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口口声声哥哥,却没叫一句王兄。沐哲清了清嗓子,“对了,你现在只是小小侍君自然本太子叫不得你王兄,一句哥哥就算是抬举你了。”
他怎么羞辱沐溪竹秦望舒不管,可抬出沐溪竹盛唐国侍君的身份再羞辱就是打盛唐的脸。秦望舒纵容不得,温和地看向沐哲道:“怪不得令太子要等溪竹走后才能成为太子。”
后面的话未说出口,消散在余音之中,可看秦望舒的脸色就知道她对沐哲的不屑。皇家重血统,沐哲一个流落民间的私生子放不上台面同她与沐溪竹比。他们是正经的嫡系,真真的皇家血统,是错不了的。至于沐哲谁知道呢?
朝臣也听出言下之意,看过去的目光都变了质。沐哲出身民间,幼年经历刻入骨子里,最擅长察言观色。心里已经咬牙要把秦望舒碎尸万段不可。沐哲也有几分才能,临安朝臣也不是全然无用,不至于选出的太子一无所长。他看向秦望舒表面是问实则却是肯定的语气说:“国君心疼了?也是,国君因疼宠沐溪竹可是与朝臣失和呢。”
“国君可真在乎侍君,是后宫侍君的福分。”
这话简单了就是宠信个侍君,说大了就是重男色昏庸无度。盛唐因立女帝本就风雨飘摇,如此动摇民心,不日宫外就会跪满请秦望舒禅位于楚曦和的百姓。朝臣眼光闪烁,举棋不定。
好一个沐哲!她且陪他玩玩,看看这权谋之术谁更胜一筹。
洛云生在后面坐不住了,换的龙鳞卫的衣服出来悄无声息地站在沐溪竹身后。龙鳞卫传讯快可也有耽误时间,如果陛下真受小人荼毒是他的罪过。沐哲那张嘴似乎是从粪坑里捡出来的,一张嘴臭死人。张口就是对着沐溪竹,不知什么仇什么怨。
若临安先帝在此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本为同国却互相残杀。就算沐哲坐上了太子之位也走不长久,秦望舒无意识向下看时对上楚曦和深沉一片漆黑的眸子,她赶紧错过稳住心神去想沐哲之事。
“也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他选出来的前太子成为盛唐侍君,在国君身下承欢。想必哥哥的风姿旁人不及一二,不然国君为何这么宠哥哥一人呢?”沐哲踩住沐溪竹侍君身份这个痛脚不放,狠狠地羞辱了他。
“我虽是侍君可也是临安选派,若不是为了临安我何至于此!”沐溪竹充满愤怒对着沐哲就是一个拳头,被轻松躲过后又提拳再来。沐哲幼年无父,因这和旁邻的孩子是打惯了的,身上一身伤是常事。沐溪竹哪儿比得过他,他一把抓住沐溪竹的手。沐溪竹不甘心挣扎,衣服‘跨擦’一声破开。碎片在沐哲手中,沐溪竹则光着膀子。
他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痕迹,红痕几乎遍布全身。
“国君可真是开放。”沐哲邪笑,寻着法子把沐溪竹各个地方的衣服都扯开。沐溪竹破罐子破摔不再遮掩自己。下一秒,沐哲直接解开了沐溪竹的上衣,男子精瘦白皙的身体暴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体上的疤痕太多,依稀可见似乎遭受凌虐。
“早就听闻国君床笫之事不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盛唐国君会如何处理此事,沐哲笑的放肆。下座中的朝臣恨不得告退,知道此事才真是不幸。陛下要封住人的嘴最好的办法就是处死人,虽然不至于一律处斩,可杀鸡儆猴拿几个人放放血就再正常不过。
众人心中都担忧,但愿不要瞄到自己头上来。头上的物事丢不得啊!
洛云生冷了脸,掩藏在面具下的脸已经是怒气喷薄。这痕迹无关陛下,他眯眼,龙鳞卫有报沐溪竹身上有陛下下的秘药,发作时痛苦不堪。他不相信,龙鳞卫带他亲自看了一次。当时沐溪竹意识都没了,被关在暗狱里束了手脚才免于他抓毁了自己的那张脸。
那些痕迹是沐溪竹自己一条条抓出来了,并非是陛下。陛下如今还是清白的身子,想到这儿洛云生就笑开了。他没得到陛下,其他人也没有。
秦望舒被气得脸铁青,床笫之事也被摆在人前。她纵容聪慧惊才绝艳也受不住如此被人说道,何况若是江川听闻又怎么办。她脸瞬间苍白如白纸,颤颤巍巍,洛云生扶着支撑着她。楚曦和看见她的不适从下座站起,“这就是临安的为客之道?”
如此没有风度,丢的是全国的脸。楚曦和冷酷地看他,“太子尽可随意闹,左不过我大军压境。盛唐的将士们不介意为陛下讨回脸面。侍君一事和太子毫无关系,太子应该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恶人自有恶人磨,沐哲对上楚曦和就败下来。他眼珠子鼓溜溜转,明的不行来暗的,泼脏水他可厉害着。沐哲嬉笑,“大将军莫不是恼羞成怒了?是为何怒,因为陛下宠信侍君而不是宠信将军。还是陛下将军沾染不清,将军心疼了?也是,这皇位都是将军帮国君坐稳的。将军对陛下情意深重的很啊!”
天下不少闲言碎语之人,楚曦和敛了怒气不和他说。沐哲这种人讲理没用,只有让他拿脑袋赔罪才对。朝臣以为自己知道了了不得的内幕,个个垂头低眼。
“国君这前朝后宫混乱不堪啊,难道大将军拥权也是因为和陛下有旧?”沐哲站在秦望舒和楚曦和前面,表情讨打。她见识了沐哲的无耻下贱,心里有了成算要如何对付,沐哲,一个草木脑袋罢了。
今日洗尘宴不欢而散,沐哲也被安排在白玉京住下。夜间龙鳞卫在他身体里做些小手脚也无人知晓,秦望舒玩弄着洛云生的长发,语气平淡根本不像之前的愤怒。她说:“沐哲只能活在临安。”
他有胆子出临安就做好死的准备,秦望舒笑的好看,眼神里都是细碎的光。
“不用你和龙鳞卫,朕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