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乘医法
“等我为你们解释一下何为大乘医法，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医好她的腿患了。”赵扬也实在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是腿疾什么是腿患了。
毕竟要一个个解释的话，只怕是要把他给累死。
“你得到的那三页纸，我可否看一下。”赵扬再次看着秦夕问道。
秦夕有些犹豫，自从她得到这大乘医法的前三页后，一直都是如获至宝。除了华中华看过后，这是她第二次拿出来。她哪里会，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赵扬见她犹豫，笑着读道：“大乘医法扉页，也是第一页。大乘医法，由唐朝三藏法师前往天竺取经得到。世人只知道有大乘佛法，却不知道这大乘医法正是三部经书中的一本，名为渡世。后来，救世医书又三藏法师传给了当时十位医德医书俱达通天之人。十人研究此经书近百年，结合佛经，这才将救世经书彻底变成大乘医法。据传闻，这十人也因此立下无上功德，转世成佛。你看第一页，我说的对不对？”
当他将大乘医法第一页的内容说出来时，秦夕已经愣在原地。
刚才赵扬所说，可以说甚至比她手中第一页大乘医法记载的一模一样。甚至有很多细节，就连这第一页都没有记载。而且，她手中的三页完全是盖在桌子上的，赵扬也根本没可能偷瞄到。
所以，既不是瞎猜，也不是偷看到。
秦夕许久才缓过神来，急切之下直接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你见过大乘医法？”
赵扬自信笑道：“渡世一书，被改为大乘医法后，共分十册。而我刚才所说的，则是第一册第一页。只是后来大乘医法流失千年，早已无迹可寻。所以，我才想看看你手中的前三页，印证一下是否如我心中所想。”
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秦夕手中的大乘医法经书，应该只是冒牌货。虽说有些内容会相似，但绝不完整。而且，定然是手抄本，并非原本。
经过他这么一说，秦夕也终于爽快的将那三页纸递给了赵扬。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赵扬。
他，俨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赵扬看着三张纸上的古文字，并没有被难倒，反而嘲笑道：“果不其然，这三页纸只是手抄本罢了。而且，记载的只是大意，并非本意。我想，手抄这大乘医法的人，或许是那十位前辈某一位的弟子吧。”
“小友，难道你见过真正的大乘医法？”扁桓也终于忍不住，极为客气的问道。如果赵扬真的有全册的大乘医法，这对中医界而言，简直就是如获至宝。
华中华也暂时把胡仙儿的事压在心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赵扬。
赵扬摇了摇头，解释道：“大乘医法早已失传千年，根本无迹可寻，十册原本应该早就消失了。但，近千年来。每一百年，大乘医法只传一人，而且是口口相传。所以，我所学所用皆是大乘医法。即便是为胡仙儿医治腿患，也是大乘医法。”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无一人再开口。
现在，他们谁都闹不清这来路神秘的赵扬，到底是什么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会大乘医法？”倒是秦夕，在第一时间提出质疑：“那你怎么证明？”
“大乘医法不需要证明，我能治好你们治不好的人，我就救醒你们救不醒的人，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问你，你在看第二页的时候，是否对你平生所学的医书产生过怀疑？”大乘医法与小乘医法唯一的相悖之处，就是凡是对小乘医法深信不疑的人，都不是习大乘医法的料。
这一点，亘久不变，也没有任何解释。
秦夕被他这么一问，虽然不想承认，可还是缓缓点头：“不错，在我看到前三页之后，我便对我所学二十多年的医书产生怀疑。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大乘医法太过高深不可思议，但越往后，这种怀疑就越是深刻。”
赵扬满意笑道：“看样子，你也很有学习大乘医法的天赋啊。”
华中华也赶紧问道：“小友，能否为我等详细讲解一下大乘医法？”
赵扬考虑片刻后，摇头拒绝道：“可以，但还没到时机。时机成熟之后，我自然会将大乘医法传给你们。现在，我只是告诉你们，大乘医法的确存在。世间万病，在大乘医法面前都算小病。大乘医法，最关键的不是医，而是法。”
这番话，他倒说的通透。
当年那十人被传救世十册后，也正是以医悟道，这才成了大乘医法。
与此同时。
张清风冷哼一声，脸色十分不善：“一派无言，我堂堂中医，竟被你说成了鬼神道士之流。既然是医书，不为医，还能得道成仙不成？我看你，就是这秦夕请来唱戏的吧。”
赵扬没有任何气愤，笑着反问道：“你不信？”
