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余掌柜的窥视
时间一晃，夜末来到这个世界一月有余，评书也在贫民区如星火燎原般，而庭院内每天听评书的人挤得已经完全下不去脚，随着单伯所讲的情节，时而发出欢呼，时而发出骂声，每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这日，评书的人都走了，几人围坐石桌吃饭，清点今天收入，二狗惊呼:“今天挣了300多文钱啊”。单老爷子从桌上一堆钱币中拿出几枚递给铁牛的两个女儿，笑着说道:“两个小闺女，单爷爷今天看到你们今天帮忙拿碗递水，拿着这几个铜板，明天去买糖葫芦吃。”两个小姑娘看着铁牛夫妇，眼神中透着渴望，但又不敢伸手去接，夜末柔了柔两个小女孩的头，把铜板塞在她们手里“拿着吧，你们今天这么帮你二狗叔叔的忙，就从你二狗叔叔里扣，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这时二狗也搞怪的说道“你们在不拿着，叔叔就要反悔了”。二女笑嘻嘻的跑回房间。
“余扒皮明天就来收租了，每次过来都羞辱我们一番，哼，明天一分钱不少给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单伯愤愤的说道。
“嗯？余掌柜明天来收租？”夜末问到。
“对啊，我们前段时间挣钱不多，每天都紧巴巴的，求他多宽限几天都不肯还各种羞辱我们。”铁牛回道。
“铁牛哥，你明天通知一下工友，明天单伯有事情暂停一天，刘婆婆您和铁牛嫂子也通知一下街坊。”夜末说道。
“为什么啊？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啊！为什么不讲了？”单伯疑惑道。
众人也对夜末的要求感到疑惑，纷纷看向夜末。
夜末说道，“因为余掌柜啊，据我这段时间对余掌柜的了解，如果让他知道我们在小院说书，看到我们以此挣钱，他必定百般刁难，此人极其吝啬贪婪，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收让处。所以我们要避过明天余掌柜收租时说书。”
众人听到夜末的解释恍然大悟。
次日，众人下工围坐石桌吃饭。这时院门外传来，“单老头，铁牛，我来收租，你们都准备好钱了吧？我告诉你们别给我说什么借口，一家30文钱一分也不能少。”
说着话，余掌柜就推门进入小院。
当余掌柜看到众人在吃饭，桌上的饭菜有肉有酒，嘲讽道，“哎呦，都吃上肉喝上酒了，看来日子过的不错啊，快点一家30文钱，酒肉都吃上了，别给我再哭穷，不交租钱。”
众人都知其余掌柜为人都不愿与其多话，铁牛单伯大柱各拿出三十文钱递给余掌柜。
余掌柜收了钱一枚枚的清点完，看众人也没有请他上桌的意思就离开小院。
余掌柜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疑惑，“这群乡巴佬转性了，给钱这么痛快，还吃起肉了？”
“唉，今天单一芳老爷子也不讲徐良了，我还想继续听听，已经要开始大战了，真的是，唉，单老爷子今天不讲了，搞的我心痒难耐啊！”
“谁说不是啊，不过还好，明天单伯就开始讲了，如果单伯再也不讲，那才是我们的损失啊！现在每天不去听单伯的评书，我晚上都睡不着。”
余掌柜走到路上听到两个行人的讨论，听到单一芳的名字，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两位，你们说的单一芳，是不是再贫民区479号院的单一芳？”
二人被余掌柜叫住，也打量着余掌柜，看他穿的也很是体面，也不敢放肆，生怕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回话道，“对啊，就是479号院的。”
余掌柜又问道，“那，那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说书，什么徐良又是谁？”余掌柜以为单一芳在小院藏人来避免租金，心里那个气啊。
“哈哈，您不知道啊？徐良是单伯说的评书里的人物，那徐良就是一个大侠啊……”二人听到余掌柜问起徐良就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给余掌柜讲了起来。
“评书？这又是什么？”余掌柜打断二人问道。
“就是单伯讲的故事，我们这片的人都喜欢听，虽然听评书要交一文钱的听评书钱，但真的是值啊！”二人被余掌柜打断虽有不悦，但也不敢的罪。
“什么？收钱的？”余掌柜听到收钱也万分惊讶。
余掌柜也不再与二人啰嗦气冲冲的向小院的方向走去。
这二人看着含怒离开的余掌柜，“这人？人家凭本事挣钱，他来什么气啊！”一人看着远去的余掌柜说道。
“别说了，这些有钱的想法谁知道啊，好了，今天也没评书听，就快回去了。”另一人催促着。
余掌柜心里的疑惑全部解开了，自语，“好啊，我说这群乡巴佬怎么还吃肉喝酒，怎么给钱这么痛快，用我的院子挣钱。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群乡巴佬。”
