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他在医院
顾诺为了拍这部剧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心血,甚至有几个晚上都没有办法好好睡觉,闭上眼睛全是剧本上的勾勾画画,以及那些镜头的处理。
早上醒来,环视了一圈,发现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顾诺喊了两声,“陈景昭,陈景昭。”
没有人应答。
推开门进去,发现竟然没有锁,可是房间里干净无比,完全没有住过的痕迹,她嘴里呢喃着,“奇怪。”
往常陈景昭都会很早起床看报纸或者杂志,今天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还真不习惯。强行甩了甩脑袋,扔掉了脑子里的那些想法,
煮汤的时候,顾诺就觉得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来跳去,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这是什么预兆?她还记得上次右眼皮疯狂跳动是母亲住院那一次。
难道……又有人生病了?
打电话挨个儿问候了一遍身边的亲戚朋友,发现没有,正要给林一帆打电话的时候,法发现有一个陌生来电,她毫不犹豫的接起,“喂,你好。”
“嫂子,你快来医院,昭哥住院了。”
窝糙!顾诺着急的直接关掉火,然后摘掉身上的围裙,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昨晚不还好好的在家吗?”
怎么就一觉醒来,就跑到医院去了?
“市医院,你快来吧,他不肯配合治疗。”秦寿的声音有些焦灼,想也知道是被陈景昭给逼的。
“行,你照顾好他,我马上到。”顾诺回答完以后,直接用皮筋把手法随手挽起,套了假案黑色的外套就出门了。
奈何天公不作美,天上还飘起了毛毛小雨,顾诺的脚在出门时还崴了一下,走起路来钻心的疼,龇牙咧嘴的强忍到路边,打了辆车就直奔市医院而去。
到达市医院的时候,秦寿已经守在门口了,眉头皱到了一起,身上的深蓝色西装还有丝丝血迹,顾诺鼻子一向灵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焦急的问,“陈景昭伤的是哪里?”
“是胳膊。”
“有伤到动脉吗?”
“没有。”秦寿看见她望着自己衣服疑惑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边走边给她解释,“我身上的血不止是昭哥的,还有其他人的。”
他有心想给顾诺借是,但是发现事情太长,没法叙述,只能闭了口,心想让昭哥自己去跟顾诺说吧。
顾诺去的时候,陈景昭就坐在医院的床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泊泊的流血,看上去像是刀伤,顾诺心里有些生气,码的,这是个智障吗?生病了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窝糙!这时候只想爆一句粗口。
尽管他的背影很好看,有些寂寥还有些孤独,外面的雨丝飘在玻璃上,顾诺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这个白痴!
“疼吗?”顾诺走到他面前,脚上的伤开始红肿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是撕心的疼,但是她忍住了,不敢在陈景昭面前表露出来。
或许这就是陈景昭所说的相像吧,她和他,都喜欢伪装还都喜欢逞强。
“你的脚怎么了?”陈景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脚边都是自己胳膊上的血,白色的床单上却是一滴都没有。
“你是疯了么?”顾诺懊恼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蹲下身子来看他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水果刀割出来的伤口,大概有十厘米长,从大胳膊一直到小胳膊蜿蜒而下,“你接不接受包扎?”
“不想包。”陈景昭苦笑了一声,好像是想让自己铭记,这就是他的生身父亲给自己最后的道别礼物,一把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向自己扔来,他躲开了以后,继续过来给他一刀,如果不是他闪开,这一刀一定是在他的腹部蜿蜒而下。
“为什么?”顾诺问完以后觉得自己是问了一句废话,看他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除了他的家人以外别无他想。因为如果是不重要的人,陈景昭一定会加倍的还回去,而不是露出这样迷茫又无辜的神色。
“那个男人亲手划得,他本来是想在我的腹部划,最后划到了胳膊上。”陈景昭轻笑了一声,可是这一笑,让顾诺险些掉下泪来。
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就像是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和泪水混在了一起,将这世间最难闻的味道的都悉数吞咽。
顾诺伸出手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原来在他喝醉时发现的,陈景昭十分享受被别人摸头发,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急需要安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