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8
“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讨厌你们男人，痛恨你们男人，我的一声就是被你们毁掉的，我只需要和诗诗在一起。不需要生活在你们的阴影下。不想被你的父亲和你照顾着，不想被你的家里威胁着非得和你在一起才有好的生活，我讨厌这样的生活，我要独立，我要和诗诗一起平静生活，够了吧！”
纪亦恒松开了手，夏从雪走了。
他听清了她说的话，他的家庭威胁她……
“父亲，您真是个好父亲！”
纪亦恒的眼神越发狂暴。
还有一个半小时，失真在顾言的注视下一直走下去，阿蓉也陪在这里。夜晚除了应当值班的人留下意外其他人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外面失去了应有的喧哗，顾言还在等待，只要到了九点，如果还没有老大的消息，他就要采取下一个措施了，请纪兴出马。
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相信到时候只要纪兴出马，他老人家作为国内有名的巨擘，绝对可以摆平这次集团内的危机，何况据他所知，名门酒店集团内的不少股东也是受他控制的。
“要不要吃饭？”阿蓉端着盒饭。
“你吃的下？”
“吃不下……”
纪亦恒步行回去的，从市中心，到家门口，鞋上全是泥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他气冲冲的，那股怒火无法消灭。
刚刚被夏从雪拒绝的懊恼心情，他想此刻那个父亲绝对无法体会，正因为他无法体会，所以才会替他这个儿子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阿梅亲自开门，饭早就做好了，老爷说不吃，等着纪亦恒回来，阿梅就一直在那里等着，可是等到纪亦恒来了的时候，她发现不太对劲。纪亦恒那张脸分明凶狠狠的，有些爆发的征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又有谁惹怒了他不成，能够让少爷真正失去理性的人可不多。
“少爷，饭都做好了。”
纪亦恒迎面走来，点点头。
阿梅心想果然不太对劲，看看扭头过来的老爷，她有些不详的预感。两个人的说话气氛往往都不会因为对方的情况而有所改变，万一两人碰撞起来……
“少爷赶快吃饭吧，吃晚饭上去休息。”阿梅热情地帮纪亦恒盛饭。
纪亦恒低头“嗯”了一声。
这么简短的话，一反常态，纪兴也抬起头来看了，他也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让阿梅庆幸的是纪兴也没有多说话，选择继续看报纸。
“你一整天都这么悠闲么？”纪亦恒吃了一口饭问道。
“怎么这么说，我看似悠闲，实际上进行着大量思考。你应该体会过这些状态。报纸或者新闻节目是获取信息的好途径，虽然是加工信息，不过可以还原的东西有很多。”
纪兴的解释了他一贯的习惯。纪亦恒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哪里会不知道？
“我看你似乎不仅仅是思考这些东西，阴谋诡计什么的，肯定也不少？”纪亦恒说这些话时是冷笑着说的。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一直喜欢用阳谋，阴谋损人不利己，而且有违规则。使用多了就不太好了。”
“哦，你也有这种认识。那么你怎么看对夏从雪的阴谋！”纪亦恒放下筷子瞅着纪兴道。
阿梅已经感觉到紧张的气氛，两人之间极有可能爆发一次冲突。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爷，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纪亦恒在气头上劝说无用，但是纪兴应该还可以劝他回去，那样会避免一次冲突。
纪兴摆摆手：“说明白了有好处。”
“好，那我们就说明白！”纪亦恒一拳打在餐桌上，整个餐桌轰轰响，那些杯盘咣当咣当。
“你一直在控制我的生活，我的私人感情。夏从雪就是被你逼走的，她的离开，如果不是你蠢到用了什么要挟的条件去让她来到我身边，她就不会离开，也不会有我现在的这些事情。你就是一直玩儿这这些阴谋诡计，企图让一切都回到你的掌控之中，你愚蠢的掌控之中。”
