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脸,肤浅

秦山虽然希望秦艽能远离这些事,但是秦艽既然做了决定,那他便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帮她了。

他答应会让人暗中留意边关的事情,争取早日找到他的这位乘龙快婿。

正事说完,秦艽才凑近秦山,笑眯眯的问:“父亲,你说你见过段星?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出色?”

秦山斜眼看着她,道:“这么想知道?”

秦艽也不扭捏,直接道:“好歹是我丈夫。”

秦山哼了一声,还是道:“那小子,是个人才。”

“我见他那一次,是在战场上。他一身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头盔也不知所踪,一头长发乱舞,脸上血迹斑斑,只有那双眼睛像是狼一样闪着光,让人不寒而栗。而那小子就真的是匹狼,千军万马之中,一把长枪虎虎生风,周围三米内无人敢靠近。”

秦山回想起那日所见的场景,眼里不禁带了赞赏,忍不住说了一句:“是个好小子。”

秦艽眨了眨眼,说:“你说他长相不错?”

秦山瞪眼:“男子汉大丈夫,长相很重要吗?那都是表象,你要透过表象看本质。”

秦艽:“这表象要看的下去,我才能继续去看本质啊。若是连表象都看不下去,哪里还有兴趣去看什么本质。”

秦山:“你你你……小女儿见识。”

秦艽笑眯眯道:“我本就是小女儿,自然没有男子那般见识。”

秦山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得到:“放心,那张脸绝对让你有兴趣去深入了解他的本质。”

秦艽眼睛亮晶晶,说:“比起杨陵如何?”

杨陵此人虽烂,但是那张脸还是可以的,也曾让无数小姑娘趋之若鹜。

秦山嫌弃道:“和段星比,杨陵那张脸也就普通而已。”

秦艽满意了,伸手拽着秦山的袖子,不大不小的撒了个娇,说:“如此甚好!父亲定要早日寻到他。”

秦山瞪大眼睛看着秦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肤浅!”

秦艽也不辩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要走。

秦山:“你求我办事,办完就想跑?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

秦艽:“你要如何?”

秦山嘿嘿一笑,说:“留下来陪我吃饭!”

秦艽有求于人,这点小事还是要满足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顿饭还吃出了一顿气来。

她与秦山同桌吃饭,身为妾室的钱湘本是不能上桌的。但是钱湘前些时日被秦霈霈牵连,被秦山给了脸色,如今想着法的想要讨好秦山。

饭桌之上,她抢了侍女的活,殷勤的给秦艽和秦山布菜,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

秦艽不待见钱湘,但是也不想因为钱湘和秦山起冲突,便只闷头吃饭,时不时的和秦山搭几句话。

奈何钱湘是个不消停的,为求表现,一会儿要给秦艽夹菜一会儿要给秦艽盛汤。

秦艽耐心告罄,抬头看她,道:“好歹是个主子,不用在这里伺候我。”

钱湘笑眯眯的道:“哪里的话?伺候世子妃是我的福气,只是世子妃莫要嫌弃的好。”

她伸手想要给秦艽夹菜,伸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只碧玉的镯子。

这镯子成色一般,也不是个什么多值钱的玩意儿。就是颜色看着喜人,戴起来好看。

秦艽的视线扫到这镯子,原本平静的脸色霎时间风雨欲来。

她啪的一下摔了筷子,一把扯住钱湘的手,厉声道:“你这镯子哪里来的?”

钱湘被秦艽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说,哪里来的?”秦艽那张脸已经冷的能冻死人了,捏着钱湘的手紧的咔咔作响。

钱湘吃痛,忙道:“世子妃你弄疼我了,你、你先放开我,疼!”

秦艽怒火上来,烧红了眼睛,厉声喝道:“我在问你,这镯子哪里来的?”

钱湘被秦艽隔着镯子抓着手腕,她整个身子都快趴在饭桌上了。

秦山见此也站了起来,沉声道:“怎么回事?娇娇你冷静点,先放开她在说。”

秦艽募然转头看向秦山,然后狠狠的将钱湘甩开了。

“秦山,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女人手腕上的那镯子你可眼熟?”秦艽恶狠狠的瞪着秦山,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钱湘被秦艽推倒在地,此刻捂着手腕呜呜掉泪。

秦山偏头看她,然后几步走过去掀开她的手。

垂眸一看那镯子,秦山的脸色也变了。

他冷声道:“你这镯子哪里来的?谁允许你碰了?”

不怪秦艽这么生气,这镯子乃是她娘青黛的遗物。

钱湘也吓到了,脸色惨白的道:“我、我打扫房间的时候见那些首饰都落了灰,觉得怪可惜,所以就……老爷,我就只拿了这一支镯子,我捡了最便宜的戴,那些贵重的东西我一样都没碰,真的。”

“谁允许你进她的房间的?”秦山也红了眼睛,厉声道:“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她的房间,你没听见吗?”

钱湘忙道:“以前老爷每日都打扫,我是见你前些时日忙世子妃的婚事都没打扫,我这才自作主张。老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山气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伸手就去撸钱湘手腕上的镯子,嘴里冷冷的道:“以后你若再踏入她的房间,我就砍了你的双腿。你若再碰她的东西,我就剁了你的双手。说到做到!”

钱湘吓得瑟瑟发抖,任由秦山粗暴的将那镯子取了。即便被撸掉了一层皮,钱湘也没敢吭声,捂着带血的手腕缩成一团。

秦艽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心中怒火也是难平,冷声道:“你既连她的遗物都护不住,不若交给我带走。”

秦山握紧了手中的镯子,看着秦艽低声道:“她都不在了,你好歹给我留点念想。”

秦艽一看他这样,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要念想,便好好约束你房里的人。”

说罢,带了商路转身就走。

再待下去,她怕是要忍不住将那钱湘给活活手撕了。

若没有这对母女,说不定她娘还能多陪她许多年,看着她嫁人生子然后儿孙绕膝。

这一切都被她们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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