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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了一点小东西

天刚蒙蒙亮,张济就从村长家出来了,被那药折腾了一宿没睡,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张济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门,还以为是在做梦就没有管,但声音越来越清晰,张济醒来时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

“谁啊?”张济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走到门边,“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一会。”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胡萍,张济的睡意瞬间全无,摸了摸睡乱的头发,乐呵呵地笑了笑,“胡萍,你咋来了?”

胡萍朝屋子里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倚在门边说道:“这都快中午了,你咋还在睡觉呢?”

张济看了一眼手表,哎哟,这都十一点半了,怎么感觉只是眯了一会而已啊?果然熬通宵后,很难补回来。

“济哥,能不能带我去城里转转?我整天待在家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张济觉得胡萍的声音很悦耳,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当然唱歌就更好听了,靠着一把好嗓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村里面的酗子,前来提亲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可胡伯父一个也看不上,有个共同点就是家世不好。

就是因为这样,张济才不敢和胡萍搞对象,一方面是害怕胡伯父不同意,另一方面是母亲卧病在床,怕拖累了人家姑娘。

“对不住苞萍,不是我不想带你去转,晚点我还得去医院里照顾我娘。”

“自从兰姨生病以来,济哥辛苦了。”

胡萍侧过身,从张济的身旁挤进了屋里,看到原来摆在墙角的那只大摆钟不见了,那还是张济父亲生前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洋玩意儿,全村人可羡慕了。

“那只摆钟怎么不见了?”

张济露出一个十分苦涩的笑容,“我娘染搀,家里的情况一直很拮据,那只摆钟被隔壁村的水生哥买走了,换了三千来块钱。”

胡萍顿时一阵鼻酸,张济好歹也是文化人,窝在小村庄里实在太埋没人才了,可兰姨久病成疴,让他寸步难行。

“济哥……”

张济见胡萍泪眼汪汪的,就知道这丫头大概是在可怜自己。“男人嘛,有什么不能受的,别哭,我心疼。”

胡萍从身后将张济牢牢抱紧,就是这副不算强壮的躯体,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

“你娶了我吧,这样我就能和你一起分担了。”

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了,可张济不能耽误了人家,于是摇摇头道:“我不能拖累你,更何况伯父是不会同意咱俩在一块的。”

张济说完这话,身后就没动静了,以为胡萍在生气,回过头一看,她居然在脱衣服,登时瞪大了眼睛,“胡萍,你在做什么?”

胡萍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嘴角上扬,不知是哭还是笑。“你要了我吧,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爹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还没等张济拒绝,胡萍就扑了上来,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吸在他身上,“我不管,我就是要当你的女人。”

张济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低声下气地求人惯了,但这次他想勇敢一次,也想体会一次将幸福攥在手里面的感觉。

于是,反客为主,将胡萍抱到床上,狠狠地压在身下,一阵耳鬓厮磨后,正打算进入正题,才发现下面那处一点都不给力,一时间尴尬不已。

胡萍看出了端倪,蹙着眉头道:“济哥,你该不会出了什么毛病吧?”

张济被她这么一问,脸唰地一下涨红起来,但想想没道理啊,以前看小碟片解决的时候并没出问题啊,估计是昨晚村长的那杯茶有点文章。

“我……”张济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说,借种的事情就算打死,他也不愿意告诉胡萍。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去村医那里瞧瞧。”

张济不愿意去,胡萍生拉硬拽地将他带到村卫生室门口。

刚想进去,卫生室里便传来一声娇嗔。

“宜春,你到底爱不爱我?”

咦?这声音有些耳熟,张济伸出食指朝胡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来到门边,朝屋里瞄了一眼。

这不是村长的女儿陈可吗?坐在村医赵宜春的腿上是想做什么?张济吞了下口水,努力消化着眼前看到的一切。

“宜春,我可是每天都在惦记着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对我这么冷淡嘛。”

赵宜春起身坐到一边,表情不太好看,“你是别人老婆,以后注意着点,不然咱俩都得完蛋。”

陈可毫不在意地在赵宜春身上乱摸,“管那死鬼作甚?要不是他,咱俩的娃都会打酱油了。”

张济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陈可和赵宜春有过一段过去,结果陈可嫁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老公,才发现对旧情人余情未了?

动动脑子,如果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点文章,那么剩下的十七万就可以拿到手了。

“宜春,你难道不想吗?”

陈可不放弃地继续挑逗,而赵宜春并不是性冷淡,更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便答应道:“改天吧,我今天约了病人,估计要过来了。”

陈可朝赵宜春的脸上亲了一口,心里乐开了花,“我等你。”

目睹这一切的胡萍惊得下巴都在磕在脚背上了,村长的女儿居然和村医在**?她没有看错吧?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张济从兜里拿出一部老式手机,偷**了一张照片,结果发现快门音没有关,糟糕了!

“谁在外面?”赵宜春朝门外喊了一句。

被发现事情就大条了,张济拉着胡萍绕到了卫生室后面,找了个稻草堆躲起来。

这时,陈可也追了出来,“怎么了?”

赵宜春眉头紧蹙,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刚才好像听到门外有动静。”

陈可一听觉得不妙,但附近连个人影子都看不着,大概是多虑了。

“别疑神疑鬼的,可能是路过的猫猫狗狗呢。”

他们二人离开后,张济才松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和陈可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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