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恍然如梦
恍若隔世之声，从虚空之中传出，身边的一切便开始慢慢虚幻。直到最后余曼一行人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在蒙，古蠕虫腹中飘荡着，昏暗，孤寂，没有一个尽头。
一幅幅之前历经的场景在脑海之中缓缓闪过。
余曼，月香，江铃，老师……等等所有人的面孔一一在脑海之中闪过，熟悉而又陌生。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罢了！”一道声音在心中响起，随后一个我所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对面。
容貌和我相差无几，不同的仅仅只是他身穿一身龙袍，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宛若帝皇一般俯瞰着我。
“本以为你会完成这个使命，没想到你命终此处，可惜了。”那名男子缓缓开口，沧桑的声音从其喉间传出。
“我千年之前便为你建造黄泉魂界，想要你在千年之后的今日在黄泉境内毁灭世界上的修灵势力。”
“可惜了……”身穿龙袍男子，悠然叹道，话语之中尽是无尽惋惜。
“这个无所谓，你只要告诉我那股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就可以了。”被人这么鄙视，我很没好气的说到。
“我残存的灵魂在世间游历千年，也追查了千年，终于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他们其实是一种光能量体。”他淡淡地说到，“他们来自茫茫太空之中一个高级文明失败产物。几十亿年前他们便路过地球，在地球上留下了生命种子。也可以说他们是地球万物的老祖宗了。”
“直到后来人类之中出现那些上古神仙之后，他们便再次返回地球。但他们一到地球就惨遭上古神仙的屠杀。”
“……”我露出一脸疑惑，表示他说的和我所知道的截然相反。
“那个荆老？”他微微一笑道，“他就是一个老废物。想当年他也是极力站在天人这一边的。但千年沧桑把他改变了。他颠倒是非……”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难怪我会被吞噬了原来就是荆老有意而为。
“我老师呢？”
“你老师，不错的家伙。他是天人一族的长老，在你出现在着虚幻世界之后他便离开了他们生存的地方，带你踏上如今的道路，为的便是让你消灭修灵人，还世界一个公道。”
“月香……他们的问题以后你会明白的。”
“因为你的不甘，才闹出了这么一个轮回。”
“你的一生由不得你，早就有人把你的一生写满了。注定了生生世世的路，等待，是你唯一的选择。”
“镇守青木崖锁妖塔是你的使命，神裔录是你的归宿。回去吧，等待着那个人进来，带你回归本体，完善那一页。”
………世界有些椅，我没有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陈青，陈青。”一个女人的急切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睁开朦胧睡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是老妈。
“你终于醒了啊！”两行清泪从母亲脸庞落下。
“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昏迷了将近一年时间……”
“伯母……”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后一群人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海子，林子，江铃一行人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他们的眼神呆滞，木然，和死人一样，看得我毛骨悚然。
“嘿嘿，吓到了吧！”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孩子映入眼帘……是余曼。
“你睡了这么久我以为你死了呢……”余曼笑嘻嘻地按住了我，张开了嘴，露出一口尖尖的牙齿……
“啊！”我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陈青！”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睁开眼一看，哎呀妈呀，我趴在课桌上，桌子上流着一滩口水……
原来都是一场梦啊，结束了。可是为什么我出现在了这里，当初晕死过去的时候貌似是被苏宛亦扶起，难道我穿越回去了，这里是我高中上学的地方，眼前这个人是我的班主任，而今依旧。
“你个混蛋小子，每次上我的课都睡觉，是几个意思……？”头发花白的班主任手里捧着课本，很不爽地瞪着我。吼了一句，吓得全班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一块沉重的木头从我怀中掉了下来，上面写着“月香之墓”。
看着那四个字，我有些迷糊，更加顾不得老师。我知道那一切非梦，那么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谁能告诉我？
班主任一脸不爽的表情，但我无暇顾及，我在心中大声地质问着“我是谁？我是什么？”
其实，不知不觉，这两个问句声音很高，全班都听到了。
班主任脸色被我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开口骂我，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半个字……一根白色粉笔凭空悬浮在黑板前，在几十个人眼前，一笔一划，规规整整地，梦幻般地写下了四个字。
我明白了我是什么了。
我的身世与白蛇窟中的通天林竹上的青铜竹刻有关，里面有我的身世之谜的答案。
我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一个梦境，一个自我人格独立的漫长而又真实的梦境，不是真的，但是经历了那么多，虚虚实实，我早已经融入其中，不想出来。
