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主子发狂啦

乐采薇苦着一张脸,慢吞吞的走了过去,经过男人的时候,浑身不舒服,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提着桶跑进去洗地板上的血迹。

身后是轱辘的声音,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绣着祥云的织锦袍摆,她赶紧低头,合计着,她为什么一进来就是上等丫环,八成就是个坑!要人命的坑。

“叫什么?”男人那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没叫啊……”乐采薇一脸惊惶的抬头,捂着嘴:“主子,我真没叫!”

“名字!”男人咬牙,这丫环脑子缺根弦吧!

乐采薇的脖颈如被一条毒蛇游过,强忍镇定的说道:“采薇。”

轱辘声渐远,压迫在身上的气势也散发,乐采薇咬牙,恨恨地擦着地板,毛病啊毛病,我得赶紧离开这个坑,收了钱就走,明天去跟管事说说把元宝卖府里。

擦完,乐采薇提着水往外走。

“站住!”身后,那道如毒蛇般的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麻蛋的,乐采薇把抹布放水桶里一丢,一转身,撞入一双深邃至极的墨眸里,男人五官俊美无铸,如上天最精美的恩赐,一袭黑袍,偏偏身上是冷冽至极的阴戾之气。

暗黑系美男!

哇哦……

哇哦……

顿时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乐采薇看到了男子眸底的阴沉。

她从花痴中反应过来,低眉垂眼的开口:“主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把桌上的东西端去倒掉!”男人阴鸷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嗜杀之气。

乐采薇咬唇,走过去端起桌上的汤盅,汤盅还有温度,闻起来是鸡汤,端着汤盅离开房间。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乐采薇仔细闻了闻汤,除了用了上百年的人参和灵芝,居然还有慢性的毒药。

她把汤盅盖好,喃喃而道:“倒掉多可惜,小元宝这阵子有点虚了,拿去给他补补。”

元宝傍晚的时候,看到站在下等奴仆院子鬼鬼祟祟的乐采薇,“母亲,你在这里干什么?”

乐采薇将元宝拉到旁边的花树后面,说道:“元宝啊,老子饭都没吃就过来找你了,你怎么这个态度啊?还有我不是你母亲啊。”

元宝咬牙将藏着打算当夜宵的半个馒头拿出来,说道:“师父,给你吃。”

乐采薇一巴掌拍在元宝的后脑勺上,“破馒头一个,你磕碜老子呢。”

元宝一脸委屈。

乐采薇从花丛里扒出一个汤盅,说道:“元宝啊,最近你都瘦了,这是我院里那主子赏给我的,你快吃了。”

元宝闻到鸡汤的味道,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一脸的感动,“师父,你主子对你可真好,我和柳元瑾刷了一天的马,只有两个馒头吃。”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也别气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好好刷马,总有一天,你会升为上等奴仆进主子院里伺候的。”乐采薇抚着下巴一脸得意的点头。

元宝怀着美好的念想,一脸感激涕零的抱着汤盅喝了个精光。

乐采薇捏了捏他的脸,说道:“乖啊,好好干,争取早些跟我一样当个上等家丁啊,不要给你爹丢脸啊。”

“嗯。”元宝满嘴油花,怔怔的点头。

不过,要是他爹定北侯知道儿子在别人府里当下等仆役,天天刷马,只怕都不知道这脸往哪里搁了。

一连半个月,乐采薇都把圣殊院里要倒掉的鸡汤拿给元宝喝,元宝感动得啊,对乐采薇的感情,简直比亲娘还要亲了。

这日,乐采薇洗完头发,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晒头发,突然门口的侍卫归元走过来,“主子叫你进去。”

乐采薇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说道:“他又发狂啦?”

她这半个月,除了把外院送过来的鸡汤拿去倒掉,然后收拾一下那位摔掉的名贵陶瓷碎片以外,基本上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

她每天就晒晒太阳,听听这王府中的八卦,日子简直恰意得很。

而里面那位天天把自己关夜间里,经常窗户和门都是闭紧的,偶尔摔个东西,发个脾气。

主院的云侯夫人派人过来送过几回东西过来,那些送东西的人全部都被砍掉手脚丢了出去,后来就没有仆奴再敢进来了。

乐采薇只好拿了块花布把湿淋淋的头发包起来,跟着归元进了屋子。

外面阳光明媚,屋子里却一片漆黑,阴冷异常,轱辘转动的声音传来,男人语气如冰:“出去!”

乐采薇摸不着头脑,这他妈有毛病吧?

转身跟着归元又往门外走。

“你留下!”男人的声音里有着蓄势待发的杀意。

乐采薇撇了撇嘴,转过身来,一脸恭敬的看着男人,藏在身后的默默的做了一个卧槽的动作。

归元走出去,将门给关上了。

乐采薇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听到了男人拿鞭子的声音。

一道劲风朝她的身上袭来,乐采薇惊呼一声,转身避开了,那鞭子落空,甩在旁边的一个圆凳上,那凳子木刺飞溅,碎成好几块。

麻蛋,神经病啊!乐采薇恼了,那鞭子再次挥过来,她身子灵活的往桌子底下一钻,头顶的桌子被劈开。

“救命啊!主子发狂啦,要杀人啦!”乐采薇一边大叫,一边急躲,屋子太黑,好几次都差点被鞭子给甩到,大门被关上,门外还有人守着,女子急急的朝窗户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轱辘声夹杂着甩鞭的声音传来,她跑到窗子处去拉窗栓,鞭风袭来,她的手一缩,木窗被劈开,手指一痛,一道木刺刺进了指尖。

外面的阳光照耀进来,挥鞭的男子抬袖挡眼。

一道寒芒,乐采薇手中的解剖刀已经贴在了男子的脖颈大动脉处,女子愤怒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又不是卖给你家的,我一个临时工被你这么虐待,太没道理了,而且你如此草菅人命不好吧,我会去告你的,你知道伐。”

那锋利的解剖刀在男人的脖子处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溢出。

“大胆!”男子冷喝,眼底有着森森的寒意。

------题外话------

元宝:听说圣殊院里的瘸腿大叔老凶狠了!

柳元瑾:你师父也老凶狠了!

乐采薇:死也要咬个人陪葬!

元宝:师父,你眼光太浅,好歹找个健全人陪葬,那瘸腿大叔不行!

柳元瑾:关门放元宝去咬!

一旁的某残暴瘸腿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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