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也许人都是抵制不住诱惑的,并且这诱惑看起来又正是自己所必需,慕容天禾知道他自己是个俗人。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因为在他心里,还有那个女孩子,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她也是他想要为之努力的目标。
可是,一边只是一个自己暗恋还不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自己、可以说是学生时期不切实际的幻想,另一个是可以助自己腾飞,顺利达到父亲规定的目标最终能拿到家族产业、并且还死心踏地爱着他的人,是个人,也许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也直到这个时候慕容天禾才开始真正注意到了清惠。
清惠不是能让慕容天禾疯狂迷恋的那个类型,她的性格敲和他所爱的那个女孩子相反,她太安静了,静到甚至能让人忽略到她的存在,你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她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端庄与沉静。
慕容天禾选择了清惠没有人能责怪他,虽然他不爱她,但是他不讨厌她,他喜欢她,并且因为她将来能为他带来想要的一切,这种喜欢就更加深入,慕容天禾毫不怀疑这种喜欢有一天会变成倾慕,不管是倾慕她还是倾慕她的财富。
于是慕容天禾顺利进入了DZ。
他聪明,好学、肯吃苦,最主要的是他是DZ继承人的男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在他们恋情稳定发展的同时,他的事业也应该是稳步上升的。
慕容天禾知道李子高很欣赏他,但是又对他不放心,要想过那个人人都知道的狡猾的“老狐狸”的关很关键,不过他什么都不怕,因为他无论是家世还是恋情都很清白,他知道李子高也是看中了他是慕容家族独生子的背景,并且,他至今除了清惠也没交过其他的女朋友。
于是,有了李子高的赏识和信任,他在DZ一路顺风又顺水,一年连跳三级,成为DZ最有上升空间和前途的年轻人,李子高不断的考验他也在培养他,甚至想过要他来做他自己的接班人。
这样看来,用不了三年,等到他和清惠结婚的时候,他就会拿到DZ的股份,那么1个亿,也就不成问题了。
慕容天禾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他和清惠的感情也处在稳步的发展之中。因为清惠是名门淑女,并且待字闺中,李家的家教也很严,所以慕容天禾也只能借去向李子高汇报工作的机会远远地看一看她,后来清惠去哈佛读书,为了给李子高一个好印象,慕容天禾也不能很频繁地去看她,所以两个人即便是男女朋友,但是能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并不多,甚至连初吻都没有过。
不过慕容天禾因为将心思都放在事业上,也不介意这些。
就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慕容天禾的人生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如果他是一个不那么感情用事的人,那么这不算是一个岔路口,如果他能正确地估计到自身的形势,而不是盲目乐观的话,也这不算是岔路口,而如果他能坚定地抵挡住诱惑、只盯住那个既定的目标,这更不算是一个岔路口。
但是人往往都是很贪心的,慕容天禾既然知道自己是俗人,这次也没能免俗。
那个他曾经爱过的女孩子,突然找到他,说她爱他,她一直在等着他去追求她,但是如今她不想再等了,她要主动献身于他,不管他的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了女朋友,她不介意名分,她只想能这么偷偷地和他在一起就好。
没有人能真正切身感受到慕容天禾当时的震撼,除了他自己,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疯狂几次的,总是要有感情战胜理智的时候,何况,他当时还那么年轻,还是个有需要的热血青年,并且,你能理解到自己梦想突然实现时候的感受吗?难道要他将她那么生生地推出去?
他做不到。
如果说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之后各奔东西,那这一段关系并没有什么,就算是李家也不会在意,而且现在他和清惠也没有结婚,哪个男人还没有个风流性儿?何况李子高自己都有小公馆,只要不让清惠知道,不管是清峰还是李子高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慕容天禾却对这段关系开始认真了,认真的结果,就是那个女孩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个时候按照既定的安排,他已经快要和清惠订婚了。
慕容天禾于是才真正的面临到了两难的尴尬处境。
其实事情也不是到了不能挽回的余地,只要他让那个女孩将他的这个孩子打掉,一切还是会走上正轨,李子高这个时候没有出面,是他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件事。
偏偏慕容天禾聪明了一时,这个时候没有逃得开一个“情”字,他不仅不准备打掉这个孩子,甚至想和清惠摊牌,希望能给那个女人争取到一个名分,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同清惠摊牌的时候,自己的那个女人突然遭遇车祸,连人带孩子都没有保住。
慕容天禾得到这个消息时发疯了一样,他的第一反应这就是李家干的,一时冲动之下,他去找清惠算账,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她的头上,她害他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害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她要为此承担一切,尽管清惠当时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
不过清峰的突然出现却把她吓傻了,面对这个在印象中一直温文尔雅的男子突然变成了一只红了眼睛的狮子不断地对自己吼叫时,清惠能做到的只有不断地发抖和抽泣。
而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能激发出男人本能的兽欲,当时的慕容天禾只想到了报复,报复,他们李家害他失去了孩子,那么就让他们来还吧,于是他在满腔的怒火和仇恨下不顾一切地强暴了清惠,就这么一次,就有了澈儿。
说到这,慕容天禾的一只雪茄抽完,室内的烟雾浓重到呛得人眼睛酸痛,于是他起身推开了窗子,站在窗前静默了一会,又回到了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