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芙蓉凋谢
三人同一时间回眸一笑,却也不失尴尬,李东坡更是本着正人君子的模样点点头,他那白皙的脸蛋从进店到出来一直红扑扑的,就像那关云长唱红脸一般。
张子阳,延庆两人坐在校门前,显然是累的没了力气,正坐在石墩上大口喘气,途中还免不了手舞足蹈。
正当我们三人准备跨过马路时,右手边的斜坡下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老远就看着他向我们打招呼,只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异常邪恶,仿佛肩上有千斤大石,压的他那有几分邪气的脸快掉到了地上,飞奔而来。
见状了我笑了笑,对便利小店里喊了喊,“哎,大姐姐,你的小狼狗回来了。”
这话一出,惹得周围的人大笑起来,面目睽睽地看着那收银台前的苏桂,苏桂虽然年过四十岁,却仿佛有着年轻一般的活力,隔着帘子都能看见她那涂满胭脂的脸呈现红晕,一会儿她方才苦笑,道:“你这小子,存心让姐姐出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怎么了勒。”
众人又是一顿狂笑,便识趣地离开,待到何仔仔来到身旁时,弯下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们也在啊...告诉你们一件事,真的太血腥啦...”眼睛不时往便利店瞟了瞟。
我笑着蹲下,仰望着他,从便利袋中拿出一瓶水,递给他,“来,喝口水,慢慢说...”
一瓶水被他狂饮而下,他擦拭着嘴角,神情一份凝重,“我们以前呆了三年的校园又发生一起重大事故...”他故着深沉,吊着众人的好奇心,迟迟不肯说来。
“别卖关子了。”听闻那座校园又起风波,众人眼角黯然,越来越明显,有些话似乎顷刻间就要脱颖而出。
张子阳两人,见状也围了过来,就这样六个人坐在便利店前的大石墩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这件骇人听闻的事。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辆救护车奔驰而去?我一路追上来给我累惨了。”他说完看着听故事的五人,众人点点头,紧接着,道:“吕韵跳楼了...跌落在花坛中,小树干瞬间给她穿的透心凉,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忍不住打怵。”
李东坡问道:“吕韵,是哪个?”如此漂亮年轻的女老师,他居然不知道,真怀疑他的取向问题。
“怎么会,多好的年华,怎么会如此想不开呀。这一跳下去什么都没了。”方明摇摇头,由衷的惋惜。
这里就属我最诧异,因为我跟她接触的最多,当初离校时还见过她一面,身上散发一股青春活力的气息,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是这座小镇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当时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难处,也不见任何忧心忧虑的神色。
有时候老天真的很捉摸人,温柔,待人善良的人,总是早早离去。那些万恶不赦的人却好好地存活在人世间。
“难道学校没有传出任何小道消息吗?”我沉默许久才徐徐问道。
“这个不清楚,我当时正跟我小妹在臭椿树下说事。突然一个人影从天上掉下来挂在花坛的树干上。当时就把我小妹都吓哭了,当时我还纳闷怎么说哭就哭。着实把我也吓傻了。泛白的眼球,眼里的怨恨,我还傻傻地跟她对视了几秒,别提有多吓人。”何仔仔神经兮兮地说道,说完后身体直哆嗦。
众人担忧地看着他,深怕一眨眼他倒在地上,不多时,何仔仔呲牙咧嘴大‘吼’一声,方才知道被耍了。
张子阳惆怅地,说道:“在我眼里,吕韵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人,如果我再年长几岁,一定会疯狂地追求她。一朵芙蓉就这样凋谢了,真是万分惋惜。”
当张子阳说这句话时,延庆在一旁盯着他看了许久,观看久才知内心深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当众人沉寂于这份怜惜中时,延庆才一鸣惊人,“真的有你们形容的那么美吗?弄得我都想知道她因为何事跳楼的。气愤,实在是太气愤了。”
我嘴角冷笑了一下,淡然,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这个包黑炭在世,实在是该拿出你的真本领,现如今锄奸惩恶就交给你了。”
众人被压抑的气息良久都为曾说过一句话,当我说完时,四双眼睛扫了一下延庆,才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我们笑得人仰马翻时,背后突然传来苏桂的声音,“哟,小帅哥们,是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开心,一个个白白净净的,看看路过的人,多羡慕你们。”她说完瞅了瞅延庆,打趣,道,“跟你这个包公在世可没多大关系哦。”自顾地笑了起来。
这是有史以来延庆最吃瘪的一次,却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只能傻兮兮地笑着,并无再多语言。
“哎哟,苏妹妹又变漂亮啦。”无疑,这是何仔仔的声音。
苏桂呛声笑了起来,婴儿一般的小手捂住那般‘花容月貌’的脸,视如古代女子的遮羞布,“哥哥,越来越会说话了。”
.......
众人神色无常,惊讶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严刑拷打’一番。
不多时,这场闹剧就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草草结束了,这堵威严耸立的校门瞬间人满为患。渐渐地越来越拥挤,有人在人群中偷偷乐,这厢又能揩油了,亦有人在人群中谩骂学校的破规定。人烟稀少时校门大大敞开,临近上下学时使用门卫旁的侧门。
当六个人火急寥寥跑到教室时,讲师正在讲台上孜孜不倦地授课,当众人挤进教室门口时,他扶了扶老花镜,低下头瞧清楚来人之后,淡然地挥挥手让一干人等落座。
可能是整天穿着同一件服装的华宇,打过招呼,为接下来的篮球比赛做打算,让任课讲师不与众人为难。
整个下午下来仿佛就像在听天书一般,浑浑噩噩地睡过多少个45分钟,犹如几年下来四肢都即将退化,每当心里念叨以后决不能如此混日子,但是过后似乎又忘记了。
正当大家收拾课桌准备回家时,穿着灰色服装的华宇,双手插兜走了进来,淡淡地留下一句,“球员这两天去把球服买了,赢了拿到奖金就给你们,输了这件球服自掏腰包。”他就在讲桌上停留一分钟,摔门而去。这里的教师有一个特点,脾气永远大于教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