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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怪异女人

我跺着脚绕了一个圈,踏哒踏哒的走了几步,感觉好多了但一抬脑袋这才发现我踩到了自己的坟包,而且还不是踩了一点,直接就站到了小半坡上。

吓得我跳着脚后撤了好几步,也不知道这个样子算不算是冲撞,我连忙合十拜了几拜,边拜边往后退,心里一直想着恕罪恕罪。

不过,想想我这不是要自己恕自己的罪吗?怪得很!

这一天我从晚上等到了拂晓,朗一行始终没有回来。在院子里不停的踏步转悠着,我心里挂着惴惴不安,就干脆想锁上门想去外面找找。

刚出了门,门锁还没挂上呢,我余光就瞟见从左手边窜出来一只黑不溜秋的东西,心里一慌,锁哐啷一声掉地上,顾不及拾我一个猛回头,就看见一只乌黑的野狗恶狠狠的盯着我,咧嘴露出尖牙,还往下淌着哈喇子,我觉得我隐约能嗅到它嘴巴里的那种恶臭味。

我是真的被这个畜生吓了一大跳,心脏还蹦蹦蹦的直跳,这畜生竟然还冲我吼叫,发出阵阵威胁的声音。莫名其妙,真的不知道我刚刚经历过很不好的遭遇吗,这个时候还来触我的霉头。

我一时气不过,随手捡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气势汹汹的往它脑门上扔,胸腔发气怒吼它“滚”!

然而这只狗连躲闪都没有,倒是仰脖像狼那样长长的嘶鸣一声,声音刺耳难听。

这是狗嚎,老人常说狗会这种嚎叫不吉利。

凄厉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额外的震耳朵。

我狠狠跺脚,又捡起一块石头,这次倒是没有扔出去,因为我身后有人叫住了。

“哎!”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还有点儿耳熟。

我转过头去一看,这不是我来青市坐的火车上的那位中年妇女吗?凭着我强大的记忆力,我还真的就把这人给认出来了。

但是她在这种天气把自己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脸,脸色苍白无光,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一双眼角都是皱纹的无光无神的眼睛有点吓人。

我微微迟疑,问道:“大姐,你也来了青市?”哦,我记起来了,她好像是跟我一站下的车。谁知道多尴尬,我都不知道应该问点什么比较好。

不过中年女人一直瞅着野狗,木愣愣的冲我点头,听我这话竟然也没有反应,也不跟那时候似的那么的热情了,话也不说。

我皱着眉,想着大早上的在这种地方遇见,我不知道应该是往里一坐还是相逢而过。但又想到院子里还有我的一个坟包,就干脆说:“那您先忙,我这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大姐也没疑议,光点头。

我经过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野狗,现在倒是不叫了,跟大姐一人一狗像极了在默默深情的对视,搞得我浑身一个冷哆嗦。

我匆匆忙忙的就想赶快经过去离开,但刚走了没几步,那大姐竟然猛的向我冲了过来,我不知道为何有了防备,往旁边一躲闪,人倒是没有撞上,只是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大姐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我,粗糙的大手在我的手上边死死的盖住,这分明就是让我钻紧了袋子。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下意识的就要使劲甩手挣脱。

大姐猛的甩头看向我,手上的劲愈发的大,大叫一声:“儿子!娘的儿啊!”

说着鼻涕眼泪就一起下来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住了,脑子一片白茫茫的空白,也不知道该什么反应,被拽着的手死活没收回来。

大姐一手捂住我的手使劲按压,一手死命的扯着我的手腕,痛苦哀嚎,“儿啊!娘苦命的儿啊!”

这情真意切的,要是不知道的人没准真能以为我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但关键是,我不是啊,我真的不是,我娘都死了多少年了,我爹也跟着早去了。

大姐这边哭着喊着的,那一边野狗也欧呜欧呜叫个不停,吵得我脑壳疼,使劲掰扯她的手半天挣脱不开,我脑子还在混沌着不清醒,觉得刚刚还寂静的不像话的大街现在倒是热闹非凡,吵吵嚷嚷的。

抬起头来,一轮毛月亮正对上眼,氤氲着看不清,总归就是凉瘆了。

但是这不是早晨了吗,怎么会有在夜中央的月亮呢?我的脑子一时间是反应了这个问题的,但是那月亮真的太诡异了,我反应不动,生锈了一样。

看着毛月亮,感觉轻飘飘的,顺着一股劲我不自主的往那边移动,越走越快越快越走。腿脚就像是在天空上飘着,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是心里有一种欲仙欲死的错觉,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再走快点就能飞上天。

“呸9不快松开!”

一声震响在耳边炸开,我浑身一个激灵,抖了好几抖,瞬间回神。

前面站着两个人,均面色肃然,一个是朗一行,另一个眼生不认识,国字脸、腮骨有力,看上去一脸正气。

风吹的树叶子沙沙作响,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一片小树林子,而我的左手手腕还被大姐攥着,死死的攥着。我的右手还是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被她紧紧的按压在塑料袋子上,想松都松不开的那种。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下意识的往外挣,大姐的眼神瞬间凶狠的转向朝我,声音沙哑难听,“不准动!”

朗一行这时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就算是带走他也没用,换不了你儿子的命!”

大姐嗬嗬的笑,“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能换回来我儿子的一条命!”

她举起来我被攥着的手,下面的黑袋子也跟着举高,桀桀的笑个不停,俨然一个疯婆子。

但当朗一行眼神聚焦在袋子上时,他瞳孔一缩,骤然射向我的眼神里有震惊、不敢置信,以及一点无能为力的疲累。

我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一件能要命的蠢事。

朗一行疲惫的摇头,咬牙道:“你为何要出来?”

我真的是出来找你的啊,我本来想着看看出了什么问题能不能帮上忙的,也好过我一个人在家惴惴不安的担心个不停。

国字脸的男人指着寿衣袋子,沉吟片刻,“不对、不对。”

朗一行听此,眼神里迸出一丝希冀,“先生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能感觉到男人一句“不对”,让大姐也提起心来,颇有几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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