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祭拜母亲
今天难得是个晴天,太阳还挺暖和的。暖黄色的太阳光线跳跃在两个人身上,整片孤寂森冷的墓园都变得温暖起来。
“我母亲喜欢木棉花。这是她故乡独有的一种花。”不过在这里找不到花店会卖这种花,于是易邯买了一束艳红的海棠。
“她和妹妹在一起是吗?”易耳捧着一束康乃馨,跟在易邯身后走出花店,一边上车一边问。
车子上放着单行组合宣布休息一段时间,最后发行的一首致粉丝的歌。
“我很意外我们的母亲会是在同一片墓园。”易邯对易耳的问题表示确定,然后将花束放进易耳怀里,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
一路上的房屋和高楼渐渐稀疏,高大的树木慢慢多起来。
易耳低头看了看怀里两束鲜花笑着说:“我刚刚回国去祭拜过母亲,有遇见两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看起来很像gay。”
“那天下着大雨,我看见亭子里站着两个人,遮得严严实实,还是男人,就不敢进去。”易耳一边回忆一边说,“其中有个男人应该发现我的窘迫了,拉着另一个男人走了。拉着哦,手拉手那种。”
易邯抽空看了易耳不/可/描/述的表情一眼,淡漠的问:“或许他们只是为了给你腾位置,急急忙忙间没有握到手臂。”
“怎么可能!他们的身材看起来很配啊!”易耳连忙摇头拒绝易邯的提议,一脸坚持的说,“他们肯定是一对!”
语气坚定的让易邯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那天是不是15号下午?其中一个男人戴着黑色的一次性口罩?”
这回轮到易耳迟疑了:“也许?”
“是我和王建。他是我妈认的干儿子,我们一起来祭拜我妈的。”易邯无奈的瞥了眼易耳,认真的撇清关系,“王建是gay没有错,但他有恋人了,别瞎扯。”
易耳反应了很久,迟疑着问:“安保公司的那位王建?还是这个名字太大众?”
“他是安保公司的没错。”易邯点头,“至于是不是大众名字,我也不了解,我只认识一个王建。”
哇,不知道哪个消息更值得被消化。
gay先生还是……王建和易邯是朋友,或者是,他们曾经擦肩而过?
易邯表示最后一条消息最值得缅怀,早知道他就不那么绅士的让开亭子了。
“你们不走我不敢进去的。”易耳回答说,“荒郊野外的墓园,我不确定会遇上什么人。”
易邯沉默了一会儿,夸赞说:“好姑娘,警惕是件好事。”
易耳笑起来。
一路走上墓园,路过那个曾经擦肩而过的亭子,易邯遗憾的说:“其实我们能更早一点重逢。”
“王建的恋人是谁啊?”易耳对易邯的暗自谴责视而不见,转而问,“我一直以为王建会是……笔直的直男。”
没想到竟然让一位浪迹腐圈的女孩看走眼了,真是一说出去得被徐萌笑死。
“我也不太清楚,是个律师来着。就我上次提过的顾钊,原本想让他帮你打官司,但是他和别人先签合同了,而且他不喜欢给朋友打官司。”易邯在一处墓碑前停住,语调都变得轻缓下来,“他嘴巴很毒,法学院的全A硕士毕业。听说他的导师知道他要走了,病都好了。”
易耳忍不住笑起来:“王建说的吧。”
两人缓缓的放下海棠花束,易耳看着墓碑上温婉笑着的南方女/人低声说:“我不好意思把康乃馨拿走了。我想留下这束花给她。”
这大概算是今年,易耳对易邯说的第一句情话。
反正易邯是这样觉得的。
他在墓前蹲下,指着易耳温和的对墓碑上的女/人说:“妈妈,这是我和你说过的陈宁,我打算和她过一生。”
“不出意外的话。”易耳插话说。
易邯没好气的看了眼易耳,认真的说:“出意外也是这样。”
易耳没再说话,一一看着墓碑上留的字,妹妹的名字叫易婵,“婵”字和“郸”字形似,和易邯的名字在某种程度上是相辅相成的。
“我和妈妈一起取的。”易邯顺着易耳的视线看见妹妹的名字,笑起来说,“易季取的名字是易丹,我觉得和伊丹王国的名字音同,太随便了。”
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
一定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姑娘,又像易邯又像易邯的母亲。
奇妙又美丽。
易耳一定会很喜欢易婵。
“我也经常这样想,她要是还活着就好了。我会非常疼爱她,不让易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进/入她的眼睛,会替她问她喜欢的明星要签名之类的……可能也会和她吵架。”易邯遗憾的说着,缓慢的站起来,揽住表情担忧的易耳向长眠的母亲和妹妹说,“我们现在正一塌糊涂,但是相信我,我们不会失败的。”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易耳看着墓碑上的女/人低声说:“或许我们真的会一直在一起,那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爱他。”
顷刻间,有轻缓的风吹拂过,吹散了挡着太阳的厚重云层,温和有力的阳光便趁势冲破云层,洒在了易耳身上,温柔又让人满/足。
易耳看了看落在自己身上的太阳光,笑着偏头对墓碑上温婉笑着的易母说:“这是最好的新年礼物。相信我。”
走到最顶上,再往右走到尽头,角落的墓地就是陈妈妈的。
“她一生孤独,除了父亲和我们之外,她不喜欢别的人。”易耳向易邯解释说,“陈雪不明白,那时候还因为这件事说我记恨母亲。别开玩笑了,她连和外人握个手都要擦半天消毒液。”
易邯挑眉,笑着说:“幸好你像你父亲。”
易耳也笑起来,她和母亲不像易邯和他母亲,她没什么话要和陈妈妈说的,除了官司的事情:“我和陈雪撕破脸了,现在全城的人都在骂我。反正我告了陈雪,不管你高不高兴,不管爸爸会不会生气,反正我就是告了。”
“……我突然又觉得你可能有点像你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