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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收编

百人的队伍再次向淮西进发,此时正值六月,天气炎热,急需补给和休息。

“天气这般炎热,我们还是早点驻扎吧,马上就要到定远了,先拉起支队伍。”刘博弈提议。

朱元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头答应,这百人皆是骑马出行,纵使人还能坚持,马也受不得。

之所以这次进军的方向是在定远,不知是朱元璋曾经与刘博弈在此处配合打赢场漂亮仗,而是这里还有兵员还有壮丁。

上次回到濠州,各地征兵已经差不多了,再征来也不是什么精兵,现在队伍小,朱元璋急需精英,而非人数。

而上次在定远匆匆离开,这里青壮年还剩不少,而且定远城池占地不下,附近乡县皆有人可招。

在附近驻扎休息一夜,刘博弈已经给手下五十四人布置好任务,五人一组,共派出三十人,分好地盘,明日去周遭征兵,其余人留下守卫。

和刘博弈从生死中走过,这五十四人对他是唯命是从,忠心耿耿,更是佩服他的神勇,有这样的将军虽死又如何!

在此处驻扎三天左右,刘博弈派出的人逐渐归来,总共带回三千兵马,皆是年轻的庄稼汉,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只要稍加训练,都将是战场上佼佼者。

除此之外,这三天朱元璋等剩下的人也没闲着,他们打听到宝公河盼有个驴牌寨,那里有一伙三千人的匪徒,朱元璋决定将其收入囊中。

翌日,朱元璋率领队伍到达宝公河,隔着河就能看见那驴派寨。

“过河!”朱元璋刚刚下令,居然看见河对面大摆列阵,一副进攻的架势。

“停!”朱元璋连忙手下人停下,收服驴牌寨他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这群人。

“来者何人?到我山寨有何贵干?”对面领头的人喊道。

“自濠州来,我要见你们头领!”朱元璋隔喝喊道。

“下马,过河,不能带超过十人!”河对面传来声音。

朱元璋刚要下马,却被刘博弈上前制止,劝诫道:“此事我去,以防有诈!”

汤和等人在旁也是同意,若朱元璋仅带十人前往,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们似乎不怎么担心刘博弈的安危,毕竟他在军中以勇猛出名。

朱元璋迫于周围人劝说,点头答应,说:“博弈小心,若有意外,我马上带人踏平山寨!”

刘博弈嗯了声,挑选十人,慢慢从小桥过河,眼前的驴牌寨逐渐清晰,在手持武器的匪徒注视下,他进入寨子中。

说是匪宅,不如说是个村子,妇孺老少皆有,也有自己的兵马,不过在这偏居一隅,红巾军元军都懒得去管,如今被朱元璋找到。

刘博弈看见那堆满皮毛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大汉,怎么有些熟悉,虽然不记得他的名字,但应该是濠州城的人。

“你?你是朱公子身边的刘公子吧!”驴牌寨债主率先开口。

刘博弈心想,果然是从濠州里出来的人,只有知晓朱元璋取马姑娘的人才会叫他朱公子。

“久闻寨主大名,您威名远扬,不曾想原来是故人,在下刘博弈奉朱公子前来与寨主想谈!”刘博弈面露笑容。

“果然是朱公子派来的!来人快把朱公子叫过河,好久没看见濠州的兄弟了,得好好庆之一番,来人备宴!”驴牌寨寨主说。

刘博弈听他说要叫朱元璋来,感觉事情不对,回绝说道:“寨主稍等片刻,朱公子这次派我来就是因为他身体欠安,此时正在休息,扰了寨主雅兴,一会我自罚三碗!”

“朱公子居然生病了?实在是可惜啊,那今日只能与刘公子不醉不休了!”

驴牌寨很快便设立酒宴,说是酒宴实则不大,不过是他与刘博弈两人一同喝酒,酒肉不缺罢了。

中间驴牌寨寨主没少询问濠州城的旧人旧事,刘博弈就算不认识也要编出个故事来,濠州城内人不少,他记住的也没多少,大多死于战事中。

这越说感情越深,一顿酒的功夫,刘博弈居然和这驴牌寨寨主如同好兄弟,不时开口大笑,不是掩面流泪。

这种事对刘博弈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要仔细观察对方的神色语气即可,如是驴牌寨寨主留意的人,刘博弈就编个喜事,还活着,听他讲讲那人的趣闻,一笑而过,但也不能一直用,总得有几个倒霉蛋死,刘博弈就夸赞其杀敌有功,露出悲伤之相,与他一同哀悼。若是驴牌寨寨主仇家,在刘博弈嘴里只有死路一条,那群人的恶心简直是罄竹难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博弈借着两人都迷迷糊糊的说出来意。

“寨主,您既然离开濠州城定是对那城内几人不满,与朱公子又是旧识,在这宝公河终究不是办法,不如加入我们如何?”刘博弈双手抱拳语气诚恳。

“好!再次乱世,不如随朱公子、刘公子开创一番事业!”驴牌寨寨主同样行礼答应。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刘博弈连点几次头,样子十分满意与欢喜,与驴牌寨寨主道别,带着十名手下渡河回到队伍中。

守卫的士兵,见刘博弈一身酒气归来,连忙汇报给朱元璋,他出账迎接,刘博弈看见他,虽然喝醉,但还有一半清醒,说:“不负使命,驴牌寨答应归降,三日后便可收复!”

朱元璋听后也是开心,将单膝跪倒在地的刘博弈扶起,说:“好事!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刘博弈也是大笑,自此离开钟离,投奔红巾军,他已经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

凭借前世经验,刘博弈与人没少在酒桌上谈生意,今日与驴牌寨寨主也是如此,只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被手下扶回璋中,陈庆之已经等候多时,见他喝的醉醺醺的,赶紧扶刘博弈坐下,帮他脱掉靴子,拿来碗清水。

“相公喝水!”陈庆之说。

刘博弈嘴角上扬,接水的同时将陈庆之揽入怀中,说:“庆之,我好久没有像今日痛快了,以前每日担惊受怕,如今离开濠州城游荡四方反倒轻松!”

“的确轻松,不过还是应该住在屋子里,这样能方便一些。”

“行军行伍,女人的确不方便,只是这样的苦日子应该还要再过一段时间,苦了媳妇你了。”

“你和朱元璋是要做大事的人,能嫁相公便是我最开心的事,跟相公在一起便无苦日子!”

刘博弈嘴角上扬,捏了捏陈庆之的鼻子说:“还是小媳妇嘴甜,喝酒果然累啊,早点睡吧。”

刘博弈转身便将陈庆之搂入怀里躺下。

“相公你......,这周围还有士兵呢,你怎可这样!”陈庆之说。

“我怎么了,我是真的困了。哦!庆之想不到你,那相公就答应你!”

陈庆之推住刘博弈,慢慢感觉到他只是将自己紧紧抱住,慢慢不在反抗,听见刘博弈在耳边说道:“庆之是我对不起你,等安稳下来,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不要,我要生三个!”陈庆之反驳说。

“好,三个,到时看你烦不烦!”

“不烦,相公教他们读书写字讲故事,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烦也是烦相公!”

刘博弈点头答应,醉意上头,很快便睡去,在梦里他仿佛看见在钟离,小时候的他,朱元璋应该叫朱重八,和陈庆之还有那头大水牛,漫步在田间,无趣时便看天空,有意时听刘博弈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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