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连环杀人案

阳光高照,像妖艳的、美丽的桃花盛开,既让人爱慕又陶醉。花香散播每个角落,每个角落散播花香的味道,与其说是花的味道,倒不如说是男人的味道。

阳光下,疾风呼呼响如雷。

只见一个人迎着风,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他叫露小天,身系黑色衣裤,衣裳凌乱,隐约可见不规则的尘埃。他面色慈祥却展现一副沮丧的样子,好像喝了一碗芝麻色的中药,药味又苦又涩,苦苦到人心里酥酥的,涩涩到人心里麻麻的,一不慎碗碎药四溅,一番心思全白费了。

露小天一抬头,不禁一愣一呆,一呆又一愣。

只见前面大树下屹立一个黑衣蒙面人,背对着他,手攥一柄大刀。

明晃晃的大刀。

刀光闪闪像一勾弯月,摄人的弯月。

露小天想不到大白天可以看到蒙面人,也许凑巧而已于己无关,便一边绕行。

不料,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他面前,仍背对他不发一言。像鬼魅一样。

可蒙面人不是鬼。

露小天惊讶不已,感觉怪怪的,转身往一边走。

蒙面人又堵住他的去向。

露小天再次换道而行。

蒙面人再一次拦住去向。

露小天脸色不悦,直视蒙面人,“阁下,你这是……?”

“今天是你的凶兆!”蒙面人说得直接了当,像一针见血。

“阁下,别不是开玩笑吧!”露小天虽不是江湖人,但阅历不浅,不足为虑。

蒙面人冷哼一声,“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那我们有过节吗?”露小天坚信任何事都有道理而言,好像人生的一段漫长的旅途,只要行动总有到达目标的一天,不禁莞尔一笑。

“没有过节。”蒙面人回答了四个字。

“那我们前世有什么仇恨吗?”露小天感觉有理,又以理论理。

“没有。”蒙面人说。

“那我们今生有什么冤屈吗?”露小天继续反问。

蒙面人说,“也没有。”

“那你凭什么要杀我?”露小天理气直撞,不是反问而是责问起蒙面人了。

“因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蒙面人话快,手快,刀更快,刀光成了天边的一道彩虹,彩虹的出现是天边最壮观、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也是一道奇观。

彩虹的消失往往是遗憾的开始。

遗憾的是露小天感觉不到疼痛,却感觉身上的血像汗水那样飙了出来。血洒落地上,即是人倒在地上的时候。

蒙面人哈哈大笑中扬长而去,瞧也不瞧上对方一眼。

蒙面人何许人也,为何杀他不得而知。

夜。

夜空无星却有月,小而不明显的圆月,像陈旧的银币,发出暗暗淡淡的光辉,也像森暗的夜中那奄奄一息的灯火。

月亮没了,光也没了。

苗军面窗而立,默默的注视小圆月突然消失了,他的眼光也未移开那方夜空,心里喜滋滋的想着凤凤会送他什么礼物哩。

“啊——”

突听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一人影凄惨的伏在窗子上,像没有生命的蜘蛛突然滑落下去,留下一抹血。

蜘蛛网似的血。

苗军惶然不安,似乎吞下一枚骨头,吐不出也咽不下,更找不到更好的解决的策略。仅见一黑衣蒙面人攥着大刀走进来。

刀尖仍滴着血。

苗军瞪大眼珠,脸色骤变,“你,你,你是谁,敢如此放肆!”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取你狗命!”

苗军仰面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狂妄了吧!”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不狂妄怎敢取你的命!”

苗军冷哼一声,拍拍胸膛,“敢要我的命,你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黑衣蒙面人当胸举刀,“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杀的人就是你。”话音一落,蒙面人的刀直砍向苗军,近似火沟里抽出烧红的烙铁,带着热气腾腾的火焰伸出去。

烙要烙的东西。

苗军掀翻桌一挡,砰的一响,刀子没入桌子,桌子一分而二。

苗军惊出一身冷汗,原以为这是一个不必可怕的对手,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意料不到对手动作快如风云,刀法急如闪电,任凭苗军的身手多么了得,也难以占据上风。关键时刻,苗军以为夺过对手的刀,可以制服对手,但他的速度还是慢了,刀没入了苗军的咽喉。

蒙面人转身就走。

苗军感觉不到疼,直到鲜血突然湍流,才感觉剧烈疼痛。他倒在地上,直到死都想不明白死神怎么会突然降临他身上!

蒙面人何许人也,为何杀他不得而知。

夜。

深夜。

夜空的残月像屏幕上绣的花,一枝生存于陡崖上的一朵残花,经过风吹雨打的洗礼依旧傲立不败,精神抖擞的给人一种感觉。

斗志的感觉。

残月的光辉像刚落的一场大雪,映亮整个黑夜,整个世界。世界就是残月,残月就是世界。

晧白的光。

晧白的光一直刺着俞不凡的双眼,俞不凡睡醒了,发现屋中有个黑衣人闪动。

俞不凡立马坐起,轻叱,“谁?”

语音未落,人影不见了。

窗外却有人影闪动。

俞不凡跳下床,奔驰屋外。

人影也没有了。

俞不凡一脸诧异之色,揣摩荷花堂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天上的阎王殿,人间的地狱,但谁能神出鬼没的闯得进来哩!

当然没有答案。

屋里又有个黑衣人闪动。

俞不凡快速返回屋里,屋里毫无人影,四下探视也全无人影。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俞不凡暗自苦忖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见鬼了不成!

但世上没有鬼。

俞不凡晃头暗自苦笑,打坐桌旁彻杯茶,撮杯之间,突见刀光一闪。

短短的一闪。

俞不凡没有看清一切,也没有意识到一切的变化,仅仅感觉咽喉那么丁点疼痛,像被蚊子叮咬了一样,别人被叮会起个血泡,他却突然感到窒息,呼吸十分困难,头一晃就匍匐桌上。

桌上留下一撮血。

蒙面人是何许人,为何杀他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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