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头条都是她
“你工作完成了么？”赵涵韵也看见了顾天辰，表情无辜。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责难。
“没。”顾天辰表情淡淡的，直接走到了赵涵韵的面前，“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得通知你一下。”他语气倒是很平和，只字不提赵涵韵炸掉厨房的事情，似乎也不想怪罪于她。
“什么事情？”赵涵韵还愣愣的，疑惑在她眼里隐隐的闪了。
“我刚接手父亲的部分产业，工作人员组织了一场舞会，就在明晚，我没有舞伴，到时你同我一起去？”顾天辰看着似乎在同她商议，实则语气强硬，容不得对面犹豫拒绝。
赵涵韵愣住，跳舞她可不怎么在行，学生时代多半时间都耗在了自习室，工作之后时间都献给了客户和上司。个人娱乐早已被搁置生灰，她从未想过要应付这般诚。
顾天辰见她不言语，倒也不慌不忙，“这是你的第二份工作，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你一定能处理好的，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他轻巧一笑，只留赵涵韵在原地不知所措，“厨房你不用管了，等下会有人来处理的，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不过日后三餐还是不能少。”
到底是商人世家出身，短短几句话，就把人的情绪调动起来。可赵涵韵常年就浸泡在这人情世故中，这些小套路到底是欺瞒不了她。当是工作也无妨，她总要迈出一步不是？自己给顾天辰带来的帮助，能多一些是一些。那三百万，压在心头也让人觉着难受。
先得准备礼服才是，赵涵韵轻念着，就出了顾家的大门，回来还得学习舞蹈动作。她算不上国色天香，也谱不了才子佳人之曲。至少，不能让他丢人不是？
时间的齿轮忽地一转，就是第二日落满星辰的夜晚了。
赵涵韵按着顾天辰给她的地址在人群中穿梭，无数的的面孔从她的眼前晃过，男男女女，各有差异。
她提着礼服从他们之间走过去，眼神四处搜寻着。
顾家的交接仪式很是热闹，来了不少商界政界里的要客。
名门千金少不了，她们聚在一起娇笑着，年纪尚小，眼神澄明。商业大亨聚在一起，言语中已然见得到刀光剑影，他们说笑中把“利益”两个字桃山多姿多彩的外壳，舞会也成了他们的战场。他们的夫人女伴也聚在一起，谈话内容却无趣很多。赵涵韵被一水儿的西装礼服拥挤着，差点踹不上来气。
音乐奏的轻柔，她的心也跟着摇椅晃。
她看见她要找的人了。
那人先前也在搜寻她，五米左右的距离，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她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正式的穿着，竟有些挪不开眼。
“走吧，舞会快要开始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赵涵韵觉得顾天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赵涵韵挽上顾天辰的手臂，主持人的声音恰巧响起，无非是一些恭维的话语，她没心思去听。她的心思，一半给了接下来的舞蹈时间，一半给了身旁的人。
随着主持人的吩咐，舞池中的人各归其位翩翩而起。赵涵韵也在顾天辰的引导下与他十指并拢，男人的手刚劲有力且骨节分明，咯得赵涵韵觉着有些疼。但他的温度也顺着赵涵韵的手直达她的心脏，血液得了动力，节奏也快起来，冲缓了方才的那份疼痛感，徒生了几分欢喜。
“不要紧张，慢慢来。”顾天辰的舞蹈动作显然要比赵涵韵要娴熟许多，快节奏的探戈他都应付自如，相反，赵涵韵的步伐就没那么流畅了。
她轻轻抬眸，睫毛怯怯一动，不再管音乐，只是跟着顾天辰的动作舞动起来。
一曲下来，她的表现算不上优秀，却也没出什么大差错。
“今天表现很棒。”顾天辰的手搭上赵涵韵的肩，眼神溺入赵涵韵的眉眼，两人对视着，似有柔情蜜意，“这身礼服也很适合你。”他的目光停在赵涵韵浅蓝色抹胸礼服上，裙摆微微摇摆，如同自由飘扬的海浪微微起伏。赵涵韵小巧的脸被莲蓬的薄纱簇拥着，素净的面临被迷离的灯光烘托出一种朦胧的精致感。
舞会的顾天辰最后对赵涵韵说的一句话，是在她耳边完成的，“你的眼睛很好看。”听到这话时，赵涵韵忍不住眨了眨眼。说完之后，他的嘴唇就迅速点在了她的侧脸，赵涵韵的脸登时就泛了红。
“你……”赵涵韵的攥住裙子，微微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对你表示赞扬。”顾天辰笑得很得意很痞，“国外都是这样的啊，人家陌生人刚见面打招呼的时候也亲吻脸颊呢，现在是开放社会？难不成赵律师还没跟上节奏？”
赵涵韵语塞，并不想接下去。
对面的男人也不解释，只拉着她完成了最后几支舞，无奈赵涵韵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踩了他的脚。顾天辰倒不发脾气，也没说出提醒的话，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一整个晚上，直到他们一起顾天辰的别墅。
“晚安。”顾天辰在进房之前主动打破了两人的沉默，眉眼含着笑，也染上些戏谑的味道，“今天谢谢你。”
那一晚，赵涵韵干脆为了那一句“晚安”而失眠。哦不对，还有男人落在她脸上的，凉凉的温度。那句“今天谢谢你”赵涵韵却一直没怎么琢磨透，她不过尽了本分，而这些，又有什么值得顾天辰道这声谢？他想不明白，所以辗转难眠。
这个夜晚，漫长而短暂。赵涵韵迷迷糊糊间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白日的阳光很快就不留情的闯入了她的窗子，洒在她的身上。闹钟的声音恰巧响起，空气也随着赵涵韵慌忙起身的动作而变得热闹起来。
可当她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才发现某个男人已经坐在了那里，吃完了早餐正拿着一份报纸细细阅读，带着细框眼睛仔细研究的模样，有点像十八九世纪的英国绅士。重点是，这个绅士还格外帅。
赵涵韵半是困惑半是害羞的在顾天辰的对面坐下，可才刚刚坐下，对面的男人就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赵涵韵起得狼狈，还没收拾自己，难免觉着有些难堪。
“你自己打开手机看看，有我们两人的新闻。”
赵涵韵闻言，赶忙回房间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刚刚打开某博，两人的照片满屏飞舞，多到要溢出来。
富家子弟与不知名女律师的新闻吸引了不少的流量，顾天辰搭在她肩上含情脉脉看着她的照片，在她侧脸温柔印下一吻的照片，在各八卦大V的主页上肆意飞扬。
网上流言四起，风评好坏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