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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范垣沣

周围的弟子一瞅,这位玄清峰魏淮也是不好惹的主,纷纷急忙远离,瞬时魏淮方圆一尺皆空出,与一丈外的空圆相呼应,魏淮瞄了眼,不在意耸了耸肩,回头专注于前方两人,

“小事何足挂齿,师妹客气了。”话未落,范垣沣随即拿出十四个纳物袋,依次递给楚萻,并指出是何人的。

这一幕煞是眼熟啊,楚萻微眯眼睛,笑容更为灿烂,“真是劳师兄费心了,真是没想到师兄如此细心。”捏了捏装有灵石的纳物袋,心里很是满足,“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也难怪只有师兄能撑起来不倒啊!着实令人敬佩啊!”

“说到敬佩,楚师妹才令为兄佩服不已啊!”范垣沣双眸中的凛冽一转而逝,嘴角的笑容更为灿烂,“也只有师妹能让为兄摔了这么大一跟头啊!”

和狐狸打交道着实费脑子,明里暗里地指明她就是令他损失一大把灵石的罪魁祸首,她可清楚得很若一不小心必会着了他的道,无辜道:“范师兄何出此言,赌场上有输有赢乃是正常的,这一次不过是侥幸而已。哪比得上你啊,家大业大的,次次都能弄出这么大阵势来,这才令我敬佩!”

范垣沣心里也十分明了楚萻与他玩起太极,嘿,有趣,可惜了,今他还真的是来送灵石的,顺便试探试探,很是真诚地道:“还是要提前恭贺师妹即将征服了望天梯了,想必试炼塔也不在话下了!”

楚萻怔了会,疑惑道:“范师兄这,这是要另开赌局了?”她倒是不介意以她为噱头,双手不由蹭了蹭怀里的灵石,灵石嘛,谁嫌多啊,她还巴不得再赚多点,谁知怀里的这些能不能落入她钱袋里,双眼放光地望着范垣沣,激动道:“范师兄,你是打算以我能否闯过试炼塔重开一局吗?若是如此,我会好好配合的,就是不知你预备的赔率是多少?”

范垣沣这下却不知如何接话题了,还来?这次损了这么多灵石,虽说早已接受了,面上还得若无其事,可心痛肉也痛得很。看楚萻那兴奋的模样,绝不能冒险,“师妹说笑了,小赌怡情,不过一乐罢了。”

楚萻听闻很是遗憾道:“唉,若是有灵石在前的诱惑,说什么,我也有动力去那试炼塔闯一闯。可惜了……”

范垣沣被楚萻那哀怨的眼神微吓住,不禁在心里呐喊你有这么缺灵石吗?这世上谁都能缺,唯你不可能。转念一道:“师妹可知?林宥惜师妹下注赌你能撑过七年。”看着楚萻点了点头,毫无反应,抬头疑惑望着他,便好心指明,“长宁师弟在最后一刻也下注赌你赢哦……”

众人听闻,心神一震,大招出来了!居然先是狐狸不敌,忍耐不住,先下手为强了。攻心为上,虽有些卑鄙,谁人不知,纪长宁是楚萻的软肋,林宥惜更是其心头大患,且不说两人都是不理世事埋头苦于修炼的冷淡主,却一致下注,即使是赌她赢,无论出于何目的,总多多少少带有嘲讽之意,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爽。

众人皆默契转头注视楚萻,不知这主有何反应,是一如既往暴跳如雷,直接跑去林宥惜那再干上一架,顺便宣誓主权?还是无奈落荒而逃?

都是一趁戏呀!

谁知,楚萻竟点了点头,不解道:“哦,林师妹缺灵石,这我知道,可没想到啊,原来纪师兄也缺灵石啊!”

在场之人皆愣住,不对呀,这不在剧本之内啊!经验之谈,不应该是去大闹一场吗?或者迫不及待跑去纪长宁那问个清楚,而不是现在这无所谓,轻描淡写的语气。纪长宁肯定不缺灵石,但林宥惜肯定缺呀,话里话外,无不是揶揄之意。

楚萻的反应完全出乎范垣沣意料之内,他以为这一消息会使楚萻心慌意乱,但不至于会是现在如此冷静,难道不起作用了?他心念急速转动,快速恢复镇静,如果楚萻真的不在意了,那么还真的不好办了,计划也要有所改变。言道:“师妹,莫开玩笑了。”

楚萻蹙眉,说道:“玩笑?不是师兄告知我的吗?缺灵石不是正常的事吗?这怎能是玩笑呢?还是说……”楚萻直视范垣沣,低声喝道,“范师兄不怀好意,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警告我?既然开赌场,那么有输有赢是正常不过的事了,师兄你若是输不起,直言便是了,何必绕弯子呢?话里话外皆是指责之意。”

范垣沣这下彻底无言,到底哪出了错,他本不想与楚萻起冲突,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未按照他的预料而行,反而处处被打乱,现在更是一言不合就恼怒了起来。

这下,楚萻对长宁师弟到底是何情意,说是在乎吧,不像,要说不在乎了,也更不像,他现在倒是摸不准了,心里很是憋屈。但也自知憋屈也是自找的,连忙行礼以示歉意,缓和道:“是师兄失言,望师妹见谅!”

