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白白被欺负

杨陵被摔的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老丈人正提着一根棍子凶神恶煞冲自己吼。

站在一边的秦霈霈也傻眼了,结结巴巴的道:“父亲,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

“闭嘴!”秦山转头看着秦霈霈,冷冷的道:“你的事情,我等下再跟你算账。”

秦霈霈:“……”

她从未见过秦山如此可怕的样子。

秦山是大将军,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杀神,不管外界说秦山多可怕,她从未那么觉得。

秦山在家里总是温和的,虽对她不咸不淡。

但是今天,她终于体会到了别人所说的可怕的感觉。

秦霈霈绞着帕子,一个字都不敢说。

秦山转头拎起棍子,狠狠的棍子抽在杨陵的身上。

“啊!”

杨陵一身惨叫,被抽的浑身都趴在地上抖。

秦霈霈一个哆嗦,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秦山抡圆了棍子,一边抽一边骂:“混账,畜生,不是人!你与娇娇是从小的情分,你怎么敢这么伤害她?你怎么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夫人生前对你多加信任,才会将娇娇许配给你,结果你做了什么?你、你居然和她的妹妹……劳资抽死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秦山那手劲儿,一巴掌下去能将人一口牙给打碎了。

如今盛怒之下,一边打一边骂,只听棍棒落在肉上的闷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杨陵一开始还能大声惨叫,到后来疼的整个人在地上抽搐,只能改惨叫为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杨陵气若游丝,生生被秦山抽的软了一身的骨头。

秦霈霈眼见着秦山要将人给打死了,再也看不下去了。

杨陵若死,那她就得守寡。

如此,那她还何必费尽心机嫁给杨陵,倒不如进了越王府算了。

都是守寡,越王府起码地位尊崇,比尚书府好太多。

秦霈霈冲过去一把抱住秦山的大腿,哭喊道:“父亲,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你就打死他了!”

秦山被女儿拖着一条腿,照样将杨陵抽的满地打滚。

秦山想把秦霈霈踢开,沉声道:“打死就打死,大不了老子这个大将军不当了!”

秦霈霈一听,心都凉了半截了。

她哭喊道:“父亲你就可怜可怜吧,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怎么办啊?我、我这才新婚几日,丈夫就被父亲打死了,你让我以后要怎么活啊?父亲,父亲……”

秦山的手顿了一下,随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抬手扔掉了手上棍子。

杨陵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喊着:“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秦山没理会在那抽搐的杨陵,只垂头看着还抱着自己大腿的秦霈霈。

“你不想守寡?”秦山垂眸问道。

秦霈霈脸上还带着泪,闻言有些懵,道:“谁、谁愿意守寡呢?”

秦山盯着她,缓缓道:“所以,这就是你勾引自己姐姐未婚夫的理由?因为不想去越王府守寡?”

秦霈霈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闪躲,不敢看秦山。

“我、我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秦山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些年来,我虽待你不亲近,但是也从未亏待过你。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对你们不亲近,但是也从未苛待过。娇娇有的,你也都有。我甚至为你筹谋,让你能有机会嫁入越王府做正妻,只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好一点。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秦霈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些年来那些压抑的委屈在父亲一句‘失望’下再也控制不住。

她瞪着秦山,吼:“是,她有的我都有,但是我就是没有你的宠爱,你也从来都看不见我。说什么为我筹谋让我做越王府的正妻,其实就是把我当做你们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你不是为我筹谋,你把我送去越王府当寡妇,你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秦山:“……”

秦霈霈:“是,我就是抢了她的未婚夫,那又如何?凭什么她有的我不能有?凭什么她就能得到陵哥哥这样好的男子,我就要去守寡?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秦霈霈说眼泪流的很凶,整个人因为激动而颤抖着,红着眼眶死死的瞪着秦山。

秦山与她对视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以前的事我和你姐姐都不会再提及,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后悔。”

秦山说完这话便没有再看秦霈霈。

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杨陵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杨陵一个哆嗦,开口就喊:“我错了,我错了……”

“你给劳资听着,一个字一个字都给我记清楚了。”秦山缓缓的道:“你已经伤了娇娇的心,倘若你再做对不起我将军府女儿的事情,那你就等着死吧!你看看你那个爹能不能护住你!”

说罢,将杨陵一扔,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霈霈先是失神的在地上坐了片刻,随后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扑过去将杨陵从地上扶起来。

————

秦山一出门,便见秦艽站在院子里,正抬头望着他。

秦山摸了摸鼻子,抬脚走过去,问:“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秦艽要笑不笑的,说:“大将军威武啊,一顿棍子将新姑爷给抽的没了半条命。”

秦山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秦艽,说:“能不对你爹开嘲讽吗?给个面子如何?”

秦艽嗤笑一声,说:“我可不敢对大将军开嘲讽,不然一不小心挨顿抽,说不定还要宰我呢!”

秦山瞪她一眼:“劳资宰谁也不敢碰你一根手指头啊!”

秦艽看他一眼,然后说:“爹,你大可不必如此!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他也无济于事。”

“怎么不必如此?”秦山沉声道:“我秦山的女儿,是他能欺负的吗?当我秦山是死的吗?劳资还活着一天,便不能让你白白的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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