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伤人争权势
徐和小甜估计两个嫖客已经离开,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徐见到姜成品,好像看到久别的亲人似的:“姜哥,你可把我想死了!”
姜成品虽然心中欲火正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走,到‘如醉如痴’再说。”
徐见他只有一个人,惊愕地问:“姜哥,怎么你今晚上要我们两个人陪你一个人,你不怕吃不消?”
姜成品瞅了她一眼:“胡扯,我还有个朋友嘛。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徐笑眯眯上前挽着姜成品的手:“走,我们进包间再说。”
姜成品招呼小甜:“小甜妹妹也一起进去,我有一位朋友一会儿就来了。”
小甜诙谐、淡雅的笑道:“我这么早进来当你们的灯泡嗦。你们朋友来的时候我进来就是了!”
正在他们互相取笑的时候,衣冠楚楚的安主任神情悠然的走进来。
姜成品一反常态的笑逐颜开与他握手:“兄弟,走,我们唱歌耍。”并牵着他的手向“如醉如痴”包间走去,他向徐、小甜递眼色,二人会意,一同随同他俩来到包间。
姜成品和安主任肩并肩的走进“如醉如痴”包间,滔滔不绝亲切交谈:“兄弟,你可是位大忙人喽,约了这么多回,今天终于把你约出来了!”
安主任谦逊地解释:“不好意思,婆婆妈妈的事太多,的确抽不出时间。”
姜成品宽宏大度的笑道:“开玩笑哟,兄弟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兼任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是书记、县长大人的眼睛、耳朵,能在百忙之中来陪同我喝酒就是我的福气。”
安主任被他吹捧得晕头转向,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恭谦:“那里的话,只是给领导打杂。不过领导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哎呀,这个差事太累人了!我多次给领导提出来要求换岗位,他们就是不干,并且安慰我,除非是调到那里去当书记、县长,没办法,只好委屈求全喽。”
姜成品带他来到“如醉如痴”的包间,徐、小甜也跟着进屋,姜成品征求安主任的意见:“小甜陪兄弟怎么样?”
安主任目睹靓丽、风骚的小甜,已经有些魂不附体,表面上还是装成行若无事的样子:“随便。”
姜成品知道他已经默认。便吩咐徐:“兄弟,你和小甜先唱歌,徐,我们去安排酒菜。”
小甜柔情似水的笑眯眯,那种笑真是让人魂飞魄散,一般的男人根本就经不起抵制不住笑靥的诱惑,娇滴滴的问:“帅哥,你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安主任有些腼腆,有些欲擒故纵的表情。
小甜看他的表情,也使出让人神魂颠倒的绝招:“帅哥是不是嫌我不漂亮,把帅哥陪不巴适?”
安主任连忙表态:“麻烦妹妹点一首‘真的好想你’我们同唱行不行?”
小甜求之不得的心态:“能和帅哥歌台舞榭是小妹的荣幸,岂有不愿之礼!”
小甜在点歌机前点完歌后,坐在安主任的身边。
安主任在小甜耳边低声征求意见:“我可不可以抱你?”
小甜放荡的笑道:“只要你愿意,干什么都可以……”
安主任也就肆无忌惮地抱起小甜,她那洁白的皮肤,丰腴的肌体,一股香气冲进了他鼻孔里,简直让他感觉到骨头都软了,欲火燃烧,巴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又担心风流之事被人抓住,他神不守舍的一只手颤抖着往女人神秘摸,一只手拿着话筒。
小甜依偎在安主任的怀里,看到他的举棋不定、神魂颠倒的样子,内心觉得他有色心,缺少神胆,要施展浑身风骚手段,把他弄到手,一只手拿话筒,一只手却伸进安主任的裤子里去摸他的小宝贝。
一阵敲门声安主任把小甜从身上放在身旁,他们就一本正经的唱歌,安主任高声说:“请进。”
姜成品和徐手牵手的进屋。
服务生、服务员把酒菜送了进来,摆放在茶几上,出门时轻轻的带上了门。
安主任胆战心惊的问:“这里安全吗?”
姜成品信心十足的告诫他:“放心大胆的耍吧,这里的老板膀子硬得很,没有任何问题!”
安主任仍是心有余悸:“小费贵不贵?”
姜成品大大咧咧的安慰他:“兄弟,你放心的耍吧,一切都算哥们的。”
安主任又胆战心惊地问:“她们身体是否干净哟?”
姜成品神态自若的在他耳边告知他检验方法……。
安主任假惺惺地说:“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千万别栽在裙子下面哟!”
