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参
晚上林语在父亲的床将就了一夜，次日天蒙蒙亮，他便打着手电筒出了门。
摸黑来到了石大陆的果园，林语径直走进了地头的帐篷。
“谁！”
“我，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走进帐篷，林语坐在石大陆床边说道。
“林语啊～”石大陆睡眼惺忪，“对了，早前听我爸说老村长把……”
“停，别问了，烦着呢～”“那……”
林语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那什么，赶紧起来，咱去看看人参咋样了。”
“好。”
说罢起身穿上大裤衩，跟着林语便出了帐篷。
“林语，这几天我都照着你说的做了，可我心底咋没底呢，感觉没什么用啊～”
说着，两人来到埋着人参的隐蔽角落，林语将手电筒递给石大陆，也不用家伙赤手便刨了起来。
“嗯！”
刨着刨着林语忽然眼神一亮，手下更是加快了几分。
没一会儿，一根比种下时粗了两倍的人参便躺在了林语手中。
“哈哈哈……，竟然有三十年的参龄，真是意外啊～”林语喜形于色，他没想到这短短三天人参竟然长了那么多。
而一旁的石大陆看到刨出的人参后，小眼眨的停不下来，“我去……，林语，那么神奇的嘛……”
“嘘……”
林语做出禁声，石大陆继而附身过去。
“大陆，我想，我们发了……”
看着掌中土腥气逼人的人参，林语笑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
‘不就是人参嘛，至于嘛？’石大陆心底这样想到。
‘上次我去城里还特意到药材市场问了问，这不就是几十块一斤的玩意嘛。瞥眼林语手中人参，石大陆估摸也就二三百克，他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为了应对林语，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笑了笑。
刨出两根人参，林语转头回家，谁知刚走到村里却碰见了一个他比较烦的人——大伯林学亮。大伯林学亮与他老婆一样，皆是品德败坏的人。
早年前的落井下石，林语就恨透了大伯一家，此刻看见他没有一点看到长辈应有的模样，眼底一滑把其当成了空气。
“哼，混小子，站住！”林语当做没看见却是惹怒了林学亮，他直接堵住林语，抬手指点着他额头劈头盖脸就是骂。
“看见你伯父了都不吱声吗？！你个混小子，净丢我老林家的人，瞅瞅你干的都是什么事！看看我儿子再看看你，简直没法瞧！养不教父之过，瞅瞅学德把你给教成啥玩意了……”
“闭嘴！”骂自己可以骂我父亲绝对不行，林语突地抬眼看去，目光尽是无尽怒火，倒叫林学亮吓了一跳。
“呀！你小子还敢瞪我，胆肥了不是！”林学亮脱下布鞋，还想像儿时一样教训林语。
可是现在的林语还是那个时候的他吗？
显然不是，只闻‘砰’的一声轻碎，布鞋被林语当空拦了下来。
下一刻，林语嘶声咆哮。
“林学亮！我尊你是家族长辈处处忍让，而你呢？！处处与我家为难，有困难时更是作壁上观落井下石，这是一个家族长辈所为吗？”
林语的话字字掷地，如同地狱的魔鬼之声一下下敲击着冲进林学亮耳膜，他的面容狰狞可怖，宛若下一秒就要一口吞噬了他一般。
“我我我……”甚至于林学亮连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今天我就把话撩这，今后你若再敢聒噪一下，我非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不可！”尾声到临瞬间，林学亮直接被震慑当场！
“哼！”
林学亮被林语连着布鞋甩到一旁，而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林语走后，林学亮背脊已经湿了一片，望着那个从小看到大的背景，他不仅颤声自问，“这，还是那个林语吗？”
……
回到家，林语并没有说与大伯的遭遇，心情烦躁吃过饭，向陈玉兰叮嘱一番后，他骑上小摩托一溜烟便出了楼山村。
道口县药材交易市场，是信城管辖范围内几个为数不多的此类市场之一，由于道口县周围山林环绕村民多以上山采药为生，单位就近取材在这里建了这么一个地方。
林语这时就身处市场门口，本来卖人参，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应该是一叶大药房，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若那样做就太不厚道了。
人参是在人家那卖的，这进进土刨出来再卖回去。买的时候几千大洋，买的时候估摸要几万，这样做生意不合适吧～
拿着人参，林语首先来到了交易市场的药材鉴定中心。两根人参，一个有着三十二年。一个有着三十八年，这是林语经过脑海记忆中的药理药识的来的结果，不过和别人交易他随口说出谁又会信呢，所以需要权威机构鉴定一下。
林语刚走进鉴定中心，一名样貌文静的服务员便迎了过来。
服务员甜甜一笑，“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求？”
“我想鉴定下人参。”林语托了托怀中两根婴儿手臂大小的人参。
看到林语怀中的东西，服务员突然面露惊讶。这服务员在这里工作已经有几年了，对于药材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如今看了林语怀中的东西，她不禁有些诧异，因为她从未见过人参能长这么大个的。
“先生，我能先过下眼吗？”收掉惊讶，服务员说出了请求。
她决定先看看，倘若是假的也好先推了，毕竟还是有不少穷山僻壤的山民，拿着长相奇怪的树根和野萝卜当做人参来鉴定的。
到时候，说不得鉴定老师又要一通骂。
“好。”
林语点头，随后将包着人参的塑料袋给拿去。
人参现出，一股浓郁土腥味扑鼻而来，其中还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药香气。
许是怕脏了手，服务员只是低头看了看，嗯……，不对，是看了又看，直至……
“先生，不好意思，你的人参我们不予鉴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