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由决断

哭得力气全无的姚月紫被苏白卿送回栖凤殿，两个人在殿内相顾无言。

“好好休息，别自责了。”苏白卿清了清嗓子，打破这尴尬。

“嗯。”姚月紫点点头，不敢看他，一看他就想起那晚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苏白卿终究还是说了那件事。

姚月紫觉得自己恨不得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本以为对方忘记那晚上的事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这件事谁都有责任，不用放在心上。”姚月紫故作洒脱道。

姚月紫感觉自己就像是强抢良家妇男还不对人家负责的坏人，于是补了一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苏白卿脚下不稳，几乎是扶着墙走了出去。

“娘娘，苏大人这是怎的，莫不是得了什么顽疾，我瞧着他腿脚这般不利索。”尧叶从外面进来，疑惑地问姚月紫。

“孽缘啊孽缘……”姚月紫往床上一倒，将被子猛地蒙住脸。留下尧叶一个人傻傻站在那里。

御书房内，萧衍面色阴沉地看着苏白卿。

“什么！你让朕以贵妃仪制安葬淑妃？”萧衍就差没有掀桌而起了。

“为了皇上的颜面，也应该厚葬淑妃。”苏白卿目光直视萧衍，这对于帝王是很大的挑战，但萧衍却没有发作反而听他把话说完，“更何况，她与淑妃亲厚，不然会伤了她的心。”

“哼，你倒是更加关心朕的皇后！”萧衍还在气头上，连连拍案。

“淑妃之事并没有外人知晓，若是陛下草草下葬，难免不为外人诟病，更有甚者刨根究底，只怕损害的就是皇家威仪。”

萧衍沉默不语，最后挥了挥手道：“你下去，朕自有决断。”

萧衍最终还是将淑妃以贵妃的仪制下了葬，姚月紫觉得这个皇帝确实是大度的很，若是他有一天知道自己也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会如何呢？左右她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后，应该不会怪罪于她吧。

丧礼共三天，宫中女眷多数都要去跪灵，虽然姚月紫的身份不需要去，但她念着淑妃是她在古代第一个病人，所以也披了素衣去祭拜。

昔日里淑妃这里最是奢华，如今只剩下一片萧条，宫女们受制不敢放声大哭，凄凄惨惨的呜咽声在整个宫殿回荡。

“淑妃，你安心去吧，皇上已经接受小公主，还给了赐了名字叫谢凤，听说还要给她封号呢。”姚月紫看着棺材里的淑妃眉目依旧，就好像刚刚睡去一般。

此时淑妃宫门在萧衍正带着一行人经过，看见里面熟悉的身影他挥手示意停下。

“陛下，可要进去祭拜一下淑妃？”一旁的公公问道。

萧衍盯着姚月紫的背影半晌，终究没有踏进去，转身离开。现在的他们，好像隔了一道怎么跨也跨不过的**。

“我们走吧。”姚月紫最后看了眼淑妃，对尧叶道。

“娘娘……”尧叶刚才在殿外其实瞧见了皇上，本以为这二人可以借此机会冰释前嫌，但是不知为何皇上并没有进来，这可急死她了。

“我知道你是要劝我节哀，放心我不是那种脆弱的人。”姚月紫说罢先走了出去。

尧叶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御花园的方向，于是对姚月紫道：“娘娘，御花园有一批从西域进贡的奇花异草，去瞧瞧吧，权当是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