纪兴看着儿子，这个歇斯底里的儿子已经被感情所控制了，因为感情的失意而爆发了，他庆幸，这件事提前发生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夏从雪持久在和纪亦恒保持着距离生活，那样纪亦恒的状态会更加糟糕，他认定自己之前的决定也是正确之极的。
“你以为我不说出那些条件，她就不会离开么，不是，你一直没有看透她的心。我告诉过你，她曾经被一个男人欺辱过，可是你从来没有当事。你想想一个被男人欺辱过的女人，心理会对男人有什么样的态度，她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这件事造成的。幸亏有了你，你明白吗，她的生活因为你而改变，可是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到现在都没有，她巨大的改变都是因你而改变的。她对你没有感觉，你做多少都没有用！她对所有的男人都是死心的！女人一旦冷漠就是如此！”
“胡说！夏从雪是善良的，而她那些所得都是她自己应该得到的。如果她没有离开，我还可以和她在一起慢慢沟通。可是，因为你一切都变了。我的节奏被打乱了，而从雪也因为的话被刺激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意味着我的人生快要终结了，就是你终结了你儿子的人生！”
纪亦恒痛哭流涕。
阿梅想要过来安慰被纪兴制止了，他需要让儿子明白一些事情，也需要让他发泄出来。
“你的生活节奏被打乱，这是你的选择造成的。人们会有各种各样的选择，你的选择很糟糕。不是吗？”
“就是这种态度，就是这种态度，我母亲的去世就是因为这种态度，你一直觉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你一直把所有精力放到你的事业上！我母亲才会那么孤独寂寞！”
纪兴原本想要承担纪亦恒所有的愤怒，可是这个关于纪亦恒母亲的话题，他感到头哄得一下，一股热血冲上了头脑，胸口闷痛，这是他的心结，他一辈子无法释怀的心结。
“你从来不爱我母亲！”纪亦恒那痛哭流涕的样子让阿梅心疼，而这边纪兴已经猛然站起来。
“胡说，我一直爱你母亲。我是最爱他的！”纪兴昂然的情绪起来，身子微微椅。
纪亦恒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个男人到现在还在给自己辩解，还想说多么爱自己的母亲，虚伪，虚伪至极。
他到现在也没有反省自己，没有改变自己。
“喜欢我母亲？爱我母亲？”纪亦恒残笑，“算了吧！房子后面的母，就是你爱的结果，你爱她，所以她死了！这就是你的爱！我因为你的爱，迟早也会死的！等着吧，我也会死的！”
“亦恒！不要再说了！”阿梅怒斥道。
她已经发现纪兴捂着胸口，椅着身体。
不详的预感应验了，纪兴发病了。
“你还想在我面表现得多么伤痛吗？我看够了，不管你在我母亲的墓面前多么地悲痛，我都看够了，全是你的表演，你想博得同情。我不会同情你，我也不会再叫你父亲！”
最后那一句话话不断在纪兴脑海回荡，一片阴影迅速笼罩了视野，他觉得悲哀，心疼，他爱的人都要走了……
“老爷！”阿梅一声尖叫。
纪兴倒在了地上。
纪亦恒茫然站着。
“老头子，不要装了，起来！”这是救护车来了之后，纪亦恒说的最后的话。
阿梅跟着上了车，安排了一个下人来看住纪亦恒。
一个小时后，已经有所平静的纪亦恒接到了阿梅的电话。
“少爷！”阿梅的声音十分悲痛。纪亦恒心里感觉怪怪的，十分怪。
“老爷可能支撑不下去了！你快来吧！快来吧！”阿梅呼喊着，那呼唤好像母亲。
“好，好！我这就去！”；纪亦恒响应者呼喊。
此刻的纪亦恒处于混乱期，极为脆弱，感情上的失败，家庭上的灰暗记忆，还有父亲地倒地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靠理性来判断。如果纪兴死了，他该怎么办？他没有想过，如果纪兴真的作为他的父亲进入了坟墓，他会不会悲伤难过？他也没有想。
只凭着最后那些对母亲的依恋，循着阿梅的指示去了医院。
“我这就来！”
纪亦恒跑出了别墅，后面跟着一个着急的丫鬟。
她叫嚷着：“少爷，医院很远，我开车送你去。”
纪亦恒失魂似的走在路上，没有停下一直走下去。
时针已经到了九点的位置，纪亦恒没有消息，他的手下没有找到纪亦恒。如果纪亦恒坐车或者招呼手下送他回去找到他很容易，可是没有。打电话，先前已经有了十几次，都没有接。刚刚打的时候也没有接。为什么？又在和夏从雪在一起？这是集团的危机时刻，没有纪亦恒，不行。
“九点了，不能等了。打电话给老爷子！”
阿蓉站在一旁，倾听着顾言的左耳上的手机。
顾言有纪兴的单独连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