姜成品却神气十足的安慰他:“我是诚心诚意要交你这位朋友,既然我请你到这里来,绝对不敢把兄弟往火坑里推嘛!怎么会把招待你这么珍贵的朋友当儿戏!”
安主任仍然理直气壮:“我原来一直是只踏线,不闯红灯!”
姜成品拿出竹筷递给安主任:“我们现在安安心心的吃菜、喝酒。其它的事等会儿再说!”
徐把他们的酒杯里斟满了酒,送到了他们各自的面前,四人就喜笑颜开的吃菜,喝酒。
姜成品为了把破他的顾虑:“兄弟,我们现在放心大胆的喝酒,我敬你,只要兄弟愿意,我一定会巴心巴肝的感谢你。来,我先敬你两杯。”
安主任凭着自己的酒量,举起酒杯:“我们还是按老规矩,大家共同喝三杯后,再敬酒。”
他的提议,坑坏了徐和小甜,她们刚才和两个嫖客吃饱喝足了,只等用床上功过捞钱时,遇到他们来了,只好放弃了两个新嫖客,投进了他们的怀抱,徐害怕酒喝多了失态,失去了捞一把的好机会,连忙推卸:“二位帅哥,我们姐妹俩刚吃完饭,只能礼节性的陪你们,确实不敢多吃、多喝了!”
小甜娇滴滴的推安主任:“帅哥,你要我们做其它任何事都行,酒菜就高抬贵手嘛!”
姜成品看她们红彤彤的脸蛋,估计她们是酒足饭饱,为了不让安主任扫兴,要小甜把他陪开心,只好顺水推舟:“兄弟,要得,我们大男人不和她们一般见识,我们开怀畅饮,她们的主要责任就是把我们陪舒服,今晚耍巴适。”
徐顺应潮流:“放心吧,两位帅哥要我们怎么陪,我们就怎么陪。”
小甜柔情似水的向安主任飞媚眼。
安主任被他们三人说动了心,只好顺势彬彬有礼的表态:“好吧,姜哥,你是兄长,我敬你!”
姜成品又提议:“兄弟,我们喝满杯,他们随意,先喝三杯再由我敬兄弟,麻烦兄弟给我牵线搭桥,让我和县大老爷能一起相识。”
安主任色迷兮兮的看了小甜一眼,小甜也暗送秋波,他便举杯:“好吧,就按姜哥的提议喝,我基本上没有接受过基层工作的邀约,既然我接受了姜哥的邀请,并不是我吹牛,肯定会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姜成品见他能这样表态,他便施展溜须拍马的功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得,我们喝。”
两位三陪女就施展风骚的功夫,喝百事可乐陪两个男人在亦明亦暗、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下开怀畅饮。
安主任似懂非懂的陪同姜成品举杯畅饮,静观姜成品有什么值得他为之牵线搭桥的招数。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瓶五粮液就喝完了,借着酒意,姜成品悄悄在安主任耳边说了一会儿话,安主任苦恼地摇头:“我想喝一碗玉米粥。”
姜成品看他举棋不定的,吩咐徐和小甜:“徐、小甜,你们两个去叫人弄两份玉米粥来。我们边吃边喝,做好陪同我们跳舞的准备工作。”
徐知道,他们支开自己和小甜,是要搞小动作,她只想在他们身上捞一把,并不想多管闲事:“要得,小甜,我们去出去一趟就回来。”
徐、小甜恋恋不舍地离开后。
姜成品拿了一个信封交给安主任:“这是‘两方’牵线搭桥费,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了,白阳由我当家作主的时候,我会加倍感谢你的。”
安主任半推半就的把信封装进西装包里:“刘佚在县大老爷的心中印象相当好,要调他走有难度。”
姜成品给他出主意:“他的胃病相当严重,只要想方设法腾出好位置让他去座,在人们眼中,还认为是组织对他的照顾,谁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安主任经过他的清脑,仿佛全明白了,既然能得到好处费,又能为一个在身体有病的基层干部解决进城问题,还在白阳镇有了个亲信,一举两得之事,情不自禁地点头。
徐、小甜进屋来了,他们就在歌舞中寻找自己的需求。也正是这座桥梁,姜成品找到了县级官宦为后台。
正在姜成品得意忘形之际,徐的手机发出了滴水声,她看了信息内容后,在姜成品耳边嘀咕了几句。
姜成品洋洋得意的招呼:“安主任,今晚难得相聚,我们到广蜀宾馆去洗鸳鸯澡!”
