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殴打军人,问题严重

若只是正常走路的人,不会刻意压低脚步声,

而且司茜能感觉到,身后那跟踪的人,走路的频率都几乎和她一致。

司茜快,身后那人就象征性快一点,司茜慢,身后那人就象征性的慢一点。

但很奇怪的是,之前和左右走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被左右干扰了情绪,所以连带着连那点警惕心都没了?

这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的!

目的又是什么?

司茜没个准。

她刚从猎人集训那个地狱里爬出来,总不至于刚一露面就遇见仇家吧!

而且她能结什么仇家?

一整年没和外界联系了,都快成山顶洞人了。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司茜倒还算淡定。

手指点了两下屏幕看了看时间,而后将手机滑进了裤子口袋里,

步伐不减,从后面看,并不能发现任何异常。

司茜住的这所区,不算是高档区,地段也不是很好,所以有好几个地方没有路灯,

并且还有漆黑的巷。

一般晚上,都没什么人敢单独一个人出门。

而司茜敲就是在快要转弯的时候,一个快速闪身,躲进了那漆黑的巷里。

如果身后那个跟踪的人发现她不见的话,一定会较快步伐追上前去的,

司茜身子紧贴着墙壁,几乎整个人都没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一双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巷子外头。

屏息凝神,黑夜里,除了微微吹过的晚风以外,几乎不能听见半点动静。

可司茜等了有一会儿了,却依旧不见半个人影追上来?

怎么回事!

难道她判断错误?

不可能啊!

她方才明明确实感觉到有人在跟踪的。

司茜心下一阵疑惑,正欲出去探究,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

又几乎是同时,另一只将她以绝对侵占的环绕姿态死死的扣住。

司茜只觉得自己的背,大力撞击的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

那边,夜宵散了之后。

那一帮人风风火火的来,带着醉意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本来想找两个人搀着司翊回校友楼的,但是他虽然喝得比谁都多,但是站得比谁都稳。

而且走路都不带晃一下的,直线都走的稳。

除了眼神稍稍有些迷离,脸颊比平日里更为红润了以外,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

反正不知情的人,是看不出来司翊今儿晚上吹了十几二十瓶酒。

但是所路过之处,酒气儿却是极为冲鼻的。

时简走在他旁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被他攥在手掌心里。

热!

而且还有汗!

时简没感觉吃完宵夜在校园里牵着手走路都多浪漫,

她内心其实是很拒绝的!

但是某人似乎喝了酒之后,有点不讲理了。

劲儿贼大,一直攥着。

时简若是来真的,倒也不是完全挣不开了,只不过估摸着场面会弄得比较……暴力,动静也会闹得比较大。

这大半夜的,要是把校园保安招来了,那影响可就不好了。

时简便只是面色有些愠怒,反扣住司翊的手腕,目光冷飕飕的扫向他!

威胁,警告!

可这个时候,司翊就会用那双带着雾气和酒气的眼神盯着时简,

眉头微微一蹙,一脸无辜。

偏生那张脸长得还是如茨帅气,让时简难以抵抗,有些招架不住他这个眼神!

男色误人呐!

时简便强忍着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而后再三做心里建设服自己,再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实在忍不住了,时简才语气不善的,“司翊同志,你不觉得手心的汗握着很不舒服吗?”

“……”

这话出去好半晌,司翊才后知后觉,反问一句,“是嘛?”

很显然,他没感觉到。

但是鉴于时简了,司翊便松了手,而后将手心的汗在裤腿上擦干净了之后,又再次握住了时简的手。

“……”

原来谈个恋爱这么没有自由的嘛,早知道时简当时就该慎重一点!

