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结局(二)

因为莲降醉得早,所以等叶酒儿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起来。

接着燃烧的红烛,叶酒儿转身看向还在睡梦中的莲降。还伸出手,用指尖描着莲降深邃的轮廓。

突然她的手被抓住,“不睡了,就起来做点正事。”

莲降闭着眼对她发出威胁,让叶酒儿很是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在用手画他。

“莲降,你说……我们一直都呆在万枯岛,好不好?”叶酒儿把他们两个的手都放进被子里,自己也缩进去,只露出小半张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莲降。

“你喜欢这里?”莲降反问,叶酒儿觉得他闭着眼睛跟她说话的样子好好看,临近于温柔和淡漠之间,无论怎么理解都好,都特别诱人。

“喜欢也不喜欢。”叶酒儿被莲降的美色化软了心,声音也变得娇柔,“万枯岛的人不坏,但以前那样对待过你,让我喜欢不起来。”她稍微往莲降那边凑凑,想跟他说更秘密的心里话,“他们里面也有人觉得你是无辜的,但他们也没有站出来替你说话,有时候我想起来也会怨。”

顿了顿,戳戳莲降,“我是不是特别小心眼?”

乱动。

莲降微微皱眉,拎着她的一只手,把她另一只不老实的手也收服了。

“就喜欢你小心眼。”莲降唇角不由翘了翘,不愿意睁眼,就闭着眼想象着她现在的表情。

“我什么你都喜欢。”叶酒儿撇撇嘴,感觉总一个姿势不舒服,拱了拱,想要翻身,“你放手,我要仰面睡了。”

莲降睁开眼,还有些未散去睡意的惺忪,看到叶酒儿跟个虫子一样乱动,他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叶酒儿偏偏还不知死活,看见他睁开眼,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猛地凑过来,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一下,“乖,放手,本娘子要仰面睡一会。”

莲降能让她这么撩他?

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允许。

跟着退开的叶酒儿一起起来,扣住她的脑袋,把她吻得扑通倒在枕头上。

莲降在心里念了无数遍克制,这才勉强放开叶酒儿,他是真怕万一把这丫头吓到了,下半辈子都不让他碰了,他还怎么活?

叶酒儿却半点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看莲降退开,还舔了舔唇,“莲降,你嘴巴里的酒味儿好好吃哦。”

莲降脑袋里面轰隆一声,差一点就扑过去把叶酒儿吃干抹净了,但在最后那道防线崩溃时,他还是收敛住自己的欲望。

微喘着粗气倒回去,叶酒儿还在往他身边拱,把莲降气得裹着被子把她丢到床最里面去了。

“再不老实,可别后悔。”

莲降哑着声音给叶酒儿最后的警告。

叶酒儿被被子缠得死死的,看着床里面的红幔帐赞颂道:“莲降,你真是我见过最有自制力的人了,我都佩服你。”

莲降咬牙切齿,踹了一脚叶酒儿的小屁屁,“你还看过几个男人为这种事忍耐?都是什么诚?叶酒儿,我发现你……”莲降越说越生气,最后甚至要把叶酒儿扒拉回来,好好审问,叶酒儿多贼啊,发现不对马上认怂。

“我哪见过别的男人这样啊?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西门庆你听过么?我师父那时候跟我讲,他就是个很风流,很没有自制力的男人。刚才看你那么能忍,我一下就想到他了,同样都是男人,他怎么比你差那么那么多!诶!”说完叶酒儿还重重叹了口气,好像是在为男人不能都达到莲降这个境界而感到惋惜痛心。

莲降自是知道她是在胡咧咧,不过西门庆这家伙他也听他的母后讲过,而且他知道有关于西门庆的故事,并不是人人都知道,至少宫里是没人听过的。

他一直很好奇,他的母后的故乡在哪里。

小时候,他就有一种他的母后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感觉。

她有时会说很奇怪的话,做很奇怪的事,想法也千奇百怪。

他问过母后她的家乡在哪里,她只是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她可能是永远都回不去了的地方。

他感觉母后很思念她的故乡,所以他还特意查了很多典籍,就是为了找到母后说的那个异常遥远的地方。

后来外出打仗,他也一直在留意哪里有母后曾唱念过的歌谣故事,或许,那就是她的家乡。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地方,直到母后去了,他也没有找到。

母后那句永远回不去了,就这样成了现实。

他有时会忍不住想,再也没回去家乡的母后心里一定很苦,很不甘。

叶酒儿的师父很神秘,就连他的人脉网也网罗不到他的行踪,可是他又能从叶酒儿的口中听到很多只有他母后才会说的字眼,而这些字眼听叶酒儿的意思,应该都是她的师父教给她的。

难道,他的母后和叶酒儿的师父来自同一个地方?