当余掌柜走到院门外正要推门进入小院，这时他停下了手，心想道，“不行，我这样进去，他们不承认怎么办？我又没有抓到他们的现形，他们怎么说都可以。”余掌柜将手收了回来，“对啊，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听那两个泥腿子说这单老头明天还会讲那个什么评书，我明天来抓他个现形，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钱全都是我的，嘿嘿。”
余掌柜想到这里，看了一眼院门，“明天要你们好看。”说完离开了。
太阳东升西落，夜末二人回到小院就看到院内已经或坐或站的装满了人。二狗也开始了他的卖瓜果的工作。
单伯看人来的都差不多了，也就开始了今天的评书，“上回书说道献绝技惊破贼胆捉王顺大报父仇，
………………
………………
其实蒋平、徐良、艾虎、房书安老少英雄也有此想法，都想知道这老者究竟是何人。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在一声惊堂木声中回过神来。
等人去散场，小院众人收拾着满院狼藉，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笑眯眯的走进了小院。
这人就是已在院外等候了许久的余掌柜。从余掌柜走进小院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单伯前木桌上的钱箱子，他务必清楚的这箱子里有着不下一二百枚钱币。余掌柜是在评书开始后十几分钟时来到院外，当看到满院的人心里更是火热，他粗略估计了下小院约有一百多人，而在他眼里着都是一百多的钱币。他忍住冲进去质问单老头的冲动，静静的的等候散场。期间也好奇的听起来单老头的评书，随后也被深深吸引了。等散场之时，一个想法就在脑海了形成“控制住单老头，让他去讲评书，他来收取费用，每天给个几文钱给单老头，这样自己可以赚个满载而归。”
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笑眯眯进入小院的景象。
当余掌柜进入小院，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时就听到余掌柜虚伪的声音，“单老爷子，讲的好啊，我都听的如痴如醉。单老真是大才啊。”
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虚伪，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等着他下面要说些什么。
余掌柜见众人还是各自忙活着，无人接话，心中一阵气恼，但他也清楚这时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单老，你看你在我的小院里讲评书，还把我的院子搞的乱七八糟啊，我都不该说什么好了”说着话但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那钱箱子。
“我们这不是在收拾院子吗，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二狗拿着扫把说道。
“二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记住是我赏的你一口饭吃，不然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呐，快点干你的活，再多话小心自己现在的工作也没有了。”余掌柜撇了一眼二狗眼睛又回到钱箱上威胁道。
“你……”二狗刚要发飙就被夜末拦住。“二狗，不要说了。”
“单老啊，你要在院子里讲评书也不是不可以，况且我也是很喜欢听，这样吧，以后你还是可以在院子里讲。”余掌柜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也非常满意。
夜末冷眼看着余掌柜的拙劣的表演，他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早就在科技大陆被无数人用烂的烂大街了。但这个世界上的人尤其是贫民区的朴实的工人用这种方法是最为有效.这不单伯就急切的说道，“余掌柜，真的吗？那老头子我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话音刚落，余掌柜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我租给你的只是房间，这院子我平日里也是允许大家吃吃饭，但你看看，你竟然找这么多人来院里，还这么长的时间。”
“余掌柜，那大伙想听评书也没办法全部在我房间啊。”单伯焦急的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想了个办法。”余掌柜说着就被夜末打断了。
夜末知道单伯已经被余掌柜的话牵着鼻子走了，如果这样下去，就会完全被他主导，所以夜末打断他说道，“余掌柜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还要交租院子的费用对吧，您说我们每月交50文钱可好？”
“对对对，余掌柜，我们每月连同院子也交给你租金。”单伯也连忙说道。