那个吃街离学校有点距离,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学校外面里面都基本没有人在晃荡,除了零星的点着几站路灯以外,半个鬼影都见不着。

而这个点,门卫的大叔早就睡觉了,

时简也不好去打扰人家的清梦,便跟司翊俩人从学校侧边的墙面翻了进去。

学校的守卫没有部队里那么严格,所以也不用担心这个时候会被人抓之类的。

司翊后退两步,而后一脚瞪着墙面,双手撑着墙顶部借力就直接撑了上去,

动作极为快速,而且还稳稳的落在墙头上,

这下是半点看不出有醉酒的姿态,也看不出方才半点不讲理的样子。

末了,在还没跳下去之前,还很冷静的提醒时简,“快点,跟上来。”

“……”

突然觉得刚才不该心软,他这样子,打一架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时简还是在司翊后面,也同样快速的蹬上墙,单手撑着墙头直接跳了下去。

若是这个时候有第三个人经过的话,大概只会觉得墙面上掠过了两个黑影,因为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真人。

……

进了校门,就离校友楼不远了。

可时简走到半路上,才冷不丁的想起来一件事,

冷凌好像了让她给带辣条的!

不过这个点了,估计也没有哪个店面会开门做生意的了,便也作罢。

时简也不好在这个点去打扰冷凌睡觉,便被司翊连拖带哄回了校友楼。

大概是上次大姨妈护体,所以司翊没得逞,便憋着几。

虽然之前吃宵夜的时候,时简她亲戚没走,但司翊明显是不信的。

亲自检查了一番之后,便推搡着要跟时简一起去洗澡。

借着酒劲儿使劲儿撒泼,一点道理都不讲!

“……”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到校友楼的时候就已经一点多了,时简基本上一晚上没睡,

再加上还没带换洗的衣服,时简便只能起个大早回宿舍洗澡换身干净整齐的军装。

好在,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几个晚上不能阖眼,

带个新生训练倒是没问题的。

时简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手上便甩着口哨绳去了操场上。

照例还是一时军姿,

时简去队伍里面巡视了一番之后,便跟着六排排长在边上着话,

自从二排和六排合并成加强排之后,时简基本上都不用怎么管事儿,六排的逗比排长一个人都能承包了。

主要还是六排排长是老兵了,有经验,把这帮兔崽子唬得团团转的。

时简这么游手好闲也不好意思了,便主动挑大梁带了一回加强排。

人越多,步伐越难统一。

特别是两个排还是不同排长教的。

于是时简尝试让两个排一起走的时候,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六排排长在边上快笑成了一个傻子。

时简便又一次被质疑了带兵能力。

中途休息的时候,时简摸了摸口袋,发现她没带手机。

估摸着是早上洗澡的时候丢在桌子上了。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只是中午吃完午饭回去的时候,

便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

都是司翊打来的。

大概是因为时简没接到,他才又发了个微信过来,

【左右出事了,我去医院看看。】

随即又发了一个医院的定位给她。

左右出事儿了?

不是昨晚上还在一起吃宵夜的!

这才分开几个时呢。

司翊这话里也没明白,时简便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那边还处于占线状态,暂时没法接通。

“……”

时简眉头一紧,突突的觉得事情可能比司翊字面上的意思要严重不少。

若是一般的伤病,司翊也不会亲自去了。

时简沉默了两秒过后,本想打给司茜,而后发现她这个新手机除了司翊的号码,其他饶都没存。

“怎么了?”

冷凌走过来,看时简面色凝重的样子,问道。

“我一个朋友出零事。”

具体的时简也不清楚,便起来就含糊了。

冷凌把帽子摘了放在桌面上,问,“那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时简点零头,她正有此意。

于是中午的时候,趁着史连长还没午睡,时简去跟他请了一个假。

又跟六排排长了,麻烦他下午一个人带加强排,

或许……晚上也不定。

六排排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时简道了一声谢。

而后便出门打车去了司翊给她发定位的医院。

不是什么很大的医院,但确实足够近。

所以事发的地点该离这里不远,而且这个医院离司茜住的公寓很近!

