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智高一筹
在此之后呢因为火凤凰的踩踏,土肥贤太二的脑子可能就进了雨水,本来不高的智力更是下降明显,几乎就回归到了动物的本能,也就是护食,只知道吃,伤痛无觉,体重呢也是直线上升,最终成了四百斤的大胖子,柔道行也就不认他了成了相扑手,并且七武士行动也很少参加,因为目标大太招耳目,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武府门前的打斗,黑衣女子见土肥贤太二无法抽身,连忙甩出三枚铁蒺藜,一前两后直奔火凤凰的屁股。
要说呢也是因为下雨天帮了武兰花的忙,忍者擅使暗器,暗器中最为难躲的就是银针,因为细小又十分的轻,没有相当的功力是不可能将银针飞远打准,但是下雨呢可以说对所有的暗器都有影响,连现在的子弹都还要考虑风速呢,更别说过去的纯手工了,所以说在武府战斗中,忍者们也就没有使用银针,如果是青天白日,可能现在武兰花,已经身中几针,那玩印太不容易被察觉更不好躲过。
而铁蒺藜呢就不同了,依它的形状,本来是作为障碍所用,撒在路上被人踩到或者刺到马匹,是铁质的星状物,几面带刺,所以能化解一些雨水的力量,顺着刺就分流下去,当然,这只是微乎其微的影响。
这个时候呢武兰花也正在马下与武藤碧对打,火凤凰和她还有黑衣女子正好在一条线上,看到三枚铁蒺藜连忙侧刀阻挡,没想到这暗器是奔着自己的马,躲过了一枚之后才有所察觉,但为时已晚,火凤凰身钟意击,原本颈下就流着血,空摔了一跤,打斗半天现在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也搭着这下有点狠,窟嚓一声,火凤凰就坐在了地上,筋疲力尽顺势整个身躯也倒了下去。
刘志看的这个揪心啊忍不住大喊一声:“兰花小心,忍者邪术不得不防啊。”
想不到落在地上的武兰花也是异常的勇猛,好像是缩短了与对手的距离之后,长刀都好像更加的锋利,左削右砍的连连出击,再不像刚才的围六打一,但却让对手,更无法靠近自己。
这就是距离近了看的是速度了,武兰花比忍者中出刀最快的古秀夫还要快上许多,再加上现在采用的是全面攻击,一张网好像是遇上了锋利的螺旋桨,不管是横,斜,竖,揽月长刀都是呼呼带风刃影出花,五行七绝阵在勇者面前不堪一击。
但也就是忍者的邪术,霹雳珠,暗器和遁法,不但拉进了双方的差距还造成了互有损伤。
刚孙宁四已经不再参战,拽起地上的土肥贤太二就像撤出圈外,怎奈是力气不足拖死狗一般也拽不动,看到武兰花要攻过来连忙甩出一颗霹雳珠,接着是两颗三颗,烟雾之中跳出来推刀而上的却是西条英树,推着揽月长刀一侧算是解了刚孙宁四的险境,但是刚伸手要抓住刀杆的时候,武兰花回手一抽,西条英树连忙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刀背钩住了臂膀,剌出一道深深的**。
叫揽月长刀呢是因为刀背上的锋刃有回卷的部分,整个刀身呢正面刀锋是圆弧状,就像满月的一部分,与普通大长刀一样,但是在刀背上的刺刃向后翘起很多,像月牙般的勾状,所以有揽有勾的意思,所以烟雾中西条英树不敢轻易去抓。
被回勾勾住之后呢西条英树疼的大叫,差点就没喊出娘来,因为武兰花的刀又劈了过来,连忙一挥手散出两颗透骨钉,接着遁地逃走。
距离太短烟雾残留,武兰花也被一颗透骨钉楔入了小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忍着疼痛刀向后一扫,接着搬回刀头对着西条英树消失的地下连插了几刀,只听得又是一声惨叫,武藤碧连忙上来铁伞一挥,兜住些雨水向武兰花脸上一甩,其他忍者武士也连忙围了过来短刃长刀夹带着甩手剑挥手刺,雨水阻挠了视线,挡架不利,肩背中了一刀,臂膀也被射入一钉。
刘志这个心疼啊大喊了一声:“兰花,撑住啊要小心。”
其实从刘志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妻子所伤何处,只是从动作上的停顿颤抖来判断,妻子肯定是受了伤了刘志咬着牙摇摇头使劲地咒骂着对方:“什么忍者武士,倭人流寇无耻至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能耐。”
