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好聪明的女人!
眼看南宫朔就要转动侧边的电子门,苏月微不得不再度开口:“先生不可如此无礼!我并非无理取闹之辈,也是通过一系列考试、口试、笔试才以优异的成绩走到这里,你无权在没交手的情况下就不给我机会直接将我否决,命定13号。”
仍旧未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耗在这里。而且,一旦他已决定的事情很少再有改动的空间。
见南宫朔漠视到底的态度,苏月微急上眉梢,怎可就这样走了?她还尚且没比试呢。咬咬牙,盯着脚下的高跟鞋看了一秒,毅然将它脱下,若知今日要考身手她定然不听冉然的话穿它。再看一眼碍眼的火红旗袍,深吸一口气,困窘地闭上眼睛,她快而准地伸手将裁剪得体的边线撕开直至大腿部位,将一只眼睛稍稍迷成一条缝她难为情地再瞟一眼自己的“杰作”,还好,还不至于暴光。好吧,战斗开始了,但愿她能成功将他留下,并让他改变主意录用她。
感觉到有嗖然逼近的旋风,南宫朔侧身闪过。恩哼,有趣,看来他低估了那女人。看着她绚丽如探戈舞步的身手,很好,明显受过名师指导,是最新式的跆拳道花式。很轻灵飘忽。可惜,若无必要,非敌手,他不与女人斗。
一招落空,苏月微并不气馁,双脚尚未着地之前,再旋身来了个横扫,脚跟轻抬丝毫不曾懈怠地学着之前南宫朔打败13号的姿势,现学活用击向他的胸口!
好聪明的女人,竟有这番悟性,居然认准了他不好再过闪躲的方位紧逼过来,且身手快而狠,攻了他必守之处,击了他必退之路!
南宫朔没料到苏月微身手如此迅捷,不用停歇又直接横扫过来,闪了两闪,竟未能躲过,当下只好被迫出手与她周旋!周旋的同时亦不得不认真拿出实力封住她犹如雷霆暴风雨般的拳脚!
暂时稳住苏月微攻势的南宫朔打了个停的手势,沉声问道:“你可知我是谁?”若不知道,可以原谅。若知道了,就不该如此考验他的耐心。他说出去的话岂会随意更改?他说她没有最后一项应试资格就是没有。无论她多强,也终究是弱女子一名吧,跟在他身边,子弹可没长眼。前面那些主考官都是干什么吃的,他早说过了别挑太弱的,这隐含的一层意思就是最好别找女人。
虽然,心底他对她刚才的表现也有着激赏!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是谁呢?苏月微在心里冷斥。但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她定定的望着他:“无论你是谁,都无权剥夺我正当面试的权利!我是14号面试者白微微,澳洲企管硕士。之前的笔试成绩是十多名复试者中最高的,外语能力也不见得比他人弱,精通八国语言。不选我是你的损失,且你必须给我一个十足的理由!”
看着她略显倔强的眉眼,南宫朔总觉得那双勇敢执拗、无伪率真的灵动眼睛似曾相识,还有那清冷中略带疏离的声音更叫人熟悉,可他身边有这样的女子吗?再一次搜遍记忆也想不起这样一张精致着妆后的脸在哪见过。或许她卸了妆他也还是不认识,他颇好笑又无奈地想。
机警如他并没有漏听苏月微无意识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不选我是你的损失,且你必须给我一个十足的理由!”方才他问她可知他是谁,这女人竟避而不答,现在还是轻易泄了底。他已敢肯定她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昊天集团具有一切录闰辞退大权的首席执行总裁!否则,她该这样说才对“你不该擅自剥夺我最后一项的考试权利”而非直接说他不选她了。在她眼中他不仅仅是最后一项考官,她亦洞悉他所有身份!
很优秀的女人。这是在他听完她平稳介绍后的第一感觉。挑一挑眉,才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这女人已不止带给他一份惊奇了。这样一位风姿卓绝的俏佳人,竟同时也拥有着高深的知识。若换做平时,他一定会惜才地录用她吧,但现在不同以往,不是花瓶也终究会是易碎的女人。
看,她微露在外的修长颈项是如此纤细白皙,若她是敌人,那么此刻他的手是否已轻而易举掐断了它?
皱一皱眉,显然不太喜欢自己方才联想到的。这样一个极力想要留下,想做他全职秘书的女人会是卧底么?
抬头再看一眼苏月微,眼神是严厉、挑剔而探究的。然,在对方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上精明如他也未曾捕捉到什么。他复而又将目光给直接收了回来。
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才华横溢、锋芒毕露、盛装打扮这一切也只是想引起自己注意吧?那么,姑且相信她只是一个仰慕昊天集团有着无限发展空间、极欲谋取高职位的年轻女硕士、女应征者吧!
这样想着,无端端就令他自己心里舒缓了很多。
他再度耐心地开口:“白小姐,总裁秘书一职不适合你。”
———因为开始尊重她的个人能力,南宫朔说话的口气已不似之前冰冷,甚至无形中柔和了许多。
因为开始尊重她的个人能力,南宫朔说话的口气已不似之前冰冷,甚至无形中柔和了许多。
可,很显然苏月微并不打算欣然接受他的说辞。
“为什么我不适合?既然如此,当初你们就不该让我通过初试和一系列笔试。不该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应一开始就将我刷掉才对。那样不是更简单?花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如今在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所有复试资格的时候,怎可凭你一句话就判定我出局、失败、没了应试资格!这样的做法,恕难接受!”
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有凭有据,不卑不亢,让人赞赏。
南宫朔低垂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层叫兴味的东西来。那是少有的捕猎时的光芒。
他于是再问:“那白微微小姐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