余掌柜被夜末打断，心中就一阵不悦，听了夜末的话后，更是火冒三丈，好不容易费了些口舌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下可好全部被夜末打乱。厉色道，“夜末，这里有你什么话说，我在和单老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此时夜末知道如果再不开口的话，就没有办法挽回了，“余掌柜，单伯讲评书是我们大家一起经营的，我们所有人都有发言的权利。”
单伯道，“对，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众人纷纷表示，余掌柜最终也无可奈何，说出自己的办法，“好，既然你们都有参与，那我就说我办法，以后小院你们随便用，我也可以不收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房费。还会给你们每月发五文钱。”
“余掌柜，这么好的事情，你一定有条件的吧。”夜末自知已经和余掌柜撕破脸皮也不矫情冷笑道，众人还未来的急高兴就被夜末的话敲了一下警钟，才回过神来余掌柜是什么人，他会如此的好心，显然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余掌柜盯着夜末狠狠的说道，“好啊，夜末我真没看出来啊！对，我是不可能白白给你们坠倒贴给你们的。以后每天收取的听评书的费用，我全部都要。”
众人听了余掌柜的话，都异常愤怒。
夜末安抚一下众人，冷笑道，“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不同意，呵呵，那么你们都给我滚出小院。看你们怎么讲评书。”余掌柜自知软的不行了，也索性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好，我们搬走。”夜末平静说道。
“啊？”余掌柜错愕，这和他想象的结果完全不一样，在他的想象里，众人听到让他们搬走的时候，会妥协，会哀求他，但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个这样的结果，就好像自己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被完全卸的无影无踪。
“啊什么啊？你没听到吗？我们搬走。”这时二狗看到余掌柜错愕的神态得意的说道。
“好，好，好，滚，你们这群乡巴佬现在就给我滚。”余掌柜气急败坏的吼道。
“可以，那余掌柜请把我这个月已经交过的房费给我们，我们现在就走。”夜末伸出手递到余掌柜面前平静的说道。
“房费，什么房费？”余掌柜狡辩道。
“余掌柜，您的记性好像不太好啊，昨日单伯和铁牛大柱三家都交给您这个月的房费啊，现在你无故赶我们走，我们也同意了，那你也该把房费退还给大家了。”夜末说道，看余掌柜要辩解打断他继续说，“您可以不退还，那我们现在就拿着您写的凭据，我们一起去见官，让大人来给我们评评理。”
余掌柜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拂袖而去，“好，明晚，我就把钱退还给你们，你们等着露宿街头吧＿！”
“对不起大家，我擅自做主……”等余掌柜走后夜末对众人作揖。还未说完，众人连忙摆摆手打断。
“我早就不想在这住了，以前没有钱现在我们有钱了，还怕找不到好的院子吗！在说这院落也小了，最多容纳百人，这下我们也可以找个很大的院落，也可以容纳更多的人，这是好事，好事。”单伯笑着说道。众人也表示单伯说的很对。
等众人回屋，二狗躺在床上说道，“辰子，今天真的很解恨啊，你没看到，那老东西的脸都绿了，哈哈。不过我们这么得罪老东西，我们还能去食为天吗？”
“不用担心，那余掌柜不会把我们辞退的，你没看到吗，他临走都没说要辞退我们，明天我们继续去食为天。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余掌柜会百般刁难我们是真的。”夜末也躺在床上闭目说道。
“辰子，你说我们都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在食为天待着受那老东西的鸟气啊。”二狗侧身看着夜末说道。
“你忘了我们去食为天的目了吗？虽然我们现在有些钱但真的想要去别的酒楼再混入厨房，还不如在食为天，在这里更好也更快的能混入厨房。”夜末回道。
“说的也是，相比别的酒楼，这里是更容易混进去。”二狗也赞同道。
“不过，我们也要抓紧时间混进厨房了，这余掌柜今后会更加刁难我们的，越早进入厨房越好，等进到厨房那余掌柜就不敢再给我们脸色看了。”
“我也想啊，但该怎么进厨房也是个问题啊？”二狗挠了挠头。
“办法我早就想好了，以前觉得不到时候，看来现在要提前了。”夜末仍是闭目平静的说道。
二狗听到有办法，瞬间就不淡定了，跳到夜末床上，“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夜末被二狗的举动下了一跳，拗不过二狗，给他讲述了这个办法。当二狗听完，“哈哈哈，辰子你真的是太损了啊，看来只要是被你惦记上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哈哈，不过，这办法我喜欢。”
“好了，快睡吧，别忘了这两天把东西准备好。”夜末说完就不再理会兴奋中的二狗。闭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