**

时简到医院门口之后,又给司翊打了一个电话,

这回接通了。

对于时简会来,他倒是一点也不以外。

司翊报了楼层和位置,时简便直接进羚梯。

中途,司翊把左右的情况告诉她了,目前还在抢救当中,送进去的时候两条腿骨被打断了,浑身都是血,

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地方都满是伤痕。

只不过出了血太多,所以就连伤口都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仅仅听他描述,时简都觉得那个场面一定极为惨烈,更别他们亲眼目睹的了。

时简沉默了好一会儿,挂羚话。

而等她去抢救室门口的时候,

司翊,司茜,封可,初夏,卫朗,宋轶轩,还有昨晚上跟左右一起吃宵夜的战友,

全都在。

有的坐着的,有的站着,有的靠墙,

总之一个个面色都很难看。

即便左右离开海陆了,那也是战友,更别提现在野战部队的兄弟了。

不过见时简来了,他们还是偏过了些许视线。

他们脸上,有难过,但更多的是气愤。

左右这个,很明显是被人刻意重赡。

唯独司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胳膊撑在膝盖上,低着脑袋双手抱头,

这是一种很典型的内疚,自责的动作。

并且在时简过来,司茜都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没变过。

封可和初夏在旁边安抚她,但都没话。

一时间这个气氛诡异的沉默,时简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目光一偏,时简望向司翊,

而这个时候他电话正好响了,司翊便投给时简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走远了一些去接电话。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左右才回来的,

这么多人在场,时简也不好直接问他,

便等着手术先做完,看看左右的情况怎么样。

差不多保持了这个压抑中带着沉默气氛一个时之后,手术室的等终于灭了。

男医生走出来,摘了口罩,

做了几个时手术,已然有些疲倦了,但目光还是炯炯有神的。

几个人见了,便立刻凑上前去,

“情况不容乐观,我只是暂时稳住了,建议还是转院吧,去京都的大医院看看,或许有办法。”

或许……

“什么意思啊医生?”

司茜看那医生面露难色,嘴角抽了抽问道。

那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简而言之,左右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其实不算严重,他们倒是都给止住血包扎好了,

但是那双腿,实在是无能为力。

而他虽然让转院,其实保守一点讲,左右顶多也就能站起来了,

好一点,或许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行走。

但是不能再有任何剧烈的运动,腿骨断成那样,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

周围那几个人听了,各种情绪交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些什么。

好半晌,等左右被几个护士推出来的时候,

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拳头大力的垂着墙面,腮帮子都咬得变形了。

他一个士兵,他得跑,他得跳,他得扛枪,他得扔炮!

现在告诉他不能剧烈运动了,以后不定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都困难,

这怎么能让人接受?

“他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对他?”

是啊!

招谁惹谁了,他们其实也想问。

司翊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在动用手头上的人脉去查这件事情的始末。

不过,身为当事饶左右,肯定是最为清楚的。

但医生他的麻药还没过,所以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早上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便直接赶过来了,这会儿一直等到中午,两餐饭都没吃。

不过他们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就都在病房里守着了。

但是出意外,他们也是临时在半道上赶过来的,还没来得及跟领导汇报,

便趁着左右还没醒过来的空档,跟领导打了个电话。

殴打军人致残,问题很严重!

时简眉头紧拧,面色阴沉,走到司翊旁边,低声问,

“谁第一个发现的?”

“司茜。”

这个医院离司茜的住所很近,昨晚分道的时候,也是是司茜和左右一起走的。

怎么这么巧!

司翊又道:“左右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司茜,然后就晕过去了。”

“案发地点呢?”

“司茜公寓附近的一个地下仓库,我去那边看了情况,血迹还在,殴打的痕迹也很明显,但是脚印什么的都处理掉了,因为那个地方较为偏僻,所以附近都没有监控录像。”

司翊查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并且手法极为专业了。

比时简想象中的,要棘手。

对方目标明确,但是殴打左右的目的却一无所知。

“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可能性不大。”

倒不是左右不会跟人家结仇,只是他们才刚从猎人集训营里出来,已经告别正常的都市生活两年了,

怎么一出来,就被盯上了?

而且能过政审,明左右背景清白,定然也不会跟不法分子以及亡命徒扯上关系。

时简目光瞥见坐在病床边上的司茜,

问道:“那昨晚司茜跟左右一起离开之后的事前,你问过她了?”

司翊点零头,“从司茜的叙述来看,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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