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旧识

“爱妃免礼。”唐华阳上前扶了一把,脸上尽是笑意。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江寒琅直直的看着唐华阳,这明摆着是把她往刀尖上送。

唐华阳依旧笑盈盈的看着江寒琅:“自然是明面上的意思,我给你立威你怎还不高兴呢?"

江寒琅眼神复杂的看着唐华阳好久没有说话,她知道唐华阳决定了的事情她无法改变。

唐华阳看着江寒琅委屈的样子更觉好笑:“雍王和你想必是旧识,他若看到我对你不好必定会怪罪于我。”

江寒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道陛下是怕了雍王不成?”

唐华阳:“毕竟是兄弟,若因为你闹的太僵,担心你会因此自责。”

江寒琅:…………

所有的话都让唐华阳说完了,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说罢唐华阳在江寒琅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向外走去。

熙水跟在身后看着两人的手,脸上一片笑意,他们的皇上竟然有些可爱。

江寒琅没想到唐华阳会有这样的动作,意识回笼之后便想着抽出被唐华阳紧握的手,却被大手握的紧紧的。

“天冷了,我给爱妃暖手。”唐华阳面不改色的说谎,身后的熙水简直想捂脸,三伏天有冻手的么?还不是想牵人家的手。

江寒琅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不再说话,越是相处时间长越是感觉唐华阳的怪异。

临近朗坤殿,江寒琅的手终于被放开,忽的没了手上的温度反倒有些不适应,此时皇后正站在朗坤殿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唐华阳。

“陛下。”

“免礼,进去吧。”唐华阳虚扶了江寒羽一把,视线并未过多停留直接行至殿内,江寒羽,江寒琅紧随其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寒琅随着唐华阳一起走到主位,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她此刻已经死了不下百次,江寒琅全程无视

“众卿平身吧。”唐华阳大手一挥坐在了王位之上。

先前大臣们都跪伏在案下并未抬头并不知道跟随在唐华阳身边的并不只有皇后一人,还有身为贵妃的江寒琅。

封妃一事本来在朝堂上就引起群臣上书,这会在这看到江寒琅众人更是不带一点善意,其中以江琦南为首,不过通通都被江寒琅无视了。

这场宴会唯一让江寒琅有些欣慰的便是雍王,她一进来就感觉到雍王若有若无落在身上的目光,那是属于善意的眼神,也就说明雍王待她一如从前。

简单的开场过后,宴会便恢复了热闹的气氛,雍王本就在主位之下,此刻离江寒琅更近了一些,一举一动皆落在她眼里,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洒脱,仿佛回到小时候什么都未曾变过。

察觉到江寒琅的眼神一直放在雍王身上,唐华阳不自觉地渐渐收起了笑意,刷的一下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怎么忘了爱妃和雍王可是旧识。”一句话震惊四座,没想到皇上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更何况这个贵妃的身份不太一般,此时在外人看来以为这是唐华阳在给江寒琅难堪。

江寒琅今天本就料定不会一切顺畅,脸上笑容未变,语气不惊:“难得皇上记得,臣妾与雍王确实算是旧识。”

唐华阳说完那句话便后悔了,简直就是在给二人叙旧提供机会,只是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先前就觉得贵妃娘娘面善,原来真的是幼时玩伴。”雍王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江寒琅的事他早就听说,只是当时他尚还自顾不暇,此时看到江寒琅无事甚至成为贵妃也大松了一口气,至少除了唐华阳再也无人能欺负得了她。

酒过三巡,雍王微醺,起身走出大殿,江寒琅正巧回宫两人遇到一处。

“阿琅你,还好吗?”雍王心疼的目光落到江寒琅身上,身为帝王家的孩子什么事情他都经历过,当初江寒琅所经历的他也感同身受。

江寒琅微微一笑:”如今我已为贵妃,自然是好的。“

“唉,真的难以想象当初的混世魔王如今竟成了恪守成规的贵妃娘娘。”雍王的话没有半点讽刺的成分,只是想单纯的缅怀一下那些逝去的岁月。

可是这些话听在江寒琅的耳里却分外的难受,是啊,她早已不是意气风发的那个平阳郡主了,如今只是一个依靠唐华阳复仇的女人罢了。

陷入回忆的江寒琅不禁有些疑惑,当年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唐华白宫变,先帝的几位皇子或死或被发配,雍王却偏偏存活了下来,甚至还领了封地躲过所有变故,这就很让她费解了。

就在江寒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时候,蓁儿小声的开口:“娘娘天冷了,该回宫了。”

”是啊,早些回去吧,免得某些人要担心了。“雍王戏谑的说道,聪明如他早在看到唐华阳的第一眼就隐约猜到了一切,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谓是用情至深。

回到宣懿宫,本是该入睡的时刻江寒琅却格外清醒,脑中全是今天的疑惑。

想也想不明白索性起身穿衣,命蓁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娘娘,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啊?”蓁儿满脸不解的跟在江寒琅的后面。

”朗乾殿。“说罢江寒琅又加快了脚步,这件事情如果憋在心里可能会成为她的一块心病,索性现在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弄个明白。

听到内侍禀报唐华阳站在原地惊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陛下,贵妃娘娘在门外求见。”熙水无奈的再次提醒了一声,这才把呆愣的人唤回神志。

唐华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快步来到了门口,倒是惊到了门口的江寒琅。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江寒琅急忙招呼蓁儿给江寒琅披了一件外衫这才把人拉倒了椅子上坐下。

江寒琅惊讶于唐华阳未能掩饰的欣喜,都说帝王的心思难猜,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臣妾前来是请皇上解惑的。”江寒琅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何时对待唐华阳已没了当初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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