安主任心有余悸:“算了嘛,我们还是散了,改日嘛!”
小甜娇媚的反问:“帅哥,你真的不懂风情,难道你还是处男吗?”
安主任被她挑逗得欲罢不能:“好吧,今天一切听从姜哥安排!”
姜成品到收银台结完帐,带着他们赶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广蜀宾馆驶去。
傍晚,周方山背着女儿沿着崎岖的小路朝家里走去,心情无比沉重。可怜的女儿受自己的影响,落到双目失明的悲惨下场,她这一生怎么办?我怎么给妻子交待?这是他最难受的,暗暗的责怪老天,苍天哪,你为何不提醒我,非要让我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把自己的女儿伤害得这么惨喽。
周缘伏贴在父亲的背上,却特别开心,这次出门,亲自看到爸爸协助警察叔叔抓骗子,坐了一回县长坐的轿车,看到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城市数不清的轿车,这一切都感到无比幸运。她根本就不知道,一场灾难将降落在她的身上。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喃喃自语:“爸爸,我做你的女儿好幸运哟。”
周方山夸赞女儿:“我有你这样乖巧的女儿也感到很自豪。你走到那里都特别逗人喜欢。”
周缘还在坚守自己的信念:“我一定要努力学习,长大后当个画家。赚好多好多的钱,到城里去买房子,把我们全家人都接到城里去住。爸爸,你说要不要得?”
周方山苦涩的笑道:“要得,二天我到城里去住我女儿买的房子。”为了女儿在双目失明后能够一个人出门回家,他问周缘:“女儿,如果是你一个人出门,能认识回家的路吗?”
周缘非常自信的告知父亲:“爸,不是我吹壳子,我的记忆力特别好,无论多远的路,只要我走过一次,绝对能记牢,不会走错路,就是蒙上我的双眼都能走回去。”
周方山听到女儿的话又多一点宽慰,还是要按专家们教的方法,让她对美好生活多一些记忆:“女儿,你对我们这里的山、水、树,能记得牢吗。你能把我们喂的猪、鸡、鸭、鹅,我们家的核桃、银杏、广柑,竹林、柏树,都能记牢吗?”
周缘的确很有天分,她是不善于虚夸的人,周方山也十分了解,要想让她记住美妙的一切,自己文化知识不高,只有用这些通俗易懂的事让她牢固的树立求生的强烈愿望,才能渡过双目失明的难关。
周缘并不知道父亲真实的意图,认为父亲怀疑自己在吹牛皮:“爸,我晓得,你不相信我说的一切。回家后,我马上闭着眼睛把你说的一切都画出来,让事实证明你女儿不是一个吹壳子的人。”
周方山为了鼓励女儿能够眯着眼睛做事,使用激将法:“好吧,我虽然非常相信你,也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你真的能够眯着眼睛画出来,我奖励你十元钱。”
周缘更来劲:“好,我回去就画,爸爸不许耍赖。”
周方山也像孩子似的:“我在女儿面前说的话绝对不会耍赖。”
白阳镇的逢场天,来去匆匆的摩肩接踵,有人用肩扛着树木、捆绑在一起的竹子,匆促的赶往规划的经营市场去卖;有的挑着大米、粮食,急不可耐的赶往农贸市场去卖;有的背着菜蔬、提着禽蛋,朝农贸市场赶。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谈笑风生。他们有人是做买卖;有人是看热闹;有人是进茶馆喝茶会友;有人是谈情说爱;有人是预约销售肥猪。总之,完全是根据需要确定赶场的目的。
在白须收购站发出了一条重要信息,收购生猪每斤单位六元三角钱。每斤提价三角,照此计算,一头两百斤重的猪,养殖户要多收入六十元。
仁爱听到这个信息,他不相信,亲自到白须收购站信息发布黑板上一看,果真如此。他回到畜牧食品站时,几个原来订了售猪计划的正在和艾农商谈事情。
“艾站长,我们原来打算卖一条猪,现在不忙送卖了,再喂一段时间,红苕还没喂完。”并且退还了预定金。
“我们还有点包谷没喂完,我儿子在外地打工,要带着儿媳妇回来结婚,等他们回来我们须钱的时候再卖,卖的时候再来约你们。”一分不少的退不定金。
艾农感到惊悸,自己参加工作到现在,从没遇到这种情况,今天预定售猪近二十人全部都找各种理由改口不卖了,真有些迷惑不解,他看到仁爱站长来