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谈判失败
恰巧沈忆彤有空，并且人就在附近，两人很快碰面，一块来到欧尚杂志的写字间。张瀚阳见了沈忆彤，有些不痛快，不过很快扫去脸上的阴郁，热情地将他俩迎进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是个戴眼镜的胖小哥，眼神飘忽不定，没有一点企业家的气质，对两位美女倒是挺热情的，甚至有些热情过度了。
“请问哪位是江言心小姐？”胖小哥笑着问。
“我是江言心，”江言心站起来紧张地介绍自己，“我是安智集团的职员，非常想跟贵公司合作。请问老板你贵姓？”
“免贵姓侯，”胖小哥道，“侯门的候。能够跟安智这样的跨国企业合作是我的荣幸。”
“侯总，大企业也有大企业的难处，”江言心谦虚，“张先生应该把合作的情况跟您说了吧？我们公司不需要太显眼的广告位，可预算的广告费是没有十万块的，甚至连八万块都没有，您看您能接受的最低报价是多少？”
“钱的事好商量，”侯总豪气道，“张总……是小张他跟我说明情况以后，我就决定了，只收两万块，但是有一个条件。”
“只收两万？”沈忆彤插嘴道，“侯总，恐怕整个上海只收两万块广告费的杂志社只要你们这家了，您还是先说您的条件吧，我真担心有些强人所难。”
“其实很简单，”侯总道，“江小姐又漂亮又有气质，身材也不错，如果由您穿上你们公司的服装来拍广告，就再好不过了。”
“这不合适吧？”江言心婉言拒绝，“我不是专业模特，拍不出公司想要的那种照片。而且我们公司已经在洽谈模特了，这两天应该有结果。”
侯总摊手：“江小姐，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您拒绝，我们的合作就不存在了。”
“侯总，您是第一次见江小姐吧？”沈忆彤突然发难，“对于没见过面的人，您却坚持让她拍平面广告，这似乎不合常理吧？”
“是……第一次见面。”
侯总直冒冷汗，无助地抬头望了一眼。这一眼没能逃过沈忆彤的法眼，她扭脸一看，失声叫出来：“张瀚阳？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张瀚阳倒是从容不迫：“你鬼叫什么？我怕你们谈不拢，旁听旁听。”
“差点忘了，其实是小张跟我说过，江小姐非常漂亮，很适合当平面模特，所有我才有那种想法。”
侯总一席话把江言心和沈忆彤的注意力从张瀚阳身上扯回来。江言心犯难了：“侯总，感谢你瞧得起我，可我们公司没这种规定，按照流程，我得回去请示领导。”
“这是应该的，每位员工都得尊重上司不是？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让你来拍平面广告的。”
“我话没说完呢，就算公司批准了，我可能也不会来拍照，因为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不喜欢抛头露面？”侯总满脸惊讶，“江小姐您太有个性了，您知道有多少女人削尖脑袋想让我们摄影师拍她们吗？这中间不乏娱乐圈的小明星和时尚界的名模。您的广告要是能一炮打响，往后出名的机会多的是。”
“那是别人，”江言心不为所动，“我不能因为别人怎么样就要学成什么样，我要忠于内心的想法。”
合作似乎没法往下谈了，江言心觉得惋惜却无可奈何。她真的不喜欢抛头露面，而且她也怀疑合约的真实性，真的只是拍拍广告吗？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隐藏什么不平等条约？
关键时刻，沈忆彤又发话了，并且一语击中要害：“侯总，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让江小姐拍广告对你们公司有什么好处？”
“好歹是跟大企业合作，”侯总说，“能提高我们杂志社的知名度，往后对外也能成为欧尚的一张名片。”
沈忆彤笑道：“据我了解，哪你们杂志社合作的大牌不在少数，欧尚在上海也算崭露头角了，还有什么需要宣传的？就算你们想宣传也不该找江小姐，应该要找安智总监以上级别的女性或者他们的御用模特来拍广告才能起到作用。”
侯总又一次朝张瀚阳投去求助的目光。
“沈忆彤，你存心来砸场对吧？”张瀚阳生气了，数落沈忆彤，“还是来我们杂志社显摆你的高智商呀？知道这次合作对言心有多重要吗？这里毕竟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我把关，合作还能乱子不成？”
“侯总，要不我们约时间再谈吧，”江言心主动站起来说，“我觉得我的思维混乱，您的思维也是，也许下次，我们更能把合作谈清楚。”
“江小姐，别着急走啊，”侯总竟然极力挽留，“你看我这么有诚意对吧？我是真的看中江小姐的气质，真的希望跟安智合作。”
“既然侯总这么有诚意，”沈忆彤朝张瀚阳挤眉弄眼，“就尽快拟订合同吧，过几天我亲自带江小姐来签约。”
两人才走到门外，办公室里突然有东西掉在地上。沈忆彤瞥了一眼，见侯总快速地把它捡回兜里了。她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心想张瀚阳就这点道行，还想跟她这千年老妖斗？门都没有！
穿过办公室，张瀚阳追上来说：“言心，你送你回公司。”
“不用了，”江言心摇头，“我回公司坐地铁很方便的，要不你送忆彤回家吧？去她家没有直达地铁。”
“我只想送你，”张瀚阳反感地瞅了沈忆彤一眼，“有些人连面都不想见，你还让我送她回家？”
“喂，话是言心说的，”沈忆彤气呼呼道，“谁又想让你送回家呀？上次怪我自作多情，往后打死我都不会有这种要求了。”
张瀚阳道：“那最好不过了。言心，下次再来我们杂志社别带她来了，我帮你把合约谈下来。”
“已经谈下来了，用得着你多此一举吗？”沈忆彤翻白眼，“言心要感谢的人是我。张瀚阳你听好了，收起你的清高，你没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让你求着送我回家！”
离开欧尚，来到大街上，江言心依然为订单的事伤神。蒋文星对她的期望这么高，指着她打翻身仗给一组长脸呢，没谈下来，她怎么跟她交代呀？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小雪，一定趁机取笑她。一想到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她肺都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