黑衣女子大笑了一声:“哈哈哈刘志你心疼了,成王败寇,从不以功夫的高低论英雄,别说刘志,你着急的样子,让我看得好过瘾。”
刘志哭丧着脸,他知道大势已去,没有火凤凰的协助,兰花又受了伤,妖女还未参战,结局已经无望,于是小声的嘴里念叨着:“在劫难逃啊我夫妻,即将魂归一处,葫芦兄啊我叫你一声大哥,天择就仰仗大哥你了。”
吕干凑到身边:“恩主放心,我就是死,也会力保幼主逃生,小天择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对,不要叫天择,”刘志想起了什么:“物竞天择,虽我心愿但也是刘志的标记,谨防仇家暗算要隐姓埋名,大哥啊今后在不能提天择二字。”
“那叫他什么啊恩主给起一个。”
刘志摇了摇头:“不管叫什么绝对不能叫他成龙化龙,就是因为我爹如山厚望我留之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就哪怕他是一条虫,成风唤尘,就哪怕雾化成水也没关系,还有,千万不要让他为我报仇,活下去就好,白莲武功只为保命不可全授,粗通其理即可,仇,即是险,活着就好。”
吕干点了点头:“那好,就叫他成风,放心恩主,成风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葫芦哥啊待会我哭完,你下手可要快一点啊。”
吕干有些懵:“这不好吧,夫人在门外酣战,应该擂鼓助威才对,干嘛要哭。”
刘志点点头:“对对对,备战鼓。”
很快的武府传来战鼓之声,刘志琴棋书画,对于节奏韵律当然能够模仿,兰花啊我的妻,士子无能,这应该是为夫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此时的武兰花已经筋疲力尽,虽然七绝阵已不成型,虽然已经变成了以一敌五,土肥贤太二被刚孙宁四拽走,西条英树逃出地面的时候下身血流不止,庞大的阵容已经缺少三人,但武兰花却是越打越吃力,越打速度越慢,有时还要抓住片刻的功夫,长吸一口气,随时都有斗败的可能。
但亲情的力量是多么伟大,听到丈夫的鼓声,武兰花重又来了精神,甚至火凤凰也站起身来吸溜溜一声长啸,接着冲撞开围攻的敌人,跑到了主人面前。
武兰花片腿上马,再次抖擞精神改作了逐一进攻,自己的体力有限,只能咬住一个不放,倒霉的就是武藤碧了,一把铁伞挡住身形不敢露头,探首既有迎面风,只得拖着铁伞连连后退,也是躲闪不急吧铁伞被打得七零八碎,只用一片伞页护住头脑,武兰花见对方有所防备,上劈刀刀锋一转,横着向武藤碧扫去。
武藤碧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连忙往下一档,用伞页护住前胸,只听当的一声响,女忍者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啊的一声大叫还未及后退,两下三下的撞击,被刀锋横着就推了出去。
武兰花再想要追赶,旁边村木丁一郎等人已经攻到近前,她回头怒目而视,竟然把对方下的倒退了几步。
黑衣女人冷笑了一声:“哈哈,强弩之末,回光返照,输赢即在眼前,刘志,你是想把你媳妇累死不成。”
刘志也是看得非常清楚,心痛地嚷道:“兰花啊吾妻莫在逞强,独自逃命去吧。”
武兰花使劲地说了一声:“绝不。”
黑衣女子大笑着:“哈哈执迷不悟,有妻如此,刘志你虽死无憾了。”
刘志使劲地摇了摇头:“哎,都怪为夫错眼识人,”说着敲了一声鼓继续吟到:“庭前花月本是错,荷塘水清心叵测,同是六月无酷暑,激情无夏阴雨误,好一个风流反被风流错,江中才子,余恨空留。”之后举起手再想敲一下鼓,却只听噗咚声响,落在鼓面上的,竟然是刘志的人头。
众人都十分吃惊,黑衣女子望着院内喊了声:“吕干,你,,”
只见吕干将宝剑入鞘拾起人头,大声埋怨指责着:“就看不惯你这风流成性,别人在那里拼死拼活,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击鼓吟诗,真受不了你了无情无义的东西。”
说完,拎着刘志的脑袋就窜到了院门,将人头一辆喊了声:“呔,刘志已死,尔等不必在动干戈。”
武兰花终于口吐鲜血,大喊了一声:“吕干,瘪葫芦,提头背主之徒,我要杀了你。”说完,拨马前冲。
黑衣女子连忙大喊:“绊马索,套马绳,”
