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解剖
张明听到了声音就进去了,这个屋子看起来冷冰冰的,温度也要比之前的老爷子那屋要低很多,可以算是冷藏室了。
进屋就能看到二叔坐在一把椅子上,背对着张明,他的前面是一个类似铁床一样的东西,上面铺着白色的布,布下面当然就是四姑了。
旁边站着西门兄弟俩,看他们的复杂的表情张明就知道,二叔大概是把事情都已经告诉他们两个了,如今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还是能看见他们眼睛里的恨意,因为他们的父母也是被害死的,要他们不恨是不可能的。
然而又因为他们眼前的二叔不能将恨意完全明显的显露出来,要说这个二叔是从小就宠着四姑的,以至于养成了这个个性。
张明看着他们自家人似乎是一副要闹矛盾的样子,有些无奈,当即就觉得自己应该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她大概也只是被利用的人而已,她的背后还有人在操控这件事,至于她的死应该是因为说错了某句话,所以加快了她的死亡。
几个人都惊讶的看着张明,其实二叔已经猜到了是这样,因为这个女人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虽然野心大了点,但是胆子却没那么大,要不按照她那个性格,西门家兄弟俩早就和她打的不可开交了,不会像之前那么和平的。
张明从老爷子中的蛊虫以及自己的治疗方法,到四姑的死亡的蹊跷大概的讲了一下,只是引导他们猜测是西门家的敌人,并没有说慕容家也是有这种情况,让他们想不到这可能是个大阴谋。
二叔听了张明的话后,只恨那个在背后操控这件事的人,非要害这一大家子人过的不好。
西门风正陷入了沉思,西门家这么多年做的这么大,肯定是结过不少仇的,虽然近几年比较低调,但是听说在战乱的时候还是有人结仇的,因为不少人都说西门家崇洋媚外。
虽然后来因为回来救治了不少人名声才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人会记恨的,要说这种恨,几代之前就开始有了,留下遗嘱叫后人来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话查下去就很困难了,过去那中通讯不方便的时候的事,真是想怎么查都查不到了,知道事情的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这种蛊术是需要很多年才能设好布下的,光是养一条有用的虫,取得虫卵就要几年的时间,所以暂时这个人大概不会来打扰了。”
想着他们也暂时放弃了,虽然暂时不会再用蛊术,但是还是要小心防范的,不过先把老爷子的病治好再说。
“你们先让开一下,我需要解剖一下尸体验证是什么东西在操控她。”
张明希望自己能找出这种虫子,下次再遇到还能提前做好应对方案,以防下次又会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逐渐变的冰冷。
“不行,你不准碰我妹妹的尸体!”男人激动的拦住了张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对于这件事,张明也觉得有些无奈,解剖时家属会激动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如果不解剖的话,他就不能知道里面那条虫是个什么东西了。
所以他的目光转向了西门兄弟俩,他们才是直系亲属,比自己这个医生更有说话权。
“如果这一次不能弄清是怎么回事的话,我们就找不到凶手不能为她报仇,还可能会陪上我们自己。”西门风正作为西门加下一任家主一直在培养的,所以说的话也是带着一些威严的,颇有他爷爷当年的风范。
西门风奇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崇拜又骄傲的样子,但是再也没有嫉妒了。
二叔听了西门风正的话也算是智商回笼了,想起来他们还有个西门家要守着,而且还要复仇去,于是就答应了张明。
“但是我想要亲自给她解剖。”虽然是必要的解剖,他也不想让张明碰到他妹妹,主动提出要解剖,因为他也是个医生,虽然以前只是做过手术的。
早就知道以他那个性格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去给人家妹妹解剖的,听了这人的话也觉得没什么的,反正都是找蛊虫,谁下刀子还不是都一样,也就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同意了,就叫别人去准备工具了,西门世家是西医世家,当然家里会有各种工具的。
张明低着头在想虫子会在哪里,这件事应该是当时在她旁边的人知道的最清楚。
“在她倒下以前有没有说哪里疼或者捂着哪里?”这句话问的是悲伤的看着自己妹妹的脸的二叔。
他思考了一下,当时太过紧张,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那里。
“我记得当时她有小声的喊疼,而且似乎是捂着自己的左胸口。”
“左胸口,那大概就是心脏了,”张明想了一下蛊虫吞噬生命的过程,有了一个猜测,“可以看一下她心脏的心脏吗?”
二叔严肃的点了点头,几个人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后站在铁床附近。
刀子小心翼翼的顺着胸口下切,生怕会伤到什么器官,影响观察。
张明死死的盯着刀子,看着刀子没入胸口,虽然很信任这个西门世家的医生,但是亲眼看到第一次解剖还是有点紧张的。
最后几刀子下去,一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出现在张明眼前,男人抬头看着张明,这颗心脏看起来很完整,又很年轻,但是这不应该。
死前捂着心脏应该是最疼痛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倒是显得有点奇怪了,张明还是不死心。
“再把心脏切开来看一下。”
男人看着张明,已经开始对他的说法有些怀疑了,但素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刀子沿着心脏外部切开,一颗心脏立刻就分成了两半,里面的东西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张明也惊讶的瞳孔微缩。
里面已经空了,还有秘密麻麻的黑色虫子,随着心脏被切开,虫子也毫无目的的爬了出来,吓的男人后退了好几步,连手里的刀子都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