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白擦了

摸过来一看不是业务，挑挑眉梢，按下接听键。

“江凝，这下雨呢，不约啊。”

那边死一样的沉寂，好一会儿除了呼吸都要侧耳倾听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冉穆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面上现出一丝担忧和疑惑，声音又大了一些，“江凝？你怎么了。”

江凝还是死撑着不说话，冉穆南叹了口气，“有我，还有我。”

江凝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带着哭腔开口了，“我去找你，在家等我。”

冉穆南嗯了一声，想嘱咐她几句，雨天路滑，视野不好，小心些才好，那头收线匆忙，这些也就都没能说出去。

不过转念一想江凝她没有驾照又放心了，她家那个老司机开了一辈子车，水平可是真好。这样最起码在江凝过来之前不用担心她的人身安危了。

半个小时后江凝到了，冉穆南去开门，捞了头发上挂了一层水的家伙进来。

江凝家的情况，在外留宿基本的不可能的，就算是晚上出来玩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好说歹说终于劝走了要等在门外的老司机。

冉穆南站在窗口看着车子离开走回沙发边拍了拍江凝的肩膀，“人走了，说吧，您这又是玩什么呢。”

江凝没什么心情跟她贫，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愣神。

冉穆南伸手从她头发上摘下一颗水滴，“你不是坐车来的么，怎么湿成这样。”

江凝没回答，她也没等，捞了沙发靠背上的毛巾扔在她头上，又去倒了杯热水。

把水塞进她手里，开始帮她擦头发，“我擦头发的费用可不低啊，要不要考虑下自己动手省点钱？”

回应她的依然是沉默，冉穆南于是也没再说什么。手上动作不停慢慢的擦出了固定频率也开始走神。

这种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江凝忽然直挺挺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二话不说拉了冉穆南就往门外走。

小雨加冰雹经过一个傍晚的持续发酵最终变成了中雨还有逐渐变大的趋势，冉穆南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的缩了缩肩膀，低头看了眼江凝拉着她的手，又看了眼自己另一只手里的毛巾，你妹的江凝，姐姐刚才劳动了半天感情是在做无用功啊，头发又湿了，比刚才还湿的厉害，白擦了啊！

江凝拉着她一头扎进雨里，冉穆南以为是要去什么地方索性也就没多嘴，可跟着跑了一会儿，江凝却忽然停了，站在一条丁字街路口回头看她。

冉穆南穷，住的地方虽然基本脱离了危房危楼这个范围，可也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年代久远，能蹦跶动的都搬家离开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零零星星偶尔出现的几簇灯火看起来鬼魅异常比没有还要瘆人。

江凝转头的时候，敲落了一道闪电，惨白的光照在脸上，又迅速消失，一瞬间光影明灭，她脸在鲜明阴影的衬托下显现出一种异常的苍白的颜色跟诡异的轮廓。

冉穆南受了惊吓咬了舌尖，有点狠，满嘴的铁锈味。抿了抿唇，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