莲降这样想,却没有真的问叶酒儿,母后已经不在,根据母后的遗愿,她希望把她的遗体火化,撒在贯穿大沥的明未江里。

父皇不允许她这样离开自己,那时莲降虽然被囚禁,甚至眼睛都看不见了,但还是想方设法将她母后的遗体换了出来,按照母后的想法那么做了。

他也不愿意他独特自由的母后死后还和那个虚伪重利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就算他知道她的家乡在哪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而叶酒儿的师父可能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所以他更没理由在叶酒儿那里强求一个答案。

“你在想什么?”莲降感觉自己的鼻子被捏住了,看过去,叶酒儿不知什么时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正跪坐在床头捏着他的鼻子。漂亮的小脸故作凶神恶煞,“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莲降觉得她很生动,他从深宫中走出来,在马革裹尸的沙场成长,这一切与她相比好像都是单调枯燥的黑白色。

只有她那么鲜活,那么多彩。

叶酒儿见莲降不说话,眼睛一瞪,“啊哈,你果然是在想别的女人!莲降,你有没有良心,在本娘子的床上想别人?”

“我哪敢啊。”莲降闭上眼,不想看她诱人的样子。

她说他自制力不同常人,可归根结底他还是肉体凡胎,于其他人没什么差别。

差可能就只差在对她的疼惜与无可奈何。

叶酒儿见莲降不愿意理她,撩开被子又钻了进去,但是睡意是一点也没有了,她转了转两只脚丫,想来想去,看来看去,也就睡在身边的人能陪她玩,或者说,被她玩了。

于是乎,又作死地靠过去,看莲降没什么反应,嗖地一下抱住他,“莲降,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哦。”

莲降皱了皱眉,“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这么折磨我么?”

叶酒儿也学他的样子皱眉,“你要是没有那么多反应该多好,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肆无忌惮百无禁忌地玩耍了。”

“你现在有什么忌讳的么?”莲降这样问,但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叶酒儿想了想,傻笑,“好像也没有什么。”说完,在莲降脖颈那蹭了蹭,“谁让你宠我呢?莲降,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作得不像话,你只能怪自己对我太放纵,自作自受咯。”

莲降沉了一口气,这个丫头跟他成亲以后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任性。

这才一天啊,就已经想好要作得他受不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野心和抱负啊。

莲降不由担心起自己的未来,吃不到就算了,想吃的美食还一天比一天嘚瑟。

叶酒儿也感觉莲降好像被她欺负得太可怜,于是抬起脸,小心翼翼地,“要不咱们试试?”

一个被她欺负成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太欺负她吧?

她在恶菩寺见到的男人可没有一个像莲降这样,会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都是可着自己的需要肆意发泄的。

或许,莲降和他们不一样。

不对,莲降就是和他们不一样。

看那帮男人难耐的时候,她可不会有半点不忍。

可看莲降不舒服还极力忍耐的样子,她很心疼。

“别闹了。”莲降拍拍叶酒儿,这么具有诱惑力的问题,他可能也只能抵得住一次。

“没闹啊。”叶酒儿本来也想顺着莲降的话拉倒算了,但又一想,莲降确实很委屈,别人洞房花烛夜都不是这样的,而她却给他这么冷清无语的一种,可能现在觉得没什么,未来的某一天想起也会遗憾后悔吧?

她不愿意让莲降遗憾。

下定决心地摸上莲降的衣带,小小声地开口:“就试试,不行……不行再说不行。”

莲降睁开眼,看着主动为他脱衣裳的叶酒儿,“不后悔?”

“你怎么这么多话啊?”叶酒儿脸红了,“要是再这么问,那就一辈子都不给你好了。你自己……”

话没说完,没有机会说完,莲降伸手将床帘放下。

“要要要轻点。”叶酒儿磕磕绊绊地提醒莲降。

“好。”莲降温柔地回,“受不住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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