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治雨妙计
洛茶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感觉空中徐徐暗淡了下来，不消片刻，豆点大的玉珠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瞬间众人衣服已经湿透。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快……快扶小姐和姑娘回房。”
洛茶，婴宁等人好不容易赶回房间，匆匆换了衣物，外面早已电闪雷鸣，噼里啪啦地下地昏天黑地。乌云翻滚，冷风飕飕，婴宁捧着一暖炉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
洛茶秀眉微微聚了一下，也不怪洛茶奇怪，自从这雨迅猛而急切地下了之后，众人就愁眉不展，如今这气氛更是凝滞地可怕。
婴宁贝齿咬了咬唇，看着外面的眼中略过一丝忧虑，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瞒姑娘，我和公子来惠州就是因为这连绵不绝的雨，自从上个月，惠州就连天下雨，偶尔有几天能见到太阳也是奢求，本对于像惠州这种靠江的地方水就很多，如今连下暴雨，水位更是上升地极快，如今更有溃堤之势，到那时候就怕惠州城就要被水淹了，后果不堪设想……”
妇人拢了拢袖子，看向洛茶：“老爷这几天更是几天没有合眼，终是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我们这妇道人家也只能跟着发愁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去求求佛祖，好好保佑惠州。莫不是有人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佛祖，如今更是报应在惠州……”
“无知妇孺……满口胡言！”
身未到声先来，李正身影出现在大厅，一身深蓝锦衣被溅上点点雨渍与泥污，李正等人不过刚刚迈进大厅就听见自家夫人在说些迷信神力的话，不禁气的浑身发抖，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身边高大俊秀的男人。
“老爷，臣妾……”妇人脸色白了白，抖了抖身子看向了冥离渊，“贱妾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为惠州做一点贡献，绝没有别的意思……”
“无妨，还要多亏了令夫人为惠州祷告。”冥离渊勾了勾嘴角，温润夹含少许凌厉的目光扫过，在洛茶身上微微停了一下，“都回去休息吧，这事急不得。”
窗外电闪雷鸣，豆点大的雨珠敲得窗户铮铮作响，时不时一道蛟龙般的闪电刺破苍穹，仿佛一把大刀划破天际。
屋内点着一盏煤油灯，闪闪烁烁地摇曳着，洛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说来也怪，就在李婴宁说出惠州暴雨决堤的时候洛茶脑中竟然隐隐有个解决方法浮在脑海，洛茶苦苦追寻这段记忆的来源脑中却已一片空白。
脑袋好像再次开始痛了起来……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呢？难道跟自己的过去有关？
自己究竟该不该告诉冥离渊呢？估计这次下来天山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记忆，并不想搅入任何的事情中，而且一直以来，洛茶都知道自己冷血的，洛茶尤其记得在天山之上，凌儿背着那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进了天山，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自己救他……
“姑娘，你救一下他吧，他马上就要死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姑娘……”凌儿跪在自己的脚下，抓住自己的裤脚使劲摇了摇，鲜血洒满了天山的白雪。
这个男人洛茶认识，凌儿曾经多次下山去见他，她看见了他们的浓浓情谊，可是偶然一次洛茶却见这个男子搂着其他女子笑得很欢……
“我救不了他!”
不知为何，那时一切的行动都在牵引着自己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
洛茶离开了，凌儿却在那里哭了很久很久。
可是此刻，洛茶扣住心脏的地方，一股鲜明而执着的感情觉却引着自己向那个方向行动……
“难过，怜悯！”
洛茶细细咀嚼着这俩个词，久久不能回神……
天不过蒙蒙亮，空气中还有些许泥土的气息。
“扣扣”
冥离渊没有想到洛茶竟会来找自己，依然是昨日的蓝衣，简单地用蓝色的簪子绑了一个发髻。
“怎么了？”冥离渊起身靠在门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眼中流转着光芒邪邪看着洛茶，微微勾起唇瓣，浪子般的姿态显露无疑，“进来吧!”
“不用了。”洛茶凝眉扫过冥离渊，“你们今天是要去勘察河道吗？”
冥离渊眯了下眼睛，笑意满满眼神却清冷了许多，“怎么洛姑娘莫不是对这次涝灾也感兴趣？”
察觉到冥离渊口中的试探之意，洛茶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烦躁，转身就走了出去，想起路边衣衫褴褛的百姓终是忍不住。
“若你想得到解决方法就带我去。”
冥离渊脸上挂着的笑容终是滞了滞，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次大水之灾已经困扰了自己一月有余，洛茶真的能想出解决的对策？就凭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吗？
即使心里存在着疑惑，冥离渊眼前却不停地闪着初次见到洛茶时其吹奏《离殇》时淡漠却让自己全身覆满哀伤的眸子，以及在说出自己能够治他的黄泉散的坚定的目光。
也许是真的呢！
冥离渊摇了摇头，眼中的光显得更加地灼热，"若是真的，那她的身份自己就真的很是期待了。"
“今天下午午时门口见!”
声音从洛茶的身后传来。
冥离渊再次挂上邪魅的笑，眼中趣意满满。
眼前江水被黄沙覆盖，翻翻滚滚，向远处流去，树木有的被拦腰截断，花草也逃不开被摧残的厄运，被泥水冲刷的泥泞满身，落魄不堪。
冥离渊剑眉轻蹙，看着洛茶的眼睛再也不复之前的似笑非笑，嬉皮笑脸。
“惠州本是富饶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如今不过几天暴雨就轻易毁了很多百姓生存的根基，一年辛苦的劳作眨眼灰飞烟灭，家也被一冲殆尽，安稳的生活变得漂移无定。”冥离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十三岁亲政，惩逆贼，奖忠贤，如今眼看百姓民不聊生却也只能在这里束手就擒，心中仿佛被中石压制再也喘不上气来。
洛茶心中微动，看着往日意气风邪魅无常的人如今如此颓废，脑中竟是直直浮现出一句话，“大丈夫就是可忧百姓之苦，乐百姓之乐。”，蓦然觉得是如此的服帖，想及此洛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亦或者是心疼，不禁微微一愣，一丝涩意涌上心头。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会有这么多思绪。
“开通分渠或许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