张清风冷着脸道：“我要是信你，那这几十年的书，我也算是白读了。华老，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秦夕继任会长这件事，我不同意。虽说你有权指定下一任会长，但我也有权否定。”
华中华自然知道他的心思，问道：“那依张老之见，这会长之位该有何人继任？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再占在这个位置上，总归不好。这世界，总是要留给年轻人的吧。”
张清风显然打定了主意，说道：“那我张家的后辈，就比这秦夕差了？会长之位在乎中医协会，乃至整个中医界的发展。我建议，让那些晚辈后生以医术定输赢。”
其实，对于张清风的算盘，大部分人心里都门清。
在张家，最有天赋也最得张清风喜爱的，当属他的二孙子。现年不过二十，但医术已经超凡。甚至比之秦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张清风又这么说，摆明就是在给自己的孙子铺路。
说完后，华中华和秦夕的脸色都有几分异样。说起来，华中华自然是希望秦夕获得会长之位，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秦夕得到这会长之位，那跟秦家的联姻就算板上钉钉了。这会长的位置说是秦夕的，其实还是他华家的。
而秦夕，也只是单纯想借这个会长之位，普及大乘医法。更重要的一点，她希望能带着中医，再度成为华夏的国医。
扁桓听他们在一旁叽叽歪歪，也有几分恼火：“这会长之位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扁家是不媳。我现在只关心大乘医法，其他事情不要来烦我。”
反倒是赵扬，在这时突兀的笑出声来：“张老是吧，对于你们争夺会长之位，我没半分兴趣。但关乎大乘医法之事，我总归是要证明一番的。要不然，也不利于我后面的话了。”
扁桓一听，顿时激动的说道：“行行，小友，你如何能证明大乘医法存在？”
张清风眉间一紧道：“证明？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证明。你若是真证明大乘医法确实存在，那我张清风就拜你小子为师，磕头奉茶。”
反正现在在他心里，这赵扬就是秦夕请来跟她唱搭台戏的。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戳穿秦夕的计谋，在底下的会长位置之争上，他也能抢得先机。
赵扬摇头笑了笑：“你这么老的徒弟，我可没兴趣收。我要收，只会收那些对大乘佛法有天然悟力的人。你连信都不信，自然没有。不过这证明的法子也不需要太麻烦，你既然是医圣之后，那对自己的寿命几何，应该了如指掌吧？”
说完，在场的一干老者都面面相觑。
诚然，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名医，对自己身体状况也都很清晰。同时，对自己剩余的生命也都各自有一个衡量。不过，毕竟关乎生命，谁都不会明说自己还剩多少时日。
可以说，赵扬这么问，是犯了他们的忌讳。
“怎么着，你还能算命算出我的寿命不成？”张清风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非也。”赵扬摇头，继而笑道：“我只需望闻，便可知道你寿命几何；我只需切脉，便可知道你身有几种病。我只需一针，便可解你病痛；我只需一药，便可在你油尽灯枯时再为你添上些许岁月。不知，这份证明可好？”
此刻，几乎所有的中医都将赵扬等人围成一个圆圈。
听到他的话后，都不淡定了。
“这小子，是发烧了说胡话吧？他能只通过望与闻就能知道张老的寿命？”
“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神仙。否则，我是想不到第三种解释了。”
“绝不可能！即便前三者他都能做到，可在人寿终正寝时还能救活？这无论从任何一点解释，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几乎没人相信赵扬。
唯独，陈百扬愣在了原地，想起在车里赵扬对他说过的，那大乘医法里的望闻问切。
几分钟后。
张清风原本被赵扬一番话也有些动摇，但听着身边人的闲言碎语后也多了几分信心，直接深处了右手手臂：“好，我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可若你不能算出我的寿命，不能切出我身上的病状，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要知道，这张清风身上一直有一种隐形病状。除了他自己知道，再无任何人得知。即便是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病状到底是什么，他倒要看看，赵扬是如何打自己脸的。
赵扬也笑道：“那好，先请张老把自己估算的寿命写在纸上，交于在场任何一位，最好精确到月与日。因为，我给你的时间，也是在月与日。”
张清风哼了一声，拿出纸笔快速写下，然后交给了他一位还算信任的老友保管。接下来，他已经想到是如何戳穿赵扬与秦夕的假面，狠狠把这一巴掌打在华中华的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