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怎么能做别人的新娘?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女人,我怎么会这样深刻地爱着你这样一个女人?”唐坷痛心地低哑呢喃。

夏盼儿咬了咬唇,心酸地,别过脸去。

终于,唐坷放弃了紧攥她的双手,疲惫地,躺在病床上,只是轻微地喘气,一声不吱。

夏盼儿独自坐了一会,默默起身,呆呆站立,没有告别,没有安抚,朝房外走去。

一阵咳嗽声,压抑着从身后传来。

夏盼儿,蓦然转身,惊慌地,看到唐坷脸部因痛苦而扭曲,他艰涩地低下头,去拾起床头地上的痰盂。

她,飞奔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盂钵。

唐坷习惯性地头痛耳鸣起来,鼻子有一股气冒出,有微微的刺痛感,他按住夏盼儿的手,把咳出的唾液吐到痰盂里。

那痰盂里的唾液带着淡淡的血丝,红白分明地赫然印入眼帘,俩人都一怔,空气突然死寂。

夏盼儿立即明白过来,急忙挣开唐坷按着她的手,提着痰盂往洗手池旁走。

“站住!”唐坷一声冷冷的呵斥:“你回来!”

夏盼儿立在原处,没有挪动脚步。

“听到没有,你回来!”唐坷又低哑的命令。

夏盼儿却抬起脚来,一刻也没有停留地朝池边走了过去,从容地把痰盂反反复复,冲洗个干净。

回转身,把痰盂放回原处,心,突然地,如锥子锥心般疼痛起来;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却拼命地,忍住;只是,半晌,没有半点力气立起身、抬起头来。

终于,缓缓地站起。

唐坷阴鸷狰狞的眸光紧紧锁住她:“你还关心我?”

夏盼儿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的唾液里有血丝!”唐坷的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这说明什么?”恐惧在心底泛滥。

“不说明什么,”夏盼儿冷静地作答:“我感冒咳嗽时也偶尔这样!”

说罢,就是一声轻咳,拿起痰盂,毫不犹豫地吐了进去,唾液真的有淡淡的丝丝血迹,红白分明。

唐坷有种释然,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阴鸷狰狞的眸子变得温暖,仰面靠着床头:“盼儿,你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夏盼儿乖乖的点了点头:“你,也一样。”

他,不再理会她,朦胧的睡意袭来,轻轻的闭上眼睛,身,累了;心,也累了。。。。。。

夏盼儿情不自禁地走到床边,低下头,温柔地为他轻轻地整理被子,盯着那张轮廓分明,俊朗深沉的脸,心,经不住,尖锐的,疼,痛!

突然,一双大掌强而有力地把她紧紧地拽进了怀里,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灼热的、炽烈的、带着窒息般粗鲁的吻捉住了她水润的菱唇,一股熟悉而浓烈的男性阳刚之气合着

淡淡的烟草味肆虐缭绕在她的鼻端。

一股巨大的电流席卷而来,她忍不住娇身轻颤,心跳漏停,全身酥麻得瘫软。

他把她更紧地贴到胸口,大掌游移到她的身后,带着热力的手掌探入她的衬衫,声音低沉地沙哑:“盼儿,我爱你,我那样爱你!”乌木般的黑色眸子如泼墨一般深邃幽暗:“你怎么能做别人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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