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拳脚争雄

‘当———’一声巨响。

蒙面人一举剑鞘锁住双斧,任凭林之斌劲力多大,也收不走双斧。林之斌以为有机可趁,以为可取对方性命,现在意识到对方的性命绝非他的掌握之中。

蒙面人道:“你的气该消消了,也该让他们走了吧。”

林之斌冷冰冰道:“除非你杀了我!”

蒙面人道:“难道你这人一点江湖道德都不讲吗!”

林之斌道:“没错。”

蒙面人道:“对你而言难道只有死才可以解决问题吗?”

林之斌道:“没错。”

蒙面人突然冷笑,大笑,笑着松开双斧,不知蒙面人怎样出手,也没人看见他出手,一股力量推着林之斌趔趔趄趄的重重一摔。

林之斌又轮起双斧像空中双碟,看似没什么,实则暗藏凶机。蒙面人没有准备,可是他的刀已出鞘,刀尖指着林之斌的咽喉,只要轻轻一推,林之斌看不到今天的日落,不但今天而且明天也看不到,甚至永远。

但蒙面人没有要他的命。

蒙面人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带云啸天走!”

苗峰、苗香知道危机关头的重要性,火速的、争分夺秒的携着云啸天跨上马。

林之斌知道云啸天这一走,再找他再杀他,等于难于上青天。林之斌想动,想阻止,可是刀尖顶得更紧。

一摞小血像眼泪滴落。

流血是一个人的正气,流泪是一个人的负气。正气意味着什么,负气意味着什么,林之斌自己搞不懂这个问题,自己也不知道是流泪还是流血,只知道他的使命无法完成。

使命。

苗军的使命希望战败江湖一大帮派荷花堂。

使命。

苗军现在唯一的使命夺得绣花球,讨回说话权,讨回公道。

助威的鼓声敲响了,每个人的心也敲响了,谁也猜不透最终的结果怎么敲,谁也希望结果属于自己的。

侯俊、马文生也不例外。

侯俊、马文生面梯而立,他们看到的是绣花球,想到的也是绣花球。

俞不凡挥手示意,道:“开始。”

侯俊、马文生身法敏捷,飞速奔上梯子。

局外人以为他俩踩刀梯而上,但局外人想不到侯俊、马文生点着刀柄火速直上,健步如飞,急如闪电。与其说他们在踩梯子,倒不如说他们在梯上飞。与其说他们是人,倒不如说他俩像灵活的猴子。

马文生率先冲顶,伸手一摞绣花球,但仅仅只差那么一点点了。陡然,一股力量袭来,力未到,风声已到。这足足八成的功力,打在人手上不断就废。

原来,侯俊已赶到,绝不让着马文生夺走。

是人都会闪避,马文生也不例外。但马文生乘势进攻,分明不让着对方一丝一毫。

空中,一朵硕大的乌云遮掩日光。

天沉了,地暗了。

人心善,人心恶,自古以来就是人的生活。天地谁能改变,人心谁能改变,谁也改变不了谁。

一抹凉风袭来,刮走了绣花球。风是及时的,但谁也想不到带走绣花球的是风,却不是人。

绣花球飘飘渺渺的,一闪一晃的漂着。

侯俊、马文生拳脚争锋,分不下高低,谁也夺不走绣花球。侯俊、马文生拳脚越斗越激烈,激烈中争做大赢家。

大赢家只有一个目标。

绣花球。

现在每双眼睛盯视的不是侯俊、马文生激烈的打斗,而是绣花球。它会飘向何方,谁是夺球者,谁又是大赢家。

没有结果。

苗军一直盯着,像着了魔一样。苗军相信赢家是他,绝对是他,这也是绝对的好机会。

倏地,只见苗军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纵身一跃,像雄鹰展翅,身法灵活敏捷。苗军手到渠成,手一伸球已在手中。

苗军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举着绣花球哈哈大笑,笑的那么傲慢,那么得意洋洋,那么自以为是。苗军想不到最后的赢家还是他,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倏见,一股力量袭来,强劲有力。苗军被震退几步才稳住脚步,如若功力不深必遭重创。

可是绣花球给震飞了。

接绣花球的人自然是俞不凡。

苗军震惊、讶异,想不到俞不凡会来这一手,也想不到俞不凡暗里偷袭。

苗军愤愤不平道:“俞不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俞不凡说的很直接,也很强硬。

“俞不凡,这么做光彩吗?”苗军有火气不能发,只能语言上体现出来。

俞不凡狞笑道:“你在先,我在后,你说谁光彩?”

苗军显得有点尴尬,却道:“你出手就应该呐?”

俞不凡振振有词道:“那你为什么要出手呢?”

苗军无话可辩,半响道:“总之你赢得光彩吗?”

“不服,你、我可以再比划比划!”俞不凡说话直接了当,毫不顾忌。

苗军捏紧了拳头,感觉无法使劲,一使劲感觉全身酸痛。苗军意识到俞不凡人不可测,功力也深不可测,再战等于以卵击石,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苗军明白这个道理。

苗军丢下一句气话,道:“算你狠!”

俞不凡哈哈狂笑,冷笑,嘲笑。苗军在嘲笑声中狼狈而走。

苗峰三人驾马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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