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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暴食之罪

等待对方死亡的时间不算漫长,但秦克殇依旧感到极为难熬。干渴、燥热……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着他。

在看到总数大约有二十左右的灵魂飞来时,秦克殇的心不可扼止的兴奋了起来。

在体会到那种力量时,陷入这样半瘫痪的状态后,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

黄色的气魂,绿色的精魂先后没入了身体,而蓝色的神魂刚被牛头手甲吞了进去。绿魂堪堪将秦克殇修复到了足够行动的程度便没了,黄魂则再次壮大了一丝为量。

“水,要赶快找到水。”

秦克殇有些嘶哑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渴求,双臂用劲,将自己的双腿从那碎石堆中抽了出来。

水份和血液的大量缺失让秦克殇大脑变得有些迟缓,简单的问题多思考一下没关系。可现在?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秦克殇挥霍了。

水流?在废弃的高楼中显然无法找到什么水源,既便有,恐怕也早被劫难开始不久后的人们搜刮一空了。

“那就?血吧。”

思考片刻后,秦克殇也有了答案。那就是血,在这个已经化为地狱的人间,净水?恐怕也只有喜爱水源的恶魔才会有意保留吧?而这里?恐怕不会有这些东西。

而在没有水的现在,也只有血能暂时扼制住这几乎要把人逼疯的感觉,至于后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按着一旁的碎石,秦克殇挣扎着站了起来。干瘪的身躯让他极不适应,行走有些椅,如同风中残烛的老人一般。

顺着自己所开辟出来“道路”行走,秦克殇对于巨魔的力量有了一个较为直观体会。被硬生生打飞了十多米,还撞碎了根石柱。

那怕那并不属于高楼的承重柱,但也足够可怕了。如果不是愤怒之火,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击杀对方。

“找到了,血。”

赤红,好像是火焰在燃烧一般的恶魔之血正在蒸腾之中消失,顾不了那么多,秦克殇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血的方向赶去,

“咚”

一时重心不稳,秦克殇摔倒在地,眼前仅剩下些碎石的低墙也成为了他不得不去跨越的障碍。人的欲望是无穷,在欲望的驱使下人能办到很多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

飞机,潜艇这些不都是欲望推动下出现的产物吗?傲慢让人们想要将世界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贪婪让人们不再满足于现状。

现在,想要喝水的欲望让秦克殇的身体再次突破极限,一下子恢复到全盛时期不可能,但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行动却是无碍了。

“如果普通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可能会吓个半死吧。”

翻墙时,看到自己枯瘦且焦黄的左手,有感而发,脸上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

此时,右手手甲不知在何时喷涌出了漆黑的火焰,仿佛是个深渊一般,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其吞噬殆尽。

暴食,借由秦克殇喝水的欲望而燃起的暴食之火,而他之所以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动,也正是因为如此。

没有太过在意火焰变幻这件事,因为在火焰燃烧起来的那一刹那,秦克殇便收到了火焰中蕴含着的信息。

所以,秦克殇极为清楚自己该干些什么,那就是在暴食之火失控前到达血所在的地方。

储存灵魂的空间中,蓝色的神魂正一颗颗的被暴食之火所燃烧、吞噬化为秦克殇的力量,而秦克殇像正常人一样活动的力量也正是由此而来。

愤怒之火在最终会点燃己身,同样,暴食之火也不会只有好处。

初时,暴食之火吞噬“食物”的速度不会太快,随着进食时间的延长,“胃口”也会同时增强。当外来的“食物”缺乏时,便会吞噬己身。

先是气血,而后精神、意志、灵魂,只有当它吞无可吞时,才会熄灭。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在没有壮大到一定程度时,要终止暴食之火相当简单。

秦克殇与魔血的距离很近,倒也不至于太过担心暴食之火的反噬。

……………………

赤红的血漂浮在半空中,

“咕~咕~咕~”

捧起巨魔留下的鲜血,扑鼻而来的腥气让秦克殇有种将血拨出去的冲动。但,身体的渴望却驱使着他将这一捧鲜血一饮而尽。

炽热的血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部,热流从胃部辐射的全身,那原本干瘪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起来。

“呼!是谁呢?算了,就叫你罪火吧。”

摆脱了干渴后,秦克殇看着右手上几乎与自己手臂融为一体的手甲,心中的遗惑越发的多了起来。

这件武器所拥有的能力,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被埋在那里。战神更不应该只是粗略的看过一眼后就不在理会了,一切的种种都让秦克殇有些心惊胆颤。

这么说吧,就好像一个普通人突然得到了一把神兵利刃,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抢夺,甚至是警告。

明珠蒙尘?不明白它的强大之处?没可能的,天启四骑士的战争,那怕在骑士中可以称其为年轻,但?以人类的角度来说,他甚至可以说是贯穿了人类的始末。

但最终,秦克殇还是将那些问题全部抛在了脑后,反而给它起了个比较合适的名字。

突然,眼前又一次出现了那种火焰文字,嘴角微微上扬,这次?不说冲在最前,但也不能躲在战神的身后啊。

[任务目标:参与猎杀撒梅提尔]

[奖励:随机增强一项原罪之火]

[惩罚:无]

“呜~~~!”

在文字出现的同一时刻,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压这片废墟之中响起,那仿佛来自于远古的声音让秦克殇突然陷入了奇怪的幻觉中。

那是一片苍茫古朴的大地,一个个犹如小山的巨人生活在那里,而让秦克殇最为震憾的是,那一株不知有多么巍峨的巨树。

那怕是这世界最为险峻的山脉在其面前也不过是座小土堆罢了,正当秦克殇的心神要被那株树占据时,号角的声音停息了。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秦克殇一阵后怕。再晚一些,自己恐怕就要成为那株树的狂信徒了。

意志,经于此,秦克殇也明白了自己最应该锻炼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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