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被排挤在外面
这只不过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毕业旅行,花长生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去的时候好好的四个人,回来的时候某个“女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男人就不说了,更夸张的是他的身边居然神奇的冒出来了三个玄幻得不得了的天人!这可比中大奖的几率还要小上千倍万倍、千万倍好不好?
要不是从众再三叮嘱过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他恨不得找一大喇叭走到哪儿宣传到哪儿,天人啊,传说里面才存在的人啊,他可是一逮就是三只啊!
只可惜花长生的兴奋劲儿只持续到了飞机降落的一刻,当四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定在了当场。
从左到右三大家族各府的管家一溜排开,而他们的身后是严阵以待的保镖队伍,同色同款的高级轿车引来不少民众的围观,这也算是紫宇帝国久未曾有过的三大家族共同出现的场面了,壮观程度可想而知。
这阵仗很明显,从今以后他们便要承担起各自的责任与使命了,三大家族的名誉、利益都将要由他们慢慢扛起。
“少爷、从少爷您们回来了,老夫人已经于今天中午回到本家,现在正在本家等候二位!”张管家一脸严谨地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奶奶回来了?那我的母亲呢?”花长生激动地几乎跳起来,语气也拔高了两个音度。
张管家咳嗽了一声提醒花长生在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还能肆意、散漫的花长生,而是少司府少主花长生了。
“回禀少爷,夫人并未回来。”张管家回话的时候稍微有些许的不自然,不过一向粗线条的花长生当然是没有察觉,至于心思缜密如狐狸一样的从众就另当别论了。
“哦,看来母上大人还没有玩够呢。”花长生耸了耸肩状似不在意地说道。
“咳咳。”张管家再次别扭得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少爷,从少爷还请先行回府,别让老夫人等久了。”
“也好。”从众点了点头。“楔,走吧。”将行李递给了走过来的保镖,从众揽过花长生的腰际说道。
“等等!”另外一边也被管家接走的季初尘跟洛悠然突然朝从众两人走了过来。
“怎么了洛洛,初尘?放心,等适应了少司府的事务以后我就会去找你们的。”花长生微笑着说道,在夕阳下别样灿烂,他想他们一定是知道他最讨厌家族的事情,所以来宽慰他的。
“花花你先上车吧,我们有几句话要对从众说。”
没想到洛悠然竟然叫他先上车!他们要找的是从众!而且看从众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他也是这个意思。原来那不是他的错觉,在某种情况下他确实被身边的这三个人排挤在外面了。
“那好吧。”笑容掩盖在一点点的气闷里面,眼角些许地下垂。
张管家打开车门,花长生坐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他们的世界被隔绝开来。
“从众我希望在渝川的事情你能说到做到。”季初尘毫不客气地说道。
“一荼,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再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四个人缺一不可,怎么可以为了花花就要牺牲掉从众。”洛悠然不赞成地看着两个人。
“这是我的选择,洛水无需多言。”从众强制地拒绝掉,这是他万年以来唯一想到的办法,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止这个计划,就算是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可是,他呢?你一旦实施了这个计划他怎么办?”
洛悠然嘴里的那个他,他们三人心知肚明。
花长生十分感谢车窗这个理性化的设计,他可以偷偷瞧着他们,可他们却看不到他的举动,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却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凝重。忽然从众转过头来看着他,就像是真的在跟他对视一般,从众对着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悲伤,又有些欣慰。
他只看到从众的嘴唇动了动,可是他说了些什么花长生却不知道,而他莫名的却很想知道,很想,很想!
从众迈着长腿朝车门走来,花长生使劲地撅着屁股坐到了另一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僵直了身体有模有样地翻阅着。
“说完了。”花长生木讷地开口,想要问出口的冲动被锁在喉咙口怎么都不舒服。
“嗯,说完了,张管家回少司府吧。”
“是!”张管家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
“楔你喜欢这样看书?”
“啊?”花长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从众,然后又低下脑袋去看手里的书。
我了个去,书怎么拿反了!失策啊失策!
懵了个大红脸的某花这下更窘迫了,将杂志又放回了原处,然后心里就跟猫爪似得七上八下。
问,还是不问?
“呐,从众,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实在是太想知道了,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面钻来钻去的痒,最后抵不住这个想法的疯长,花长生还是问了出来。
“楔。”从众亲昵地叫着花长生,托过他的脑袋枕在自个儿的肩膀上,轻柔地亲吻着他柔软的发。“楔,不管你信不信,你们就是同一个人,而我永远爱你,永远守护你!此心、此情长长久久,生生世世,不息不灭。”
花长生看不到从众的脸,也就看不到从众那深邃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怎样的坚定和执着。
“从众,给我一点时间,我不知道也不敢相信我真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一个人。”
“没关系,我爱你,所以你一定会感受到,我的楔一定会找到我,就像我终于找到了你,我只希望不要太久。”
因为,还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
花长生就这么依偎在从众的胸膛前面直到车子停在少司府门口,等他想起来某人还没回答他的问题时,某人就已经被自己的无良老爹当做上宾给迎进了府里面,反观他这个少司府正儿八经的少主子竟然独自站在晚风中,凄凉那个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