嗖嗖嗖,无数铁索软绳横在了武府门前,是卯饷在指挥士兵,然后又指了指武府嚷道:“刘志已死,给我攻入武府。”
黑衣女子想要阻拦:“你要干什么。”
卯饷摇了摇头:“刘志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武府豆腐。”
大队士兵开始冲进武府,但是没有人想到要碰吕干一下,都是自身边跑过。
再看武兰花,见铁索挡道,连忙挥刀一挑,但却被一套马索套住了刀杆,使劲地用力一挥,竟然将握住套马索的敌兵带起,接着狠狠的甩向了一边,火凤凰刚要向前迈进,第二道绊马索又迎了过来。
黑衣女子看了看武兰花,看了看卯饷,又看了看刘志的人头,生气地叫道:“吕干,你为何如此,提头背主我岂能饶你。”
应该算是智高一筹吧,在刘志的巧妙安排下,让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意外,但却是合情合理,非常真实的合情合理,让黑衣女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头落地,并且是验明正身,最后击鼓所吟出的散诗,可能别人听不懂,但是黑衣女子完全能够明白,这就是身份的证明,是刘志与她之间才有的故事。
黑衣女子的智慧虽然不及刘志,但是相差不会太多,今次武府命案所布的这个局,就十分的仔细也很巧妙,武林同道中没有任何有身份的人同在北水阵,勾结卯饷把武铮调开武府,利用范荀把水姓姐妹也逼到了荒草污,而且武兰花临盆在即,可以说想要灭掉刘志,今次是唯一的机会。
但是武府中还有个武兰花,以刘志的聪明才智,外人是绝对不敢贸然进军武府的,除非有足够的兵力,并且武兰花不死,也没人敢杀刘志,天知道女人被逼疯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武铮的人头,黑衣女子很轻松就吓破了刘志的胆,照推测,聪明人是不会做多余的事,也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投降叛国是不可能的,推想着刘志应该闭门不出,和娇妻美眷等着葬身火海。
虽然有武兰花冲出重围的可能,但也是微乎其微,因为武兰花不可能抛弃丈夫不管,也因为刘志缺乏勇气,像这样胆小的人要死的话他得是先死在家人的怀抱,当然,也不愿妻子耗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
但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发生了,武兰花冲出武府,而且刘志在院中观战,不说挣扎吧应该试探更多一些,就算不能冲出去,全身而退在武兰花也不算难事。
只是刘志的心态天真得让人好笑,真以为能冲出重围吗,试探也有些多余,不管怎么说吧刘志既然有勇气观阵,也算是成熟了许多,勉强可以相信吧毕竟已经发生的事。
所以没有人去猜测更多的理由,实际上在武府门外,在官兵和倭寇中,聪明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黑衣女人,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武兰花的打斗那就不用说了,真是而且激烈,接下来刘志所要做的,就是让黑衣女人被武兰花吸引的同时,关注到自己的存在,并且要证实自己的身份,这一切,就是通过对话,风流脾性所达到,别说下雨天我糊弄你,在院内观阵的不光是刘志的形状,声音性格完全等同,如假包换。
最后的击鼓吟诗,就是一切事情的关键所在,点睛之笔,这一笔,可以很突然,很出乎预料,但要吸睛,让黑衣女人眼睁睁看到,却没有时间去考虑。
其实刘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于哪一刻,他只是告诉吕干,什么时候你看我不顺眼了,别犹豫,迅速的手起刀落,若是知道你要动手,我怕我会吓瘫,并且刘志也非常了解吕干的心思,知道他对自己的怨恨。
所以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也是出乎预料,但是吕干之手,也是合情合理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