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横竖
“打个赌?赌什么?”我疑惑不解，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可以赌的。
“就赌这次的速写成绩，你速写成绩高过我，我以后免费辅导你所有科目，我成绩高过你你以后给我带好吃的，公平吗？”
“公平，可是为什么要赌这个，对你有什么意义吗?”这个赌注对于季时深来说确实没有意义，平时他教我我也会我所谓的报酬也就是吃的给他，干嘛还要来个赌注多此一举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深哥这是厚颜无耻到一定境界了，想吃好吃的又不想干活。”这话顾简对我说的，还没说完季时深看过去一眼，顾简就闭嘴了。
“初初我相信你，你和他打赌，那你以后就多了一个免费家教，我也可以蹭课。”杨溪也说。
“可以速写只班主任测试了一次试，那次季时深还高出我几分的?没有把握怎么去赌?”我为自己担忧对他们说。
“吃的也不是多大的事，整个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不利的地方，你自己平时也做好多吃的，多他一份也不多。”杨溪帮我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弊。
“好的，我答应，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个赌啊，还有你能不能猜猜速写老师会考的什么?”我双手撑在下巴上，托着脑袋坐正望着季时深，想听听他的回答。
“考完告诉你，现在没事看书去，你现在也画不了画，文化成绩你还差很多。”这话竟然没耳朵，我听不见听不见，双手啪嗒离开下巴，捂着耳朵摇着头我就转了回去，不听不听季时深念经。
很不想承认季时深的话，但是人家话有道理一点不错，我还能怎么办老老实实看书去。
这学期的最后一上午专业课，人才到教室速写老师就进来了，在黑板上写：二十五分钟，一个男人默写。
“都到了没班长?”
“到齐了，吴老师。”班长数了下班上的人。
“直接开始，二十五分钟后直接我来评分，这次考试是美术年级组长出题，我们就安心练习就好，题目也不会太难，就是默写个人物，画了这么久也难不倒你们的，下课前我会直接出评分。”
默写是不难，元旦假期间练习了很多遍，就是不知道时间够不够，以前自己画画从不会在意时间，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停笔，没关注过自己默画一个人需要多久。
二十五分钟后。
“所有人把画放讲台上，整齐排好，都停下来别画了，今天就是要你们知道速写画的就是时间，画的再好画的慢都没用，考试半个小时你们画的完吗？都放过来。”老师都这么说了，不管画没画完的都把自己的画取下来摆过去，还好虽然我的时间很急，勉勉强强画完，一开始就意识到时间可能会不够，尽量提快了速度。
“班长过来调整，画完的和没画完的分开放，画完的还有的及格，没画完的你画的再好都是没有完成，所以你们画速写的时候一点要有一个整体观念，想定位打型，在画个人扩大该，在一点点细化下去，至少你画完是个人，你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脸的，有缺胳膊少腿的，五官是有多难画，你要留到最后一步画它。”班长在老师说话的期间把画初步分了一下，画完的还是站大多数的，没画完的也就不超过十个人。
“有几张画的还不错，我把他拿出来你们自己看看和人家差在哪里了，都是二十五分钟怎么你的话就没画完，人家的画已经刻画出了立体感。”老师捡起四五张放在脚边，看出来了里面有我的、季时深的、唐伶的、还有两张倒是没看出来是谁的。
“今天主要就是要你们知道时间很重要，我刚捡出来的这几张是班里比较好的，打分的话能上八十多，这些画完的我基本上看过来也都不差，基本在七十分以上，那些没有画完的都没有办法及格，所以你们自己看看相差多少。”老师走到没有画完的一堆面前，拿起一张画给所有人看。
“你们看看这一张，上半身画的多精致多么有立体感，可是你的脚呢?没腿的吗？”
“老师我那个人少条腿可以吗?”人群中冒出一句解释声。
“你还少条腿，你直接说你的人没有下半身得了，你可以画个轮椅在底下，前提是你没有时间了。”
“那老师我下次画，轮椅比腿画的快些，毯子一盖就看不见脚了。”这声音居然是顾简，我记得上次他画的很快，写生的时候可以临摹杨溪的，这次怎么还没画完呢？
