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金棠奖晚会
再见到陈雪的时候,她憔悴了很多,连鬓边白发都生了出来。
“怎么,还来看我笑话?”陈雪瘦弱的连囚服都撑不起来,她坐在椅子上,隔着玻/璃看了眼易耳和易邯,嗤笑一声说,“你早和易邯在一起,哪有后来那些事?是你自己要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别把责任又推回我身上。”易耳不想就以前的事情多说什么了,只拿出一沓照片隔着玻/璃给陈雪看:“还记得这里吗?”
陈雪触及照片的一瞬间,眼神微缩,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好一会儿后,她才笑了一声,红着眼睛看向易耳:“怎么,遭报应的陈家,你也要管?”
遭报应?
易耳困惑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有个男人和我说,是个小姑娘扔的火柴,一直哭哭啼啼的,连警/察都没有怀疑过她……他应该是陈家的亲戚,一身伤口,可能是个瘾君子,就是剑眉鹰眼让人印象颇深。”
谁知陈雪一听,竟然猛地站了起来,惊恐的说:“你休想骗我!陈家哪有什么亲戚?你明明是想拿死去的陈家人诓我!”
易耳微顿,看着发狂的陈雪被狱/警按着坐下,然后才缓慢的说:“陈家的儿子,你名义上那个弟弟……他明明已经被救出来了,手术也很成功,后来为什么突然死了?”
“那是他自己没有命数了。”陈雪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看向易耳,“你不就是想要父亲剩下的调香方子吗?何必七拐八拐这么远?”
“那你给吗?”易耳也不否认这件事,她毫无波澜的看着陈雪的眼眸,突然感受到一股寂寥。
陈雪哈哈大笑起来,嘲讽而癫狂的看着易耳:“你求我我就给你,有本事你求我!”
她精神状态似乎很不好,从回国第三次见面易耳就隐约有察觉到了,她被困在了自己的虚妄里面,挣扎不出来。
“我不会求你。”易耳不想和她再说下去了,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许西奉你知道吧?父亲给了备份给他。”
缓了缓,易耳重新拿起挂好的电话,又说:“我没有诓你,也没想骗你。我额角的伤就是那个男人打的。”
说完,易耳挽着易邯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里。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这一趟?”易邯开着车的时候问。
易耳看着监/狱门口的警卫,笑了下说:“陈雪更适合待的地方,是精神病院,而不是这里。”
……
金棠奖的时候,《捆/绑》果然提名了很多项奖,其中男配曲道彰,提名最佳男配角奖,一瞬间又掀起轩然大/波,原本以为他已经糊了,谁知道竟然暗搓搓的提名了金棠奖,一声不吭的逆风翻盘。
“哎哟,我喜欢这种戏码。”易耳抱着手机乐不可支,“热搜排前面的,关于小曲同学的是:‘最佳男配角’‘金棠奖晚会’‘曲道彰易邯’……竟然带上你了哎。”
易邯将易耳露出来的大/腿用毛毯盖了盖,无奈的说:“行了,要进场了。”
今晚最让人期待的,也就是曲道彰了。
“幸好我没有拒绝你的邀请。不然就错过今年最大的新闻了。”易耳挽着易邯的手臂,一身暗红色绣花的旗袍和浓郁的红唇显得她像是哪部电影里面的妖/精,风华绝代。
易邯微微侧首,听清她的话之后无奈的笑了笑。
沿途的闪光灯几乎能晃瞎人的眼睛,易耳就算不怵这样的场面,也忍不住心跳的有些快。
难怪有些人,沉迷于聚光灯之下。
竟然真的让人血脉逆流,心潮澎湃。
“曲道彰来了!”走上台阶之后,易耳的耳边突然听到有人这么说,她忍不棕头看了眼,曲道彰正独自一人走过来,一身宝蓝色的西装,脸上还是冷漠不屑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他是不是那种,聚光灯之下一副样子,私下一副样子的那种人?”易耳困惑的打量了曲道彰几眼,疑惑的问,“今天的他又是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了。”
易邯扫了眼曲道彰,揽着易耳往签名拍照的地方走去:“等会儿我们是坐在一起的。”
因为这一句话,易耳拍照的时候都是欢欢喜喜的。
“你男朋友是谁你应该知道吧?”易邯无奈的叹了口气,眉眼里依然带着笑意。
易耳笑嘻嘻的挽着易邯,在路导旁边坐下之后说:“现在新出的小鲜肉那么多,我粉一两个不过分吧?”
“一两个?”易邯微微提了下声音,“还有谁?”
路导在一旁笑呵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常年喜欢一个人,审美都有点疲劳了,是吧?”
这句话易耳就不敢承认了,她抿唇对路导笑了下,转头对曲道彰招手:“小曲同学晚上好啊,你那小助理呢?”
曲道彰耸肩,坐在易耳旁边喝了口水,闲闲散散的说:“在家待着。”
“你上次那个最佳新人奖,别人都说含水量大,现在他们总该闭嘴了。”易耳看着不断进场的明星们,扭头问曲道彰,“你私下和这样是不是不一样啊?上次见你,你可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戳到了曲道彰的痛楚,他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瞥了易耳一眼,扯了扯唇说:“‘佛曰:不可说。’”
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曲道彰的确别有魅力,虽然看起来有点流里流气。
“你还是这样更容易骗到小姑娘。”易耳笑起来,刚想说什么,易邯脱了外套将外套盖在易耳腿上,什么也没和易耳说,偏头和路导说话去了。
易耳顿了顿,对曲道彰吐了吐舌/头,侧身挽着易邯的手臂缠着他说话去了。
曲道彰在一边看着,突然眼眸微动,毫无预兆的想起一个人来,刚刚一想到,他就嫌弃的扯了扯唇,靠在椅背上想:滚蛋吧,一只悬狸而已。
“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得最佳导演奖和最佳男主角奖。”徐萌在后面一排,她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易耳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