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老头教武
看到唐娇笑得前仰后合，凌寒烟的心里简直有些抓狂了。
“你这师傅怎么有些为老不尊啊”，唐娇冲着凌寒烟挤眉弄眼到。
怪老头背对着唐娇的耳朵动了动，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这老头一脸坏笑地转过了身，盯着唐娇上下打量起来，顿时将她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唐娇皱了皱眉，开始极力地躲避起这个老头奇怪的目光。而这个老头则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个不停。
“我说你这个人，就算我是美女，你也不能一直盯着看吧？别忘了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唐娇气呼呼地说到，一双粉拳插在了腰间，将姣好的身材展现到了极致。
看到这里，凌寒烟不禁冷汗直流，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知怎么得，竟然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唐娇这个丫头也有点太虎了吧，没有看到这‘刀神’的眼睛都快要长到她的身上了嘛？”
可是这个怪老头却像听不懂唐娇的话一般，仍然一脸笑眯眯地盯着她看着。
“有意思，真有意思”，怪老头突然抚掌大笑到。
他转过身，冲着凌寒烟十分随意地说到，“我说红毛小子，你知道你的刀法除了太平衡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凌寒烟十分恭敬地说，“还请师傅不吝赐教。”
怪老头突然正色说到，“你不用对我说的话想太多。”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凌寒烟疑惑不已，正要发问，只见怪老头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脑海中传了过来。
“什么，这难道是传音入密？”，凌寒烟心中不禁大惊失色，这种只有顶级高手才能做到的，他以前只是听说过而已。看来今天，这个怪老头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小子，你的心魔我能够看见，所以，也多少对你的过去有一些了解了”，怪老头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有些温和，不由得让凌寒烟心头一颤。猝不及防地被提到了自己的过去，他不由得有些黯然伤神。
自从做杀手开始，凌寒烟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冷面修罗，而对于自己的过往，则是彻底成为了他的逆鳞，几乎没有跟人说起过。
微微叹了口气，这老头又说到，“生离死别，本就是一生中最让人感到痛苦的事情。而我想说的是，命运虽然让你承受了极大的不幸，但是你不能让仇恨成为你内心的全部，总有一天，你会不堪重负的。”
凌寒烟怔怔地看着这个老头，突然感觉这原本有些猥琐的面容，竟然变得和蔼起来。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懂他。
“而且，积年以来作为杀手，我都能感受到，你的‘修罗赤影斩’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杀气与戾气，这无疑给你原本就敏感的心灵积累了更多的阴冷和阴霾。”
觉察到了凌寒烟心中的质疑，怪老头自顾自地说到，“你要记住，追求武技上的极致，这本身没有错。可是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没有建立在正义上的修炼途径，永远不可能成就武道。”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将凌寒烟多年以来笼罩心头的疑窦全部解开了。一味地追求速度上的极致，让他越来越感受到触及瓶颈的无奈。
而且，没日没夜地活在任务与标靶下，让凌寒烟的心智都变得有些麻木了。在他的眼里，胜利才是正义，人世间的真善美仿佛已经变成了最苍白的东西，因为他的内心已经被仇恨全部蒙蔽住了。
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如果完成了母亲的遗愿，报仇雪恨，那接下来，自己人生的方向又在哪里。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忘记你原来所习惯的一切，从最本真的动作练起，慢慢将自己的修为和武道走出别具一格的路。”
凌寒烟彻底被师傅的语言所打动了，就好像是自己一直在黑暗的洞穴中踽踽独行，突然被一个引路人带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而眼前的路虽然还是被迷雾阻隔，但是心中却已经豁然开朗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用你的‘修罗赤影斩’了，除非你觉得它们还能用的话”，老头冲着凌寒烟突然大声讲到，把还在一旁看着二人猜哑谜的唐娇吓了一跳。
凌寒烟有些将信将疑地将自己的一双“修罗赤影斩”拔了出来，想要看看为什么师傅说他们已经用不了了。
“什么？”，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红色弯刀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凌寒烟的眼睛瞬间睁成了铜铃的大小，而心中则是苦不堪言。
只见右手的弯刀，是和“刀”老头的金色“烈阳”刀对拼的那一柄。在巨大的力量下，这由精钢打造，而且可以说是坚韧不已地刀刃，竟然被砍开了很多肉眼可见的刀口，就连刀身，都有些**不平了。
如果说这已经让凌寒烟的内心疼得在滴血了，那左手这把刀，更加得令他肉痛不已。
蓝色的“冷月”刀，虽然没有爆炸性的劲力，更没有大开大合的武技，只是凭借着绵密的劲力深深地刺激着凌寒烟的手腕，就连他的小臂都被震动地酸涩不已。
而与“冷月”刀交战的左手“修罗赤影斩”，令人意外的是，却遭受到了近乎于毁灭性的打击。
