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张启鹏听了一下后说道:“他们大概还有不到100人,只能具体到这里,方向应该是顺着我们刚才进去的方向也就是东北继续进去。.”

“队长,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回去搬兵在回来对付他们?”王灿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明显是有点胆怯了,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了他们肯定会转移,那样的话他们回更危险,他们对付人质的手段是相当残忍的。”袁帅的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

“但是不回去你就会有危险的,你失血太多了”。王灿说道。

“是啊,队长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王远见也建议道。

“不行,就算用我们六个人的命换他们三个人的命也要把他们救出来,我们是军人,从我们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命就不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袁帅看着他们不解的眼神继续说道。

“这没有什么划不划算,因为我们扛着这身军装,顶着这块军徽。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是老百姓给的。在老百姓有危险的时候我们就必须挺身而出。老百姓也只有在危险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们军人,所以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不会放下他们。”

听袁帅这一番话,大家的眼睛都有点涩涩的。

在平常谁要是说这一番话他们肯定会觉得他是在做秀,但是在一个因为失血,嘴唇都已经发白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感动。

“队长,你说吧,我们怎么做”。王灿听完袁帅这一番话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

“强攻是肯定不行了,他们一定会在进口处埋下重兵等我们”。袁帅喘着粗气继续说道。“我们在进口的地方佯攻,李南你身手最好,你绕到后面从墙角爬到房子的顶端在下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救出他们。”

“好”。说着就慢慢的用鸭子步向后面绕去。

( 鸭子步——中国很多特种兵部队都必训的科目,一种学鸭子走路的步伐,也是“闪电剑”必训科目,虽然很累,但是单兵行动的时候,便与隐藏,没有声音,遭遇敌人的时候可以马上采取行动。)

由于穿着防弹衣影响行动,李南脱掉了防弹衣,顺着墙角慢慢的爬去。四层高的土堡当然难不倒李南,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到了顶楼。

袁帅他们也慢慢的靠近刚才被炸出来的洞口。因为刚才已经攻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王灿他们对进攻的队型已经很了解了。

这次因为李南不在,走在队型前面的是王远见。毕竟他们几个比较有经验一点,王灿他们俩还是在队型的中间,不过这一次可没有那么紧张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转弯,王远见示意大家停下来,他自己先贴着墙面慢慢的伸出半个头,看见有几个匪徒站在那里。

王远见用手势告诉他们有三个人和所站的位置。然后他打左面靠墙的那一个。

他伸出三个手指头,数到三后,张启鹏和王灿就地一滚,王远见闪身后迅速开枪。然后又躲了进来。那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被王远见吸引过来了。他们两“滚”出去以后,匪徒没这么快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们两送去见“安拉”了。

李南爬上土堡顶楼以后,发现土堡的四个角只有东、北两个位置有人站岗。他马上通过耳麦轻轻的把情况告诉了袁帅。

这样袁帅就更加肯定人质就在东北方向。他问道,“不惊动岗哨能不能到达底楼”。

“估计有点困难,因为进口就在两个岗哨的中间位置”。李南侦察了下后说道。

“好,那你看怎么办方便就怎么办。我们这里尽量把动静搞大一点你看有机会就搞掉他们”

“明白”。

他们继续往前走,捡起了刚才几个匪徒的枪,满天的乱扫。

李南一听见枪声,迅速靠近东面那一个,然后开枪干掉了北面的,东面的刚反应过来转过身,看见李南正面对面站在他身边。楞了一下,李南左手抓住他的枪右手在他喉咙上猛的一掌,那个家伙就口吐白沫了。

李南一直很“鄙视”袁帅一点五公分的杀人手段,认为这一点不光明正大。

锨开楼梯上的板,他背靠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

李南是一个胆子比天还大的人,要不是执行任务他早就大大列列的下去了。

走了不到两条阶梯就发现有人在叽里呱啦的在说的什么。他悄悄的靠过去,看见有两个“虔诚军”在那里说着什么。

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对于功夫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施展过了。只看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嘿”他打了个招呼先。

他们两个刚回头,李南先一脚将其中的一个喘得飞起了几米远。然后抓住另一个人的脑袋,往自己身边一拉,夹在自己的胳支窝里,然后身体向右一扭,只听见嘎吱一声,脖子就这样扭断了。那个被踹出去的家伙,站起来刚想拿枪射击,李南又飞起一脚,匪徒的后脑早墙上留下了一滩白色的液体。

袁帅他们就没有李南那么轻松了,”虔诚军“把所有的重兵都埋伏在这里了。不过这也是袁帅他们希望看到的局面。

虽然袁帅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只能躺在地上,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

王远见他们急了,在拖下去,袁帅这条命就留这里了。

发了疯似的往里攻。

所有的危险在那一刻都已经不存在。他们不想看到自己的战友倒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一种失去,一种兄弟间的友谊,这种友谊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

王灿的腿中弹了,不过没有打到骨头,他依然拖着流血的腿继续进攻着。人在这种环境下会忘记一切,特别是在自己的战友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种热血上涌的感觉一生有一次就够了。足够了。一生种能有这一种感情此声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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