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人的嘴软
卢小小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就带着我和晓飞去了商务街有名的“摩登西餐厅”，这家餐厅所在在一整幢楼都非常有名，是这条街上最高的一幢建筑。大楼四层以下是商场性质，汇集了餐饮、娱乐、休闲的店面，楼上全部为写字楼，租赁给了各大小公司。
我们刚坐在下，晓飞还在说这里的环境真好，服务生已经过来给我们上菜谱，我拿着看了一眼，都是西式的，因为平常都吃得非常本土化，所以我不太了解这上边是什么东西，西餐我最有概念的就只是肯德基、麦当劳。
上餐的顺序充满节奏感，卢小小吃得高兴又优雅，“这里可是我最喜欢的，不过因为比较贵，所以平时我一个人也来吃得不多。”
我和晓飞就比较着急了，刀叉的使用还算好，也说不上丢人，不过我们平常吃饭狼吞虎咽惯了，现在吃这些，那是一个急啊，盘子和刀叉碰撞在一起，叮叮咚咚的响声，引来旁边桌的白眼。
“哎呦，你们慢一点……”卢小小的口气里带着无奈，我只能尽量慢一点吃。我还在想这里根本就吃不饱，待会儿出去再吃点其他的。
晓飞吃了一会儿之后绅士了许多，一边吃一边皱眉思考其中的调料用了哪些，又念叨说西餐的味道和中餐差别真大，一会儿又在念叨不知道白小二在家里吃了没有，一阵婆婆妈妈。
就在此时，我们听到左边一桌的两个女生在讲悄悄话，她们的声音带着一点紧张的气氛，把我的耳朵吸引了过去。
“哎，听说了吗？已经确认了，就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好地跳什么楼啊这么想不开。”其中一个短发女生道。
另一个点头，手捂在心口上，“说是半夜从办公楼跳下去的，而且还穿得一身艳红。”
“卧-槽，一身艳红，那不是要变厉鬼了？”另一个男声突然插入，两个女生看了一眼，三个人坐到了一张桌，看着三人挂着同款的工牌，应该一个公司的。
男人又跟两个女生散布了一些小道消息，说他前天晚上加班就看到红衣女人，会不会就是之前跳楼那女的。
两个女生被吓得不轻，“不……不会吧……我们公司其他人怎么没说，就你……骗我们的吧！”短发的那个似乎要理智一些，没有马上相信。
男人嘴角勾了一下，“不信算了，反正我是不会加班了，扣我工资也不加。”他跟服务员要了一个单人套餐，很快菜就上了桌。
短发女一脸为难，“这……我，我今天晚上可是要加班的，你不许吓我！”
男人呵呵两声，吃了一口盘子里的菜，“我才不是吓你，就在前天晚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我从洗手台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天花板有水滴下来，本来以为只是漏水，结果我往上一看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这种到了关键时候就掐脖子的讲故事方式，实在是让人恼火。
两个女生都聚精汇神地听他讲，也是瞪着他，让他快说。
“我就在镜子里看到那水滴的颜色不太对，转身抬头一看，竟然有红色的液体往下边滴落，我再顺着往上看，发现有一大片长长的黑色头发从墙板间掉出来，挂在天花板上！而那些血，就顺着头发一点点地往下滴着……”他幽幽的声调加上诡怪的表情，把两个女生吓得叫起来，一时里四周众人都向他们投来鄙夷的目光。
三个人吃完之后就离开了餐厅，此时卢小小也放下了餐具，问我有没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我一时没醒悟过来。
就见她狡黠一笑，“刚才的办公楼女鬼事件啊？”
晓飞正喝果汁，被呛了一口，咳嗽几声对她道：“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迷雾侦探社历来就善于查探这些奇怪的案子，作为社长的我，自然也是好奇得不行，以前迷雾社也办理过一些闹鬼的案件，但也都是人为假扮的，案情有意思，背后的真相却是无趣。如果刚那三个人讨论的事件是真的话，那我还真有去凑一凑的打算。
卢小小优雅地放下刀叉，清了清嗓子，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带我们来这里吃饭。
我一挑眉，“不是你说的你喜欢这里的味道吗？”晓飞也好奇地望着她。
她嘴角勾起，一脸得意，“这只是次要的原因，第一原因嘛，当然是……”
卢小小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晓飞就一脸难受地大呼上当，“你不会就是因为闹鬼的事才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吃饭的吧！”
“聪明！”卢小小打了个响指，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因为被卢小小算计了，所以我没客气地多点了几个菜，结账的时候她捂着钱包做心疼状，我没理她。
她带我们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女孩子用的日常和衣服，就领我们往楼上的办公层去了。
刚才她买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尽是挑一些进口货，那些账单加起来就已经五位数了，一个小实习记者，看来家里是真有钱。
电梯上的数字跳到了22楼，这还不算是这幢建筑最高的楼层，最高是48楼。
出来电梯之后，我和晓飞在卢小小的带领下往一个叫做“Five”的公司的走，楼层里的装潢对于办公来说，显得非常专业，刚上路上来的时候，卢小小就一直带着一张卡四处刷，看来楼里的安防系统应该是相当到位。
卢小小一边走，一边介绍说，她刚才用的是访客的临时用卡，只有一天的使用权限，到了今天晚上零点后，拜访的权限会被关闭，我们就无法再凭卡入内了。
“你好像经常来这里？”我试探性地问卢小小。
卢小胸头，嘟嘟嘴，“当然啦，Five公司的老板就是我舅舅，我经常过来玩儿的。”
然后她把手上的那张访客卡交到我手上，又从包里掏出另一张卡。
晓飞以为那张卡是要给他的，正要伸手去接，结果卢小小就马上收了回去，还一摇一摇地对我们招摇道：“这张卡可是我的专属员工卡，舅舅给我配了一个公司法律顾问的角色。”
我头偏向一边，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得瑟。
哪里想晓飞这倒霉孩子打了我的脸，一个劲儿地夸奖卢小小有多厉害，把卢小小得意得要上天。
到了一个单间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就看到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玩手机，我嘴角一抽，能从手机里发出的声音听出来，此时他玩的是王者农药。
我们三个人也不急，就在一旁找了地方落坐。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他应该也是觉得奇怪了，这才开口问我们，有什么事。
卢小小突然一声“舅舅！”把男子手上的手机都差点儿吓掉了，但当他抬头一看，发现是我们的时候，不由热情地站起来迎接。
“小小啊，他们哪一位是你介绍的那位侦探先生啊？”他上下打量了我和晓飞几回，转对卢小小道：“两个人看起来都不过二十来岁嘛。”
平常被卢小小“老罗老罗”地喊习惯了，现在猛然听到她舅舅这一句，真是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不由全身开始散发出一种自负的气场，爽爽爽。
简单地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卢小小介绍了我和晓飞的身份，对方也非常客气。
“这是我舅舅，苟安。”卢小小继续替他给我们做介绍，“他的公司是一家以游戏创作为主的公司，一嘛是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大都非常二次元文化，游戏会有利润较大的一部分市场，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我舅舅他就喜欢玩儿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