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下地狱,为什么带我!(题外戳)
“你个废物、垃圾!”
“他们都在骗你,而你明明知道还自欺欺人!”
“什么样虚伪的贱人就会培养出什么样懦弱无能的孩子!”
……
讥讽、嘲笑充斥在耳廓里,
狰狞的疤痕像是地狱里索命的黑无常,
炙热的手掌禁锢手腕,男人睁着猩红的眼,像是滴着血的恶鬼。
“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杀不了人,永远都是废物!”
“开枪啊,贱种!”
……
场景切换,突然间,大火滔天,一浪接一浪,火光亮的快闪瞎眼睛。
温度不断攀升,炙热的火势包裹在周围。
尖叫声,嘲笑声,恐惧声交织着……
崩溃、疯狂、最后一丝理智溃不成军……
“砰——”
枪,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男人双膝重重跪地,胸口迸发的鲜血流淌到脚下,几乎能吞噬心智。
奸计得逞的诡笑,血染下的疤痕面目全非。
“杀人,爽吗?”
……
杀人,爽吗?
耳边一直盘旋着这句话,由远及近,虚无缥缈,却又真实的让人窒息。
心跳,几乎快蹦到了嗓子眼。
而猛然睁开眼,映入的却是单调洁白的吊顶。
身上的被单滑落了一半,时简坐起身,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即使曾经日日夜夜被这梦魇缠绕,如今再做一遍,背心还是被冷汗浸湿……
……
午夜十二点,听说是个撞鬼的好时间。
尽管时简从不信这种没由来的鬼神说。
开窗,跳下,
凉风阵阵,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袭黑衣,黑鞋,外加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时简像是飘零在孤寂黑夜中的鬼魂,完完全全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衣服上,晶莹的水珠聚积,凝结,滑落。
公路边荒芜的山地上,杂草丛生,而黑夜中高大的树木里漆黑一片,透露着无端的诡异和阴森。
可唯独这中间的一片,寸早不生,光秃的和周围格格不入。
据说,是块死坟。
无名尸都会埋在这里。
可时简却从未发现过半根人骨头,面上更无半点惊恐之意。
不紧不慢踏入,时简拨开杂草,高大灌木丛里赫然出现一个耸立的墓碑。
木头做的,雕刻的四四方方,却在常年风吹雨淋下痕迹斑斑。
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孤零零的墓碑半截都插入了土里,随意的不像是人为放置的。
一年没来,草的长势就如野兽一般迅猛,几乎快窜到时简的腰。
抬手拔掉墓碑周围的草后,时简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悉数洒在地上。
“来看你了,每年忌日都准备二锅头,莫不是喝腻了才来梦里骚扰我?”
“今年换了一瓶,给你尝尝鲜。”
时简将剩下的小半瓶白酒倒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刺激的神经,没有半点醉意却愈发的清醒。
“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我看到你的脸都想吐。”
“不用时不时跑出来提醒我当年的事,该查的,我都会查清楚。”
“不该忘的,我也忘不掉。”
……
絮絮叨叨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真真实实的在跟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在交流。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时简闭上眼睛躺在地上,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冰凉的触感传入全身,雨势渐渐增大,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滑落脸颊。
“你他妈自己下地狱,为什么要拉上我!”
……
突然间,一声激烈的碰撞打断时简的思绪。
紧接着,几声枪响彻底将时简拉入现实中。
一辆军用吉普车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车头冒着浓烟,车身被周围四五辆黑色小轿车撞得面目全非。
从这个角度看,引擎盖都翻开了。
前前后后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上拿着枪支或者棍棒,不留余地的向军用吉普车攻去。
子弹撞击在金属外壳上,车窗玻璃被蛮力敲碎,血水混杂着雨水低落在碎玻璃渣上。
突然间,方向盘一转,车身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倒去,几个黑衣男被压倒在车下无法动弹,抱着双腿痛苦的呻吟着。
紧接着,一抹如鬼魅般的身影从车内窜出来,
安装了消声器的枪声在黑夜中没有半点声响,可被子弹击中发出的痛苦与惨叫声却格外明显。
如凄厉的恶鬼在吼叫。
还好这个地方是荒郊野外,否则肯定会引起群众骚动。
时简将身子很好的匿藏在夜色之中,压着步子悄悄靠近,躲避在灌木丛后面。
男人靠在车轮后面,快速熟练换上备用弹夹,军帽下冷漠的俊脸满是阴羁,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洒在脸上,
温热的液体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腰上的伤口隐隐有裂开的趋势,对方还有一半的人没有解决!
而刚准备探出脑袋,一个子弹高速从头顶划过,直直的打在了护栏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一颗颗弹壳掉落在地上,战事进入白热化阶段。
如此不留余地,看样子是打算直接灭口了。
一个黑衣男人不动神色向车后轮移动,抬手示意其他人跟上,可再一回头,男人不知道何时窜到了他跟前,猛然锁住他的脖颈,将他放倒在地。
卸掉枪支,男人单手卸掉了他的手臂,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吼声,男人扯过他的衣领狠狠撞到了护栏上,
而月色下,他锁骨处却露出了一个黑色纹身。
半弧形犹如花型太阳,还有些许金色镶嵌在周围。
很奇怪形状的纹身,并不常见,可司翊却隐隐有几分眼熟。
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可当他再想仔细探究一番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间扑了上来。
司翊被突如其来的人撞的连连后退,
紧接着,几颗子弹被随着司翊移动的频率,连连射击到身后的护栏上。
稳住身形,司翊下意识钳制住来人的喉骨,却被反握住手腕。
女人勾过司翊的脖颈,痞痞的勾了勾唇,
“自己人,首长同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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