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异变
几息之间,怨尸群离他们只有几步远,而穿着精练的男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那溃烂的脸庞,恶心的气味,在他的眼瞳中是越来越明显。
这种情况下还能沉住气的,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不怕死的,另一种则是力量莫测的。
很可惜,他是介于两者之间。
男人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才认真的问道:“跑不跑?”
“跑?”苏云背对着怨尸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赞美自然!吾主的力量,可不是弱小的凡物可以揣测的。”
呃……
穿着精练的男人,忍着自己的胸膛内狂跳的心脏,眼神凝重的看了这个奇怪的人一眼。
下一刻,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一群数量不下于二十几的怨尸们,刚靠近苏祭司一步之远,便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全部都静止不动。
一息后,就化为了大量的黑色粉尘,飘散到地面上。
整个场面,极具震撼!
没错了,肯定是异能者,而且位阶还不低。
缓缓的吐出一大口气体后,男人才眼神莫名的看着他,脑海里涌出了很多种情绪,有尊敬,也有放松。
“我乃自然教会的祭司,迷茫的羊羔啊,你需要信仰吾主……”
苏云发动了能力,使话语附带了迷离的元素,可以让意志不坚定的人,陷入意识恍惚的状态。
然后,在半梦半醒之间,强行体会自然之主的伟大。
不过,那个男人仅是失神了四五秒,才如水中被浪花炸醒的鱼儿一样,变得十分的警惕。
但他并没有拒绝,而是同意了。
毕竟加入自然教会,信仰所谓的自然之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
而且,他也不确定一件事。自己如果不答应,又会怎样?
“很好。”苏云虔诚道,“即入教会,你得切记一点。”
“祭司,请说?”男人严肃的看着他,心想肯定不太好做。
“每日,需念诵一百遍‘赞美自然’。”
这……
是不是太简单了?
……
东方国家中最为强大的三个异能者势力,分别是:人口最多的大国所建立的国安局;全球异能者共同组建的异能者协会――东方总部,以及诸多异能罪犯抱团成立的冥天殿。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异能界开始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浪潮中。
直至一年前,国安局遭遇了某种不可逆转的损失,并陷入了撤销部门的状态后。
一切,就变得愈加奇怪。
先是异能者协会的东方总部,陷入一场汹涌的大火中烧成灰烬;然后是一直在搞大动作的冥天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于异能界。
听上面的一个颇有份量的人说,西方异能界也同样走向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
“你的意思是,这场末世不是突然的,而是很早以前就有了征兆。”苏云眼神凝重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对方本名叫伍德利,是一个二流武道组织的中流砥柱,拥有f+级的位阶评价。
不要小看这个位阶,虽然这是位阶评价体系里,最低的一个等级。
但在武者中,已经是一流的水平了。
“圈里人都这么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伍德利苦笑道,“而且当时的猜测,是会有什么惊人的剧变发生,比如堪比三战的异能战争。但没想到,会是席卷全球的末世。”
异能战争?
这下,苏云有些明白,三战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唯一不太明白的,还是末世的起因。
在他想来,即然人类世界很早以前就有异能者存在,想必其中肯定也诞生了不少恐怖的生命体。
像移山填海,摘星拿月,不敢说有,但总有力量堪比小型核弹的强者吧。
可就是如此情况,整个世界依然走向了奇怪的路线,一条黑暗与鲜血铺就的道路。
苏云沉思了一下,道:“你能了解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吗。”
“是的,就这么多了。毕竟我和我所在组织,在整个城市中也只是一个二流势力。不可能接触到那些真正隐秘的消息,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伍德利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不过什么,说出来吧。”
“我们组织的首领,不仅仅是武者,同时还是异能者协会的成员之一。身为异能者的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异能者协会……”苏云低喃了一声,才郑重的问道:“你同伴呢,还在吗?”
他想把对方的同伴也发展成信徒,如此才能加快衍生能力二的解封速度。
至于,是不是真信徒,倒是无所谓了。
“同伴?”伍德利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刚刚还剩下的一名组织成员,被一头至少e-级的红衣鬼抓走了。”
说完后,他还露出自己的右胳膊。
苏云看了一眼,只见到三条漆黑无比的爪印,像纹身一样,死死的附着在皮肤上。
有阴冷的气息,从其中缓缓散开。
“也是我运气好,如果是黑夜,红衣鬼的实力绝对不是我可以抵抗的。但就算如此,它还是留下了标记。恐怕……”
虽没有完全讲出,但苏云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仔细端详着那个漆黑印迹,良久后才说道:“赞美自然!主会保佑你的,关于你的问题,我有办法解决,不过……”
“祭司!”伍德利激动道,“不过什么?”
“教会外出的三个信徒,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我需要去确认一番。”苏云讲出了自己的忧虑。
他还不想放弃掉这三个人,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信仰坚定的信徒。
“赞美自然!祭司,我们赶紧上路吧。”
“赞美自然!”
……
“我们回去吧,这里好诡异。”姜可心吞咽了一口口水,脸色难看的说道。
“回……去……”许平有些颤抖的看着前方的尸体,“不大……好吧。”
“难道你还想继续找下去!”
“是……呀!”
“你害怕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跟我说‘是呀’,我是服了你。”姜可心气愤道,她现在很害怕,害怕到抓狂的那种。
“听姜教士的吧,许平。因为……”魏新语说到后面时,却不由的带上了哭腔,让人大感奇怪。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