她顿悟,若是她和大堂兄一般父母健在写出这般策论自是不错,可她却是有着血仇眼报。

这一夜顾玉蓁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只是不知怎的却是爬在桌上睡着了。第二日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疼脖子酸。

“少爷,您醒了,今日要去族学您可别迟到了。”

绯衣这么一说顾玉蓁倒也是才想起来有些时日没去族学了,今日若不是书泽提醒她定然是忘了。

果不其然顾玉蓁刚用完早饭两位兄长就过来了,看到顾玉蓁还在收拾连忙催促着。顾玉衍倒还好只是顾玉徽却是催的紧。

“徽哥儿今的怎是如此着急?”

顾玉徽看了眼顾玉衍说道,“衡第才去这族学没多久就放了这么长的假怕是东西忘了个差不多。”

不过这话却是无人信,就当做是顾玉徽临时起了玩心罢了。

兄弟三人很快去了族学,因着天气越发的冷顾玉蓁在穿的厚了许多,手里也抱了和汤婆子。

“哟,这娘们模样的人是谁啊。”

三人刚一进门就听到让人讨厌的声音,这三人并未在意,不与计较。只是顾玉蓁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后那人又跑了过来。

“小娘们,你可知这族学却不是你可以来的。”

说完这人对顾玉蓁倒是百般的嘲讽,只是她却是对此人毫不熟悉,今日似乎才是第一次见,没想到却对她如此嘲讽。

“死胖子你如今倒是来欺负我顾家的兄弟?”

顾玉徽最是见不得这欺负人的,更何况如今欺负到自家兄弟身上。

那胖子听了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却是顾家的人,这顾家的二少爷素来不讲道理,如今却是就这么遇上了。

不过胖子想到自家父亲如今在朝堂之上格外得势便想着这顾家或许可以不放在眼里。

“我当这是谁呢,不知顾公子有何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只是不知道你欺负我这三弟是为何?”

胖子听了这话直接笑了出来,“我欺负的就是你这三弟,长了副娘娘腔的模样怎么还好意思出来。”

说完胖子身后的跟班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顾玉徽的脸色却是极为不佳。

只是在他刚准备出手时却被一旁的顾玉衍给拦住了。

“不知这位兄台是何家公子,今日羞辱我两个堂弟可是有原因?”

这胖子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只当作是人多势众罢了,不过他身后之人也是不少。

顾玉蓁就这么看着胖子在这哗众取宠,看了会后倒是觉得无趣,拿了本书就这么捧着看。看了许久见这胖子还在这竟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家堂兄讲起道理来连她都有些受不住没想到这胖子还在。

“这位兄台,你今日在族学所为委实不把我顾家放在眼里,我这个兄长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待胖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大声喊着,“先生来了。”

这胖子听了这话连忙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今日来的人倒是挺齐的,来年的春闱各位可是要早些准备,莫要因为贪玩把功课给落下了。”

说完先生就开始讲今日的的课程,大多而言讲的都是如何做论。单就立题来说已经讲了大半个时辰,这些东西其他人倒是觉得有些枯燥乏味,对顾玉蓁而言是极为有用。

自那日从祠堂出来顾玉蓁便是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平日里只是跟着师叔学着。如今跟着大儒学习倒是通透了不少。

“衡弟今日可是有什么收获?”

吃饭的时间顾玉衍饶有兴趣的问着,这上午的课程着实有些乏味就连他听着也是半懂,他倒是好奇这个堂弟听的如何。

“先生讲的格外有道理,这一上午我倒是走出了以往的圈子。”

“衡弟果然厉害,上午的课我听的都快睡着了。”

听罢顾玉衍直接用扇子在顾玉徽头上敲了一下,“你这副样子明年的春闱可如何是好。”

不过顾玉徽却是不把春闱放在心上,他本就无心官场,来这族学也不过是顺了三房的意。

下午的时候这先生倒是没讲太多,只是布置了个题目就让学生们做了篇策论。

看了这题目顾玉蓁却是觉得这先生莫不是故意的,这分明是上午所讲的,如何破题也讲的一清二楚。

“这题目倒是能从好几个角度来立意,只是却是不知哪种角度是最好的。”

不过想了不过些许功夫顾玉蓁便已经知晓了从哪处开始写。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写了许多,只是这结尾顾玉蓁却有些疑问,策论头尾最为重要,只是不知这尾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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