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个当场就不动弹了,另一个好象被炸断了一条腿。.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双说抱着那条被炸断的腿,不停的喘着粗气,一边大叫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们了救救我......”
腿上的血不停的往外流,旁边的特战队员都被这场面吓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救他,救他”袁帅看他们楞在那里大声的吼着。
听到袁帅的吼叫,这些年轻的特战队员才回过神来,两个队员快速的跑过去,但是到了他身边后手忙脚乱的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救起了。这种血腥的场面让他们将平时训练的东西全部忘的一干二净。
“将他的上身放平,将炸断的腿的抬高”。袁帅看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大声的提醒他们应该怎么弄。
听到袁帅这么一提示,他们两个才回过神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将他的身体放平,断腿抬高。用绷带搓成绳子,在断腿处上面一寸的位置用力扎紧。这样处理后,血流出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然后从急救包拿出止痛药帮他喂了下去,他们也知道,此时的止痛药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他们现在并没有更好的 办法。
在这种看不见的危险面前,那些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战士,心里开始恐慌起来了,慢慢的恐慌变成了骚乱。并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吼叫和疯狂的开枪。袁帅本想制止他们的但是他知道,此时对他们来说制止根本没有用,还不如让他们发泄出来更好。这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精英在这种无形的危险下却也是显的如此的惊慌。
这一切都被李南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们是要吃亏的。但又没什么好的办法他只好通过麦克风对袁帅说道:“队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里简直就是芦苇荡,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啊。”
“这我也知道啊,我也正在想办法啊”。袁帅回答道。
这时突然从袁帅的后面刺出一把弯刀,直指他的后背而来,此时的袁帅神经高度戒备着,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的感觉。就在刀尖快要刺到他的后背的时候,他快速的转身用刺刀搁开他的弯刀后,一脚踹中他的档部,匪徒倒地后不停的呻吟着。袁帅顺手用刺刀捅进他的喉咙。同时捡起了他的弯刀,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又看看枯萎的芦苇。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通过麦克风激动的说道:“李南,用你手上的刀,割出一块空地出来,要快,大家换着割,但是一定要快。”
李南应了一声,拿着刀快速的割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袁帅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每次在关键时刻他总能想出一些办法来。
袁帅割了一下后把刀交给旁边的战友,叫他割。大家相互交换着割。很快就割出一大块空地。
袁帅一看差不多了,就命令道:“大家都趴在水里,我要火烧赤壁了”。
一听袁帅这么说,李南知道了他的办法了,心想好办法。
袁帅又用英语说了一边叫他们趴在水里。
说着拿出了防水火柴,点燃了枯萎的芦苇,火很快便熊熊的燃烧起来。
枯萎的芦苇越烧越旺,整个芦苇荡变成了一片火海。传来阵阵的芦苇“劈里啪啦”爆炸的声响,不时还夹杂着匪徒的哀号声。
袁帅命令大家跟着火烧的方向走,火烧到哪里人就跟到哪里。
袁帅知道匪徒们也会钻进水里来躲避火。跟在后面的话,即使有匪徒躲在水里也可以消灭或者逮捕他们。
大家都被袁帅缜密的思绪所折服。哪怕是那些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巴基斯坦特种兵军官也暗暗的佩服这个年轻的中国特种兵士官的足智多谋。有一个巴基斯坦上尉甚至说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的战场指挥家。
果然不出袁帅的所料。一路上有很多“虔诚军”趴在水里躲避大火,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躲过他们的搜索。
不过对于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中国特种兵来说,最大的考验就是杀人了。
(当然我的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说杀人是多么伟大的事情。相反我觉得生命是无比可贵的。就象有一个记者曾经采访过我,他问我,象我们这种经历过面对面肉搏的人心里是不是多少有点变态。说实话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想狠狠的揍他。但是我还是很客气的跟他说,如果下次有机会遇见恐怖分子的时候,我找你去说服他。在他的刀砍到你的脖子以前,在子弹射中你的胸膛之前你都有时间说服他。还有,你现在安稳的生活也是有千千万万的变态的人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那天他还想继续采访我,我跟他说你在问我这种话,我杀你的心都有。妈的,这么多的战友死在我身边,居然说他们是变态。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这么忍得住。按平常的脾气不揍他就怪了,在我心里,侮辱我可以但对那些牺牲的战友绝对不可以。那以后我一直想再见见那个记者,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了。
扯远了,因为写到这个地方忽然想到那个记者了。
有一个兵叫赵杰,在面对一个趴在水里的匪徒的时候却怎么也不不敢开枪,直到那个匪徒也看见他并且挥舞着弯刀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浑身颤抖着不敢开枪。不远处的李南看到后大声的叫着,“开枪啊,开枪”。而他端着枪手不停的抖动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连扣动扳机的指头都僵硬了。眼看着那个匪徒的刀快要砍到他了。李南飞快的跑了过来,左手抱住他的头,右手拿着匕首在他的脖子上一抹。一股鲜红的血喷在赵杰的脸上,赵杰被溅了一脸的血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着,喘气如牛,大声的叫喊着。其实李南可以用枪的,但是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战士来说,这种经历,这种血腥是他所必须要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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