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活着的尸体
这个发现让我心脏都有些哆嗦了,尸体竟然有心跳?怎么可能?在我们已知的世界中,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心跳,死去的人是不可能有心跳的,这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就算是植物人或者脑死亡的病人,只要还有心跳,都不能说他死去了。有心跳就代表活着,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这个女子被藏在这个香炉中,已经数不清到底多少年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没有人能活那么长时间,没有人被泡在血液中不吃不喝那么久还活着,所以,这个发现才足够让人震撼。
怕弄错了,我将手放在女尸的胸口,这次感受的更为明显了,女子的心跳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我明显可以感觉到。我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和脉搏,证明她体内的血液的确是循环流动的,她的确是活生生的。但是我却发现,她是没有呼吸的,这个发现,让我感到非常的矛盾和疑惑,都知道,血液的循环跟呼吸是结合的,一个无法呼吸的人,怎么还会有心跳?
我无法解释这一切,它超出了我的认知,只是感觉莫名的诡异。我看了看女尸,看了看香炉,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这个香炉就像是一个胎盘,里面的血液就像是羊水,而这具女尸,就像是在里面成长的婴儿……
我打了一个冷战,这个想法的确有些诡异,但一瞬间就被我否定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人被养在这里,还能养这么大……这怎么可能呢?可是,为什么不可能呢?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不愿意承认这种可能性。但是心中又有种奇怪的直觉,这种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恐怕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摇摇头,将脑中这种可怕的想法排除,我将注意力都放在女尸身上。既然她有心跳,说明她或者,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呢?如果她醒过来,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出生”了?呸呸呸,怎么又往这方面想了,就算她醒了,也只能算苏醒,对,就是苏醒,她就是像养尸术一般被人用邪恶的秘法养在这里的,跟其它的猜测都无关。
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看看别的洞穴里面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如果,这里的每一个洞穴里面都有相同的设置,那就堪称是一个无比宏伟的工程。
就在我准备撒手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血液中沉浮的女尸突然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身体,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下去,等我惊骇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整个人摔进了香炉,一头钻进了血液之中。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玛德,这是什么运气?凭什么这种事情我一来到这里就碰到了?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最无奈的是,这时候就算有再强大的实力,我无法发挥出来,除非我一拳头能将这个金属的香炉给轰烂了,不然,想要逃出去是非常困难的。偏偏这时候,这个女尸也缠了上来,四肢像八爪鱼似的缠住我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和经验,想将女尸推开,但是效果并不好,这里她太熟悉,我根本做不到。
血液顺着我的口鼻灌了进来,这个时候,我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人对于不属于自己的鲜血都有排斥感的,不管在什么诚,如果看到大量的鲜血,心中都会感到不舒服。更何况,这香炉中的血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在这里被封闭了不知道多少年,依然极度的排斥。
我的身体被控制着,像被一道道的绳子裹住,怎么也挣扎不开,这还是我从实力增强之后第一次遇到这种困境,就好像,一头巨兽掉进了泥潭之中,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让自己脱离困境,反而越挣扎,就陷的越深。
我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我不再一味的挣扎,而是开始使用一些方法和技巧,比如,我也蜷缩起身体,让自己与对方的接触面更少一些,也能让自己在爆发的时候能更有力一些。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够脑袋一阵刺痛,好像被用针狠狠扎了一下,瞬间,脑袋里面就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昏过去了,严格来说,我应该是睡过去了,因为,我竟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我将我能回想到的自己的人生中所经历的所有印象深刻的事情,都在脑海中回想了一边,就如同,自己的人生又重走了一遍一般。尤其是近段时期那一段失而复得的记忆,更是如幻灯片一般,不停的循环播放,让我的脑海中对这些经历和事情变得更加深刻了。
这一觉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还在香炉里面那鲜红的血液之中浸泡着,但却是面部朝上的漂浮在上面,不然,恐怕早就被溺死了。
“我没死?”证实了这一瞬间脑海中的问题后我喜出望外,我竟然没有死掉,这运气还真不错。不过一想到自己一来到这里就遇到这么多事情我也分不清自己的运气到底好还是坏了。
香炉里面的血液其实并不是太深,直立起身体的话,无法两人淹没,脖子以上的部位还可以露出来,毕竟,整个香炉的高度也只有两米出头一点嘛。那个女尸也是因为蜷缩着身体,才能全部浸泡在血液之中。
一想到女尸,我心中顿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这么个危险品给忘了,我可是被她给拖下来的。
转头一看,我立马就找到她了,但是此时我真的希望我没有找到它。因为,此时此刻,它就现在我的身后。
不错,是站着的,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舒展开不再蜷缩着,和我一样直立的现在香炉之中,而且,不仅是站着,原本她紧闭的双眼竟然也睁开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都不带眨的,就像一头狮子在盯着一头小绵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