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灵异推理 > 灵纹

第九章 严判画符

早晨醒来的傅林,睁开眼呆呆的望了天花板,直到听见刀切在菜板上的声音。

?傅林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们的宿舍,他愣了愣便掀开被子下床朝着声源走去。

?这里是两室一厅的一个小公寓,房间摆设都整整齐齐的,不像他们宿舍臭袜子满天飞,内裤都能从床底下找出一大堆,脏衣服和人各占一半的床位。

?“咚咚咚”切菜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傅林转过头,便看见严判穿着一条短裤,脚上套着双人字拖,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背心,前面围着一条白色印有金宫鸡精的围裙。

?严判听见客厅里的声音,便举着菜刀转过身来,看见傅林正呆呆的盯着他。

?“噗嗤~严判你这围裙那里来的”傅林忍了会还是没憋住笑了出来。

?原本还担心傅林精神不好的严判,闻言突然便放下心来,至少傅林还会开玩笑,那心情便不算太糟。

?“我买鸡精时跟老板要的,老板人好便送了我一条”严判见傅林没什么事儿了便转过身将切好的葱花放进面条里:“你快去洗洗,我卫生间里有备用的牙刷,洗完就出来吃饭了。”

?“行”傅林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卫生间挨着房间门口,便直径走了过去,傅林走到卫生间那面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眼睛肿得跟个馒头一样,头发也乱糟糟的,由于他自己昨晚的睡相,头发便有一搓立在头顶的正中间,任傅林怎么抹它就是不下来,最后傅林奋斗够了,只能任由它立着。

?严判将面条端上桌见傅林一直在洗手间没出来,担心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哭,便推开洗手间的门。

?严判看见里面的傅林刷着牙满嘴的泡沫,而头发上所有的头发都被傅林用水打湿捋顺了,偏偏有一搓就是坚持不懈的立在脑袋的在中间怎么看怎么滑稽。

?“……”最后严判伸手从镜子旁边的瓷盒子里,在傅林诡异的目光下抽出一根钢夹,将傅林那搓呆毛别在后脑上。

?“你……你……”傅林脸扭曲了一下,最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是上个租客留下的”严判见傅林瞪着自己,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好心的解释一下。

?“我不要别这个,好娘”傅林说着便要伸手去将钢夹扯下来却被严判按住手。

?“又没人看到,而且你脑袋正中间顶一戳呆毛就好看?”严判将傅林的手从他脑袋上扯下来。

?“谁说没人看到,我不出去了吗?我还要回我的寝室”傅林抽了抽手将手抽出来。

?“穿着我的衬衫回你寝室?”傅林闻言一愣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大码的衬衫,衬衫下摆刚刚遮住大腿上半部分。

?“我的衣服呢?”刚刚出来时自己恍恍惚惚没注意,现在发现怎么看怎么觉得羞耻。

?“洗了”严判摊了摊手对着傅林道。

?“你怎么给洗了?那我今天怎么穿?”傅林生气的瞪着严判。

?“你昨天在地上又跪又爬最后还直接坐到了地上,我好心给你洗了你还怪我?”严判抱着胸靠在洗漱台上斜眼看着傅林。

?傅林顿时泄气了,昨天自己确实在地上又跪又爬,人家将自己带回来收留自己一晚了,还将自己的衣服洗了,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对不起”傅林耷拉着脑袋对着严判道。

?“行了吃饭吧”严判见耷拉在自己面前的脑袋,想伸手揉揉但刚刚将手抬起又转了个弯拍了拍傅林的肩膀。

?严判做的面很好吃色香味俱全,但傅林坐在凳子上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怎么了?”严判将自己面前的面吃完,见傅林呆呆的坐位置上对着面前的面戳。

?严判一把将傅林面前的碗端开。

?傅林一愣抬头不解的望向严判。

?“不想吃就别吃了”严判将傅林的那碗面端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两三下便把面给吃了。

?“你早上吃这么多?”傅林愣愣的看着严判,拿着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

?“本来不吃那么多的,但你不是不吃吗?”严判吃完两碗面后便将筷子和碗收回厨房。

?“你要不要看看电视?”严判边洗碗边对跟进厨房的傅林说道。

?傅林站在厨房门口对严判摇了摇头,想了想严判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摇头便出声道:“不想看。”