只见那火红的刀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肉眼可见的裂纹，这些都是“冷月”刀上传来的绵密内劲所带来的威力。可以说，这两柄陪伴了凌寒烟的很多年的“修罗赤影斩”，已经变成了废铁。
凌寒烟虽然不敢冲着师傅发火，但是他却难掩脸上揪心的表情，这毕竟陪伴他多年的东西，与自己并肩战斗，可以说，就好像是凌寒烟的第二条生命一样。
老头看出了凌寒烟脸上的失落，但是又拼命装作淡定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但是也没有任何的迟疑，老头将腰间的“烈阳”和“冷月”摘了下来，扔给了凌寒烟。
凌寒烟接过了这两柄令人十分敬畏的弯刀，令他感到十分惊讶的是，它们的重量竟然特别轻便，拿在手里，很难相信，就是它们，爆发出了近乎于极致的战斗力。
十分珍重地将这两柄刀抱在了怀里，凌寒烟一脸敬重地看着面前老者那还不满五尺的身躯，但是在他的眼里，师傅的形象却是及其的高大。
怪老头看到凌寒烟竟然像一个傻子一样死死抱着自己的“宝物”，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了，“这个小子不会是个死心眼吧？怎么把刀给他，他还变傻了啊？”
轻轻咳嗽了一声，怪老头将凌寒烟带回到了现实之中。“凌寒烟，你听好了，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将这双刀的刀法分别逐渐一千次。”
“一千次？我说老头，你这个修炼方法，怎么像是在虐待凌寒烟啊？”，唐娇顿时打抱不平到。
“哼，我只是让他尽快熟悉这两柄刀的武技而已，毕竟一开始，想要放弃自己的习惯，这简直就是难于登天。”，怪老头转过身来，耐心地向唐娇解释到，而他的眼神也不住地在唐娇全身上下不住地瞟着。
凌寒烟不愧是武学上几乎是翘楚一般的天才人物。师傅仅仅将这两个刀法给他示范了两次，他竟然就能够过目不忘了，这一点让这个老头也是咋舌不已。
“你最终要达到我那样可以将两个不同的武极融合在一起，除了你的基本功要足够的熟练之外，还要特别注意修炼一个辅助功法——分心法。”
“什么是分心法？”，凌寒烟听到这里，不禁又有些疑惑了起来。
“简单点来说，你的小时候曾经接触过这样这个好玩的事情吧——‘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听到这里，凌寒烟顿时有些明白了，可是心中却是苦不堪言。想将这两种近乎于天级功法的刀法练习到极致的地步，这分明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然而，这个老头对他的指点还是没有结束，有些不屑地说到，“而我现在要教给你的，是如何将你身上的修为和灵气融入到你的武技中去。
说罢，他突然从自己浓密的胡子上扯下来一根，用两只手指头捏着这根细若蚊足的胡须，慢慢地伸到了凌寒烟的面前。
凌寒烟认真地盯着这根胡须，它在微风中徐徐地摆动着。而这怪老头身上的灵气突然爆发了出来，整个人周身的气势更是疯狂地攀升到了地级境界，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他身上的紫色灵气，竟然慢慢地变淡了起来，有一些已经变成了虚无缥缈的白色。
随着怪老头的操控，这跟细细的胡须，竟然在灵气的支持下，变成了一根铁丝一般竖直地立在了他的手印。
“这怎么可能？”，凌寒烟眼中的惊骇已经是无法言表了。
而怪老头的动作却并没有听着。他一面将这跟胡须立在了自己左手的手掌中，而右手又飞快地拔下了两根另外的胡须。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三根胡须，竟然在老头灵气的操控下，瞬间成为了能够杀人的利器。
只见他手中的三根胡须瞬间从他手中甩了出去，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可凌寒烟心中却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知道，这老头的身上有太多的惊喜，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而已。
老头带着他缓缓走到山顶的石碑面前，细看之下，竟然发现有三根头发，此刻竟然直挺挺地插入了石碑中。
将如此柔软的东西变成了杀人的利器，凌寒烟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将那三根头发只见弹射进别人的胸膛，恐怕早就身死道消了。
看着凌寒烟心满意足地开始了自己的修炼，而老头此刻，则是跟唐娇攀谈了起来。
他盯着唐娇十分澄澈的目光看着，突然他的眼珠从黑色变成了灰色。
这就是老头精神攻击，除过那心魔之外，这招名为精神操控的武技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
在他灰色眼珠的不断转动下，唐娇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被分离开了一样。一阵脑海中的刺痛过后，她仿佛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影子一般，在一旁冷眼观看着这一切。
眼看老头的精神控制，就要完全将唐娇的神智迷失掉时，突然，唐娇的精神世界传来了令他十分战栗的反应。
一道虚影从她的精神中突然出现，和老头的精神控制力量飞快地搏斗起来，可是老头的精神控制竟然没有支撑多长时间，就被这强大的虚影驱逐了出去。
“呼呼，好厉害！”，这老头的瞳孔恢复到了清明的神色，但是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很显然，他还在为刚才出现的那奇异一幕，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不是老头收回自己精神控制力量十分及时，恐怕那道虚影就要将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反而渗透回老头的元神上，让他的精神力量反噬。
老头微微变色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这时，他的内心突然爆发出一阵紧张和狂喜。
“这个小女娃娃，好像是绝阴之体，简直是天才一般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