这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我需要从这种状态之中苏醒过来，然而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消失，别人没有看到黑板上字体，我被本主任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把我赶出教室在外边罚站，来往路过的老师看我一眼而后淡淡一笑，与身边的人谈纶说现在的学生很不好管教，动不动就干出许多出格的事来，还打不得骂不得，开始抱怨做老师有多难。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莞尔一笑，不去多想那些我不想提及的记忆，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山川草木，之前的那些朋友的面孔一一闪过，栩栩如生，并不因为转换尔发生什么改变，我想他们应该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等我。
北海十三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就像周子晨，因为荒甲的作用由男而女，由人而鬼，不知道在北海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宛亦以及苏简箫两兄妹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和那个死老头子是什么关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问明白，当初在白蛇窟死去的是不是真的苏宛亦，我所得到的到的荒甲而今在哪里？
那个曾经陈青的人因为正名，把名字给予了我，而今称“零”，纵横北海下的零，到底是谁。与我有什么样的联系，他是否一直都知道我的人生别人手中的一盘棋？
我面对着山川，眼里是曾经经历的万千风起云涌，满脑海的的谜题，全都无解，或许我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去九连山找到义父以及身为天地判官的哥哥，他们或许能够给我一个比较客观而又真实的答案，在折灵外有与我生死与共的亡魂，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等到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该去履行当初对他们许下的诺言。
不世折灵和那个金色的小家伙而今怎么样了？
“你来一趟办公室。”班主任从教室里走出来，扫了我几眼，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
我微微一笑跟着他的步伐向着不远处的办公室走去，我想这一次肯定又被骂的狗血淋头。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只有一台风扇嗡嗡转个不停的电脑，屏幕上是一堆堆看不懂的代码，奇形怪状的文字，并不是英文，我多留心了几眼，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文字——彝族的文字。
“你最近是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对。没精打采。也不愿意和人说话。”班主任并没有训斥我，他揪着头发，看着有些烦恼和无奈。
“老师你放心我没事。”我笑着，没心没肺那样，很纯真的笑着。
“你看我像傻子么？”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反问我。
他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鬓角已经添了几丝银白，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满眼沧桑。年过半百，像是走过了千年的岁月霜雪。
“看来你知道了一些什么。”我笑着，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与他四目相对，“能说说吗？”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他很直接，跑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也是我目前最想去解开的谜。
“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你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他笑着，脸上岁月的痕迹更加的深，严重的沧桑像是沉淀了万古，浓郁得化不开，“一个没有七魂六魄的人，怎么肯能知道自己是谁，知道那才是怪了。”
“你是说我是一个无魂无魄的人？”我并不惊讶，我的人生一直被人操控着，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精心设计过，规划过，一直像傀儡一样的活着，连自己的父母的模样都已经忘记。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说你与魂魄分离，不在一起，你的魂魄并没有散，所以你还活着。”
“我好奇你的三魂七魄在哪里，离你那么久为什么没有散去，没有三魂七魄的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学生之中。”班主任笑着，却难以掩盖他脸上的沧桑，他揪下一把头发，“如果我还没有老糊涂的话，我这是第二次做你的班主任，在不同的时间点，却在同一个地方，像是无尽轮回中的一个环节在重复。我从三十走到了近六十，而你依旧是当初的容颜。当初的赤子心。”
“你告诉我我错了，我没当过的班主任，这是第一次。”
“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苦笑着，将他不切实际的希冀击碎。而我也明白了过来，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正的经历。
“你是谁，反复到这里为的是什么？”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不同的时间点岁月以同一个年纪出现在这里，我是在这段岁月里寻找什么吗？”我轻声自问。
“寻找，你在时光中追寻什么？在岁月里找什么？是曾经把什么遗落在了这段时光中？”
到底为了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或许，有人知道你在寻找什么，他应该是陪着你而来，在这时光中寻找你丢失的一切。”班主任忽然抬头，看着我，目光不再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