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下举办宴会
皇上的话里有话,笑容也是格外的具有深意。
对于皇帝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萧临全当听不出来。他只是眼睛亮了脸,然后十分欢喜的回话:“是!儿臣早就想去南方游历一番,此番能够借父皇的脸面一饱江南的美景,真是儿臣三生有幸啊。”
萧临说得坦率,就好像是不经过思考而因为十分开心的肺腑之言,皇帝没有看到萧临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但是皇帝想了想,还是不能放任这个儿子一个人跑到那个男方去。
“让那个新任的成王和你一起去,你看着他点,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都要统统回报给朕,知道吗?”
皇帝说到这里语气微冷,虽然那个承袭爵位的成王世子还是个小崽子但是毕竟此事是出在他的府上,两者有没有关系还很难说,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试试他吧。
“这……那父皇你要先宽恕儿臣,万一我看不住他或者又搞砸了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责骂我呀。”萧临面露难色,手指纠结的绞着自己的衣袖。
皇帝看着他,这一副懦弱的样子也是十分的无奈。
“行了行了,我会颁圣旨的,你先回去吧,真是看见你就烦。”皇帝也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看到这三儿子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皇帝的圣旨很快就到了纪宸的府里,纪宸面上一派温和的接旨,心里却是在暗暗冷笑。
早就听说当今皇上生性多疑,甚至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心,只要有人表露出一点点的不轨之心,他就会及早下手将或许是真正的危险,或许是假象,都掐灭在摇篮里。
看来还是对他不放心,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借这个机会去试探他呢?
“臣纪宸定当谨遵圣旨尽心尽力辅佐三皇子办好这个宴会,不辜负皇上的厚爱。”纪宸郑重其事规规距距的接过这份圣旨,同时管家将几片金叶子塞给颁旨的太监。
颁旨太监像风干橘子一般的脸,顿时绽出了笑容。仿佛刚才那个板着脸的人就不是他一样。
“那王爷好好准备,如果皇上有什么新的命令,奴才一定尽早告诉您。”颁旨太监将那几片金叶子收到腰间的小包里面去,又恭维了纪宸好一会儿才带着那些小太监的离开了。
“去告诉单欢,在启程之前,我要知道南方的详细信息。”纪宸收敛了脸上虚假的笑容,语气冷淡淡的好像是有些不开心。只有跟着他这么多年的老管家才知道这才是他最正常的状态。
老管家应了一声就匆匆跑了出去,屋外日暮西斜夕阳的光芒将天边的云彩染成火红的颜色,连带着天边的那线也是红色的。
夕阳的光芒好像笼罩着整个皇城,模糊之间竟然给人一种皇城满城是火的感觉。
纪宸眨巴眨巴眼睛,将那种奇怪的念头给压了下去。日幕中的皇城看起来宁静而又危险。尽管皇上对于他那个三儿子很放心,纪宸却是十分清楚地知道那个三皇子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们这一代人已经长大,这个天下最终会有谁来做主,谁又能够登上顶峰,成为霸主在未来便可知晓。
“传本王的命令,带上季宁姑娘一同前往南方。”纪宸沉默了一会儿叫进来一个小侍女,他语气温和,似乎就像在对自己心慕的女人说的一样。
只可惜季宁完全不领他这个情。
本来还以为趁这个老狐狸走了她还可以卷了宝贝不再在这个王府里呆了,谁知道这个老狐狸竟然连出门都不忘监视她。
“南方……是不是有很多水很多荷花?”青黎没看出来季宁宁的脸色已经完全变黑了,她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十分的向往。
从小就听说南方是一个多水多雨的地方,那是不是和他们漫天黄沙的北漠有所不同,想来景色也会是非常美丽的吧。
“不知道,我还没去过。你要是想去不然你替我去吧。”季宁看着青黎这幅向往的样子,便忍不住出言打趣她。
“我才不去呢这个王爷那么狡猾,万一去了说不定了被算计的连骨头都不剩了。”青黎皱了皱鼻子,然后一脸嫌弃,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皇帝下旨让萧临和纪宸在初秋就出发,免得到时候跟不上天气的变化,只是这准备来准备去,一来二去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纪宸本已安排了马车给季宁,季宁头三日做的还算起劲,坐在马车里看看外面的风景,慢悠悠的也不急着赶路,时不时买些吃食来消食,也算是不错的。
只是三日往后未免都觉得有些无趣,五日往后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要不给你弄匹马你也跟我们出来骑马?倦了,坐车里休息休息便是。”纪宸牵着马走了慢些,然后等着后面的马车过来,看着季宁从帘子里看着外面小小的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觉得好笑,便笑了出来。
季宁从车窗里看着那片小小的天正在发呆,纪宸那张好看但又欠扁的脸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笑容爬上了他那张好看但又欠扁的脸上,那双桃花眼毛微微弯起露出狐狸一般的光芒,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倒是迷人了不少。
“行啊,王爷若是肯让我骑马,我当然不愿意坐在这小笼子一样的马车里。”季宁轻咳一声把目光移开,脸上飘上一些不自然的绯红。
虽然说这个老狐狸心思深沉性子狡猾,但是笑起来倒是真的好看。
纪宸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了下去不出半日便有人前来了一匹枣红色的马,那匹马儿肌肉雄健,看起来威风凛凛的,让人只看一眼便喜爱的不得了。
“哟,这不是你刚得的那一匹汗血宝马吗?看起来到是一匹好马。”萧临本是在前面无聊,便牵着马到后面来看看,一眼便看中了那匹威风凛凛的马儿。
纪宸面上笑意不变,只是握着缰绳的手又握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