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水香婆婆传神功

却说老妇携走两个姑娘后，便遥遥直望北而上，疾奔数日，昼夜不曾歇息。起初方怡与夏荷惶惶不可终日，约莫转过数天的时光后，见老妇处处都是和蔼可亲，不由得对其有些好感。而老妇觉得两个姑娘不再以泪洗面，也认为她们天真无邪，心中甚是满意欣慰。

是日，已至京城地界，老妇却没带她们进城，反而是向附近高山的石洞赶去。方怡与夏荷运起老妇教授的轻功而行，果真不费劲地就轻易登上山坡。石洞里幽暗昏沉，晃动手中的火折，顿时有微亮足以环顾洞内光景。

老妇的目光直接落在洞内深处的一株枯枝上，眉头逐渐蹙起，旋即长叹：“看来还是晚了一步，火葡萄是被别人抢走啦。”两个姑娘听得怔怔出神，尤是方怡向前很近，轻声温言地问了句：“婆婆，你带咱们来这儿做何事，那火葡萄又是什么东西？”

叹息声止住消停，老妇信步行至洞外，望着漫山遍野的杂草荒树，而方怡莲步微移，走至老妇身旁。只听对方眯起双眼，淡淡地述说道：“火葡萄是聚天地精华的灵物，几乎是千年方能产一株。而且每株不过五或六粒，吃上小口便能使内力大增，对武学之人，无疑是难得珍贵的补药。”

顿了顿，老妇再补充说道：“你们女儿身行走江湖，武学功法学得再好，也没办法使气力发挥极致。因此想带你们食用火葡萄，再修炼内力，从而提升实力。”方怡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老妇人，当即将多日来内心的困惑说了出来：“婆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来历，而且向来对我们都很好，到底是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们么？”

瞧着俏佳人不解的神情，正自犹豫间，夏荷也又请求老妇直言相告。老妇拗不过，也只好明说：“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本是要与青梅竹马的爱人相伴终生。可是就在送亲之时，我……”

目光望着遥远的地方，好似在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老妇咬咬牙，略带哭嗓地言语：“我被一群山匪给侮辱了，送亲的轿夫和仪仗队都早已吓跑，那群臭男人回城后，到处扬言，败坏我的名声。”两个姑娘听得都蹙眉神伤，对老妇的遭遇深感同情。

“我失魂落魄地逃回家，可爹娘不再想见我，未成亲的新郎看到我也不愿接纳。就这样流落街头，在饥寒交迫的夜间，我在悬崖边纵身跳下，却没成想掉入山边洞中。那里竟然是个绝世高人的殒身之地，里面有许多失传的武功秘籍，我苟且偷生地待在洞里数十载，饿了采果猎食，渴了便饮清流，每日都在努力修炼功法，不觉功力到了这等地步。”老妇回想着曾经的岁月，语气愈发变得沉重起来。

没等两个姑娘再问，老妇继续叙说：“虽说我不知那高人姓氏大名，但好歹是学其武功，我便在洞中拜其尸首枯骨为师，好生安顿后就开始走上江湖路。一出来，我就到处寻人，先杀了当年的山贼和轿夫等人，再收拾这世上的臭男人。”

知晓老妇积怨甚重，方怡也不便再劝，当下也只好怔怔地望着对方，不由得缄默无言。老妇见状，忽地目光一闪，连忙又说着：“这几年我的身子逐渐变得孱弱，也自知是大限将至，可这武功不能就此埋没，故而我就到处寻找合适之人。如若能传我衣钵，那也无悔啦。”正说着，目光就落在两个姑娘身上，瞧得她们逐渐明白其意。

相互对视会意，方怡与夏荷当即盈盈拜倒在地，接连磕头喊道：“婆婆，请收我们为徒罢！”见此光景，老妇乐得眉开眼笑，甚是欣慰安心，老妇颔首满意：“我在江湖上的名号是水香婆婆，宗派是六空门，你们现在都是我六空门的弟子，今后就叫我师傅罢。”

话音刚落，就见方怡与夏荷又磕了数下，水香婆婆便连忙扶起她们。见这郊野处也仅有石洞尚可屈身居住，便决定在此暂住些时日。虽说没了火葡萄，但水香婆婆也仍旧摆着无所谓的模样，整日传授两个姑娘功法，让她们的武学修养愈发精进，不觉已至高深莫测的地步。将绝世神功传授给方怡和夏荷这两位爱徒，水香婆婆有时严格要求，有时温柔慈祥，师徒三人的感情也逐渐变得深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