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朝梦醒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泰清风一再也看不下去镜子里哪对男女卿卿我我的样子。
转身推开朱门出去了。泰清风站上了醉仙楼。
醉仙楼上往下看，两边的花圃里花儿依旧开得极美。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半开半掩。晨光的露水，顺着花瓣儿流了下来。
醉仙楼往外开，是皇都闹市。贩卖各自东西的摊贩儿就在两边早早占了位置摆起了摊子。
泰清风闭了眼，清凉的微风拂过他眼角的细纹。鬓角不知何时已经被染上霜花。这醉仙楼的牡丹是整个皇都看得最为漂亮的。
可惜欣赏欣赏花的人太少，折花的人太多。
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花香，似乎还有一点儿泥土的味道。这里是他遇见雨儿的第一个地方，当年共同把酒当歌的他们什么时候竟落到这种境地了呢？
远在西域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楚凡向烈如月打探好了西域一些重要的事情特点后，当夜装了水食就准备启程离开这里。
楚凡提了两壶加了料的好酒，偷偷的跑到储存食物的营帐，给两个守营帐的士兵送酒。
楚凡来了部落将近一个月与这些个外域人可以说是混得很熟的了。这时候送酒关心一下兄弟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兄弟喝酒吗？”守门的两个男人，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利落的拔出背后的弯刀，看到是楚凡才收了起来。
“是你啊，小兄弟。大晚上的咋跑这儿来了？”其中一个唧唧咕咕的问着楚凡，楚凡虽然已经很熟悉部落里的语言，但这么长的一大串，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儿费力的。
楚凡提起手里的酒给他们看“二小姐给的酒，非常的不错，你们要尝尝吗？”两个汉子一听到是二小姐送的酒眼都亮了。
二小姐可是他们部落的酒窖子啊，手里的美酒珍藏数不胜数。她送的酒一定好喝。两个汉子毫无防备的接过楚凡手里的酒，一人一壶，一饮而尽。
结果刚喝下去没半刻两人的脑袋就已经昏昏沉沉没了力气了。其中一个眼睛向上一翻，就晕了过去。
另一个看着那个倒了下去还以为他喝醉了，哈哈大笑。结果笑到一半戛然而止。也倒了过去。
楚凡笑着说道，这可是神仙倒。喝一口可以睡个三天三夜呢。可真是便宜了你们两个。
楚凡进了帐，快速扫荡着里面的水和食物，当然他只拿了一个月的量。毕竟这里的人对他还不错，他总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楚凡拿了水和食物，又从空间戒指取出了一些丹药。楚凡在每一种丹药上都注明了用处。
这也算是自己给他们的一些补偿吧。确定好没有遗落的东西，楚凡就准备离开。这是一把弯刀突然出现在楚凡的面前。烈如月！
楚凡有点震惊，这个烈如月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明明一丝魂力都没有，是怎么做到屏息的。
烈如月看着他身后空荡荡是粮架，和粮架上多出来的药瓶子。烈如月刀尖指向，楚凡面门，一手去拿那药瓶下的纸条。
看着那些丑得不行像是三岁儿童一般鬼画符的文字，烈如月收起了弯刀。“你跟我开吧。”
楚凡乖乖的跟着她去了。走到部落外面，烈如月给了楚凡一个哨子，并且教他怎么吹。楚凡依着烈如月的动作学着，马蹄的哒哒声就由远而近从林子里传了出来。
一匹浑身没有一丝杂毛儿的高大黑马停在了两人面前。亲昵的低下头去蹭烈如月。
“这是闪电，可以日行千里。你骑着它走出沿着大荒边境很快就可以到达皇都。”烈如月摸着马头，像是和老朋友道别一样。
“记住我给你的哨子不能弄丢，闪电性子烈你带的时间又不够长，没有哨子完全使唤不动它的。”
楚凡翻身骑上了马背，慢慢的走出部落。回头就看着烈如月站在部落门口为他们送别。淡蓝色的眸子这个时候就想是天上的星辰一样明亮耀眼。
泰清风见到秦天是在一长大风暴过后，秦天自天而降落在他面前的树上，险些被当做刺客杀了。
泰清风刚开始也没有认出他来，要不是他背后的耀红色长枪。他怎么会清楚眼前这个狼狈的挂在树上生死不知，糟乱的松狮头遮住半张脸的络腮胡子大汉会是十年前名动皇都的定国大将军秦天吗？
这被贬谪的十年里他又经历了什么呢？
泰清风并不清楚，他当年确实是为了私利利用秦天打败了夏邑守住了这万里江山，但他把他贬去边疆只是为了让他远离都城的是是非非。
从未有想过要伤他性命啊。“陛下，那秦天有了动向了。”泰清风原本站在醉仙楼上，看着城内城外的光景望神，这时也惊醒过来。
匆匆忙忙跟着炼药师跑回来了皇宫。
一脚踹开密室的门，泰清风看着床上的秦天乱摆，四肢都被铁链禁锢在床上。水镜里也传出让他心酸的一幕。
镜中雨夜里秦天一剑刺向泰清风，跪下来抱住倒地的雨儿。手摸着她轻柔的发丝“雨儿，雨儿，对不起，天哥哥回来晚了。我早该，早该抛弃一切站在你身边的。”
床上的秦天不住的挣扎，似乎想要脱离那个可怕的梦境。却不能不一再的响起。地狱一样的画面就在他面前不住的徘徊。
水镜的画面也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隐隐的出现裂纹。
泰清风做到了床边，拉去秦天的衣襟。“秦天！你答应替朕守的江山守到哪里去了！你给朕起来，朕可以解释，朕解释给你听。秦天，你起来啊！”
像是真的听到了泰清风的呼喊一样，梦里的秦天突然痛苦的嚎叫，声音凄惨入耳。让人听了穿心断肠。
那声音到了一个极点，秦天突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清风！”撤退晕了过去。水镜应声而碎，落在地上化成了一滩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