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曾经流年

漫天星光，遥遥无际，星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满目恳切之情都快要溢出来。

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苍灵怒气稍稍平息，涂满红蔻丹的五指掐上他的脖子，语气那么冷淡陌生:“不要再叫我苍灵！你，不配！”

时光回转。遥想当初。

“你是什么人？”女子一惊，问道。但并不敢靠左言之太近。

“我，我是——”左言之一下显得手足无措，慌乱中抓起了后脑勺。不过这下他倒看见了这黄裳女子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令所有男人过目不忘的容颜。

或许男子之中，有的喜欢妩媚，有的偏爱妖艳，但眼前的这个女子散发出丁香般的气息，却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拒绝的。

她代表着女子的纯洁。

左言之终于回过了神，道：“我，我是老头刚收的徒弟。”

女子道：“哪个老头？”

一时间，左言之竟无言以对，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叫什么，只好支支吾吾道，“就那个老头，那醉老头。”他往自己的头上划了划，“白头发的。”

女子歪头想了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呀。”

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个声音：

“他是我徒弟，”是巫山老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你师父，什么老头老头的，我老吗？我是少白头。”

女子听了，一下笑了起来。这顿时让左言之缓解了紧张，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左言之沉默了片刻，道：“我叫左言之。”

他告诉了女子他的名字，在常人看来，这并不稀奇。然而正是因为从小的遭遇，才养成了他孤僻的性格，贩子张见他从不喜欢开口说话，所以找了个读书的朋友给他取个名字，才叫言之。

黄尚女子道：“我叫苍灵。”

左言之一听，道：“那你是我师姐了。”

苍灵一噘嘴，道：“我才不是那个老醉鬼的徒弟呢。”

左言之听后，并未言声，但心想：依师父先前所说，没猜错的话，那她应该就是那个淡老头的徒弟了。可想着想着，他的肚子竟不争气地叫唤了一声。

苍灵埋头笑了一下，道：“你饿了吧？”

左言之点点头，同时又颇不好意思地整理整理了自己的破烂衣服。的确有些不像样子。苍灵见状，又抿嘴莞尔一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又有谁能够想过在此之前左言之的样子。

乾坤倒转，今古混沌。在极地以北的区域有一泱泱大国，世称北疆，幅员辽阔，人口众多。

其国都唤作九九归一城，是为北疆国的中心，但凡北疆大大小小八十一个城池，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文化，教育皆统领归于九九归一城。臣民为了简约，也叫国都为九一城。

适逢一年一度的“百宝节”，九一城里的居民无不精装打扮，为这普天同庆的盛会，欢歌载舞。

“百宝节”是北疆国古已有之的节日，这一天，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孝，都会穿起奇装异服，而样式图案大多采自于民间传说或者神话故事，倘若此刻走在北疆国九一城的大街上，不明白原有的人定会吓一大跳，随处可以看到百足蜈蚣，九头绿蛇，八臂猩猿和诸如大大小小的妖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