气氛甚是尴尬,楚萻也能明显感受到,暗忖来者不善,虽表面谦逊有礼但一肚子坏水,她不善与这种人长时间周旋,脑仁疼得厉害。但十分明了对付这种人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以狡猾多疑的性格,出其不意方能掌握主导权。她这才抓住字眼顺势佯装发怒,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也懒得管他此时脑补了些什么。

楚萻也知道过犹不及,手颠了颠怀里的灵石,淡淡地说:“还是要再次感谢范师兄亲自跑一趟。楚萻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楚萻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悠悠地把纳物袋一一做了记号塞入乾坤戒,环视四周煞是八卦爱凑热闹之人,心里很是不解,都是修道之人不应清心寡欲吗,也未免太爱八卦了吧?

微眯双眼,众人纵使微微颤抖也不愿挪位,待认出那颗石头是留影石时更是无语,还打算记录下来好来个现场直播是吧?认出那也是位不好惹的狐狸,便不理会,干脆利落跃到寒雪的背上,扬长而去,徒留众人未满足的幽怨身心……

就这么结束了?这么快?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他们还未看够戏啊?

范垣沣望着楚萻的身影逐渐变为汹点,不知想什么,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双眼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丈外的魏淮慢条斯理收起留影石,方才楚萻必然发现了,居然没有任何表示就拂袖离去,讶异他这是期待楚萻来据理力争的节凑,不住扶头,这念头可要不得呀!范狐狸在那都占不了便宜,他就更讨不了好了。不过,那位可还在着呢……

“稍等,范师弟。”魏淮叫住了欲转身离去的范垣沣,优雅地行走到离范垣沣三步远面前,瞄到他疑惑的表情,不待他提问,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捻着一张薄纸,随意甩荡,露出痞痞的笑容,解惑道,“既然在这碰见了范师弟,这是我的凭证,直接把灵石交与我吧。免得我多跑一套,也省了你们之后找我的工夫。”

他刚才若是没看错,拿着留影石的就是眼前这位要找茬的主了,道:“魏师兄方才好耐心啊!”

“是啊,我素来皆耐心得很。”手里把玩着留影石,魏淮恶趣味道,“不耐心,是无法将精彩一幕保留下来的。也难以发现范师弟如此输不起,啧啧啧……”

范垣沣心里还是闷得慌,也深知魏淮巴上非咬下一口的狠劲,不欲多纠缠,一怔,楚萻该不会也是如此想法吧?心里刹时很不是滋味,将薄纸轻扯过来,一扫而过便掏出灵石丢过去,好气道:“魏师兄可要收好了。”

魏淮看着堆得越来越高的灵石,笑得那一个叫眉飞色舞,嘴里念念有词,“真是可惜了,范师弟居然没有另开赌局的打算。”若是应楚萻所言,他还是能再赚上一笔的,真是可惜呀!看着他难得一见的面露难色,还是爽呀!

楚萻坐在寒雪的背上,默默想着,之前打算让他们吃一次亏,既然要出血,那就干脆玩个大的,也就只能仗势让他们哑口无言,现在倒头疼了,该怎么把灵石送出去呢?师伯师叔们还好拜见,三位老祖怎么可能见得着啊?

再者,送灵石真的不会被师伯师叔们给劈吗?

尤其是扶尰师伯,那严肃的劲得知这灵石是赢回来的,真的不会直接把她丢进静心崖面壁思过吗?

还有扶明师伯,这位更想一掌劈了她吧,拿着他徒弟的灵石借花献佛,越想越发觉死期不远矣。

最重要的是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仅倒贴灵石还不知会面对怎样的责难,她还真是傻得可以。

想到那六十万极品灵石,楚萻的心不禁阵阵抽痛,再联想扶尰师伯和扶明师伯黑着脸训斥,整个人面色发青,瑟瑟发抖如筛子,双手抱头耐不住嗷嗷叫了起来,她这是作了什么虐啊?

犯傻不要紧,要紧的是给自己挖坑,填上了还使劲踩紧实了。

寒雪听着背上的人悲痛欲绝的嗷叫声,便知楚萻又犯傻了,不欲理会,哼的一声,猛然全力怕打翅膀,欲极速摆脱身上这包袱,好快点去布局,七年多的网也到收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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