“顾简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极端，要么快的画两张画的太简单，要么画的精致又太慢，你可以控制一下你的时间，精致的画完整张时间控制的正好三十分钟，你的速写就成功了。”
“老师我下次尽力。”顾简拿过老师手里的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这次你们都试过了，半个小时画好速写是可以的，只是你们所有人都必须把握好时间，整个画面必需完整，那才是一张考试该有的试卷，下面两节课的时间给你的素描老师，放假冲了他的两节课，我的速写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你们素描怎么样，这次考试好好考，第一次考速写不能给我丢人啊。”老师说完就离开了教室，素描何老师进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老师们一个个的都是教考试如何应对，都是为了有个好成绩。
素描的时间需要三个小时才能画还一张，老师也是让我们默写，石膏球体、正方体、棱锥穿插体，三个东西带背景一起，每个人都是自己构图自己铅笔上色，一层一层加深暗部，提亮亮部，三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了，你们都画完了吧！”
“画完了！”整齐划一的一句。
“撕了胶布自己摆上来，横构图放在左边，竖构图在右边。”我自己画的是横构图自然把画放在了左边，看见杨溪是竖构图去了右边，在右边还看见了刚把画放下去的季时深，左右人数差不多。速写素描相差很大，速写一个不小心就会画不完，而素描不一样，三个小时在哪里，怎么样你都会画的完，比的就是黑白灰，谁的可以跳出来，让老师一眼看见你的画，能让老师一眼看见你的素描也是成功了。
“你们的都画完了，这个很好值得表扬，接下来就说说你们的问题在哪?”老师说完也是照惯例捡出来了几张较好的出来。
“你们一起看看这几张哪一张是你们一眼就可以看到的，是第一眼看的就注意得到的，记住是第一眼。”下面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左二”“左一”“右一”
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左边的第一张。
“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第一眼就看见这幅画吗?这幅画具有较强的体积感，黑白灰对比明显，该暗的地方都暗下去却没有画死了，暗部的是透的，暗部和灰部衔接的处理用来一点点炭笔，不会错先跳脱感，亮部没有直接空出来，你看看你们多少人亮部是直接不画的，他这里用了削尖的HB排线，整个石膏球是转起来的，而不是一个平面。”老师又拿起一张画“你们看看对比，亮部该不该画?”
我也看了看自己的画，还好我是画过的，记得上个老师提过任何部分都是要刻画的，直接留白是平面没有立体感。
“还有就是你们的是膏体是不会那么完美的，任何东西都会有一点磕磕碰碰，你看看你们的石膏体一个个都可以戳死人，透视也是要适度，不是越大就越好，看着舒服才是好的。背景的处理都还不错，没有人把背景和白色的石膏体不分，考试的时候你画的物体主体是深色的你就画亮色的背景，主体是浅色背景就加深，这样容易突出画面，这是最基本的都记住了。”
“接下来今天我主要和你们讲的构图问题，上面这几张画的还不错的画，你们觉得那一张是稍微弱一点的，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在我眼里这张横构图的就比这几张竖构图弱很多，不是说他画的不好，而是整体意识不行，这张横构图刻画的比很多都好，当时分数在考试的时候就会低很多，原因就出在构图上。”老师放下手里的话，走到黑板上画了几个框框。老师说的那张画的好分数会低的画就是我的，平时自己画的时候没有在意这些拿到纸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画，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区别。
老师边讲台上拿粉笔在画，“你们看这里一个物体如果它本身就偏长，你还横构图你根本放不下，或许你缩小比例可以，但是整体就会比别人小一倍，你还让老师怎么一眼看到你的画，竖构图是我们平时常用的构图方式，还氛围C字构图、L字构图、一字构图，总得来说就是怎么看着好看怎么放，这张我们班同学的球放在正方体上，都已经抵到纸的边缘了，怎么会好看，这张如果是竖构图肯定会是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