?严判将碗洗好后,脱下围裙转头靠在洗手台上,看着傅林脸色眼下一片青黑精神也不是很好。

?“要去我书房看书吗?”严判走到傅林面前双手搭在傅林的双肩上。

?傅林想了一下便点点头。

?在书房傅林拿着本讲述民间神话故事的书,翻开第一页后,便一直没动只呆呆的看着书上的文字,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严判叹了口气,上前两步便将书从傅林手上抽出来,傅林愣了愣抬头不解的看向严判。

?“你看第一页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严判将书放在旁边的书桌上,从旁边拉了根凳子坐到傅林面前。

?“啊?哦!刚刚不小心走神了,把书还我吧,这次不会了”傅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唉~别看书了,来看我画符吧”严判盯着傅林的眼睛半响,直到傅林忍不住将脸别开才出声道。

?“画符?”傅林立马将脸转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严判。

?“对-符”严判将放在木盒子里的朱砂拿出来,还拿出一叠黄符纸,给朱砂加了点红色的水?

?“这是红墨水?”傅林拿”起瓶子对着阳光半眯着眼睛看着里面还剩下的液体。

?“不是水这是鸡血昨天刚弄的”严判用毛笔沾了沾朱砂便在黄符纸上下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最后结尾处时却顿了一下,符纸立马便自燃起来了。

?严判叹了口气,重新抽出一张符等火燃尽了又重新铺上。

?傅林睁大眼睛看着燃烧的符纸,只见符纸燃完后连灰烬都看不见了而放在旁边的符纸却一点没有因为这火焰而燃起来“这……怎么做到的?”

?得!严判刚刚画了一半的符纸就又自燃起来了。

?“……”

?严判叹了口气将笔放下。

?“怎么不画了?”傅林疑惑的看着严判。

?“心不静”严判吐了口气将画符的东西又全部收了回去。

?“我打扰你了?”傅林垂下眼看着严判手上不停的将东西收拾进木箱里。

?“没事”严判将东西收拾好后便对傅林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啊?哦C”傅林呆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严判的话。

??“我去给你拿衣服”严判说完便走出书房走到阳台上取了傅林的衣服便返回书房。

?“我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你了?”傅林见严判那么快就回来有些犹豫的问道。

?“没有”严判皱了皱眉转过身看向窗外,明明艳阳的天,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就像空气中有股看不见的阴气将阳光阻挡在这座楼的边缘“只是今天有些不方便。”

?“啊?哦!我懂我懂!”傅林恍然大悟一般,对严判挤了挤眼,然后将衣服快速的套上。

?“…………”懂什么?

??“我送你回去”严判将傅林换下来的那件衬衫随手扔到沙发上。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傅林笑着对严判摆摆手示意他不用送。

?“必须送”严判拉着傅林的手腕盯着傅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傅林奇怪的盯着严判,看了半响最后败下阵来“随便吧。”

??严判将傅林送上出租车后,便返回自己那个小区,直奔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在这个小区有两层停车场,都不是很大,不过两层停车场都有一个杂物间,里面放一些工具和一些车位锁,而地二层没几辆车,平常车都停放在一层,现在严判要去的就是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严判到这里后,感觉那股阴冷的空气几乎快化为实质,明明是盛夏地面却结了一层薄冰,淡淡的雾气萦绕着整个停车场,空旷的空间回荡着严判细微的脚步声,不大却足够扰乱人心。

??当严判到停车场的杂物间时,他很明显能感觉到一股黑气在里面蔓延,比他在楼上感觉清晰很多。

?严判皱了皱眉,上前两步轻轻的推开门,一股恶臭瞬蔓延出来。

?然而里面却没有尸体,只有一些车位锁和一个————工具箱。

?工具箱大概只有一个医药箱的大小根本塞不下一具尸体,然而恶臭却从里面散发出来。

?严判上前两步将工具箱打开,一颗女性头颅就躺在里面,脸上的皮肤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一条蛆从她眼眶里钻了出来沿着鼻梁钻进了鼻孔,长长的头发里一鼓一鼓的,严判毫不怀疑里面全是蛆,这女人最少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但这里却不是她死的地方,这颗头是在她死后转移过来的,而这里有这么浓郁的鬼气,是因为昨晚她来过这里。

