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
“飘舞,怎么了?”沐锐寒步履匆匆,他见谢飘舞受了委屈,急忙把她拥进怀里仔细询问。
“无碍……是飘舞不好,惹王妃姐姐生气。”谢飘舞爬在沐锐寒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沐锐寒勃然大怒,他一脚踹开露葵朝着里面闯了进去。
“王爷,不要寻王妃姐姐的麻烦,她不喜欢臣妾也是应该的。”谢飘舞抓紧沐锐寒的衣袖,眼神闪烁。
“朝槿,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伺候的?”沐锐寒倒也冷静下来,他转过头怒斥一旁的朝槿。
“王爷,清早婢妾与侧妃过来给王妃娘娘敬茶,王妃不待见我,因此不许我踏入君兰苑,是我连累的侧妃娘娘,你惩罚婢妾吧。”说罢朝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她只有这样低弱尘埃沐锐寒才会肯定她的存在,朝槿不傻,只有追随谢飘舞,她才能在府里活下去。
“王爷,小姐……小姐身体抱恙,尚在歇息之中,请王爷受罪。”露葵慢慢的爬到沐锐寒的脚边,不断地磕头请求他的谅解,但是怒气当头的沐锐寒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他又一脚踢开露葵阴沉着脸说道:“滚开。”
说罢他拉着谢飘舞大步往君兰苑走去,兰花的香味在鼻尖萦绕,可这么他全然不顾。
沐锐寒一脚踹开门,黑着脸走了进去,四下瞧瞧,全然不见夏曲杨的影子,他心下疑惑,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爷,王妃去哪里了?”谢飘舞在心里偷着乐,面上依旧一副焦急的模样。
“露葵……”沐锐寒怒吼,他现在暴跳如雷,那个女人,霸占了谢飘舞的正妃之位,现在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王爷,小姐在内室歇息。”露葵的嘴角流挂着鲜血,她捂着心口不断的咳,紧紧的跟随着他们几人,丝毫不敢怠慢。
盛怒之下,沐锐寒倒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把谢飘舞,朝槿与紫嫣留在外面,只带着露葵进去。
“咳咳……妈妈……我要回家……”曲杨痛不欲生,她脸色潮红,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脸上还有一行清泪,似乎很痛苦。
沐锐寒动了些许恻隐之心,他看着塌上的女子想起往昔的日子,他的母妃原是伺候皇后的小婢女,因着皇上一次醉酒之后的宠幸,便封为妃嫔,可是她不得盛宠,他也是不得心的皇子。
年幼的日子,他也同曲杨这般无助的蜷缩在角落。
“梓忻……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娶那个女子?”曲杨断断续续的喊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止不住的悲切,一声声仿佛从寒潭中浸泡过似的。
“梓忻是谁?”沐锐寒敏感的问道。
“小姐的一位故人。”露葵胆战心惊,强压着心头的恐惧淡淡的说道。
“故人?你在说谎?”沐锐寒冷冷的说道,他斜眼瞪着露葵。
“婢女,婢女不知。”露葵浑身哆嗦发抖。
“哼……”沐锐寒强压怒气一拳打在椅子上,椅子碎成两半,鲜血顺着掌心滴落。
露葵后退几步。
“告诉你家小姐,背叛我下场只有死。”沐锐寒甩着衣袖大步离开,他若呆下去,指不定会一剑了结了曲杨的性命。
可她不能死,她还是夏家的棋子。
外面,谢飘舞一脸焦急,她眺首望向里面,可他们两人许久不曾出来。
杨花飞絮,落在肩头,说不出的哀伤,那满天飞絮仿佛就是她生命的终结。
她是谢飘舞,又不是他谢飘舞。
谢飘舞见沐锐寒出来,踉踉跄跄的跑上前拽着他的胳膊见他手上鲜血直流担忧的问道:“王爷,王妃可有跟你耍脾气,瞧这手上的鲜血,怎么回事?”
“无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