?严判皱了皱眉头昨天只顾着傅林了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这里,直到今天提笔时才发现一股黑气似有似无的在这座楼围绕着。

?她似乎找她的头颅,这只女鬼看来有意识并且有一定的智力了,还是一只惨遭分尸的厉鬼。

??严判看了看整个停车场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鬼气,那说明她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何方严判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鬼都不会出来的。

??严判看了一眼工具箱,伸手便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工具箱口。

?傅林下了车后就看见有俩个警察走进校园门口。

?傅林在门口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咬着牙跟在警察后面走进了学校。

?傅林回到寝室后洗了个脸,浑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神放空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咚咚咚’寝室传了一阵敲门声。

?傅林一愣便从床上爬起来。

??“傅林在不在?”是班主任的声音。

?傅林上前两步将门打开,入眼的是在门口遇到的两名警察,还有跟在后面的神情沮丧的中年男人,在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捂着嘴巴哭哭啼啼的中年女人,看他们长相傅林便能猜出他们可能是蔡晓悦的父母。

?“你好你叫傅林是吧,我们是S市的警察听说你是蔡晓悦死亡的目击者?”两位警察一进来便便将证件举在傅林面前直接问道。

??傅林手指瞬间抓紧门框嘴唇紧泯着:“是。”

?“那请你说说蔡晓悦是如何死亡的?”两警察拿着一个本子一个负责问一个负责记录。

?傅林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在警察后面被中年男人抱着的妇女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忍住自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镇定的安慰着妇女。

?“老公我怎么能不哭,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啊!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平时都被我们含在嘴里捧在手心,这说没就没了,她才十八岁,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我心怎么不疼?”妇女边哭边捶着中年男人的胸口。

?“这都是命由不得人”男人的泪花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真的伤心到了极点才忍不住流下来的吧。

?“什么命我女儿一定是被人害的,不然她好好的怎么跑到马路中间的?”妇女看起来开始有些疯魔,推开中年男人对他嘶吼道。

?“你发什么疯”中年男人红着眼眶吼了妇女一句,在妇女不可置信的的眼神中别过头。

??“蔡怀福你……”妇女眼中怒火在慢慢燃烧起来。

?“月月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男人上前去抱妇人。

?“滚开”妇人一把推开男人,眼神泛着红看向傅林。

?“你!你当时你为什么要和我女儿去那条马路?你身为一个男人当时为什么不能保护好我女儿”妇女赤红着眼睛眼里泛着黑气,一副疯魔状一下扑过来双手抓住傅林的体恤,目露凶光的死瞪着傅林。

?傅林任由妇女抓着自己,低着头双手抓着床单声音低低的对着妇女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女儿活过来了吗?你其实就是那个杀人凶手是不是,我要把你绳之以法,啊!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给我女儿陪葬”妇女一把掐住傅林的脖子眼神中带着疯狂死死瞪着傅林,班主任和一个警察合力才将妇女拉开。

?“啪!”时间骤然安静了一瞬,妇女捂着自己的脸颊侧低着头久久没抬起来。

?“这是你第一次打我蔡怀福”妇女声低低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月月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你别在发疯了,我承受不起一次失去两个对我最重要的女人”男人一把将妇女抱住摸着她的头一遍一遍捋着她的发丝,女人安静下来眼中的黑气渐渐散开。

?“呜呜呜~老公这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妇女揪着男人的的衣服趴在他怀里哭的已经在没有眼泪能流出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睡会吧你太累了”男人缓慢的摸着妇女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替月月向你道歉”男人满带歉意对着傅林说道。

?“我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而且这事我也不算无辜”傅林一直低着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

?“谢谢”男人说完,也未理旁边的警察和班主任自顾自的将妇女打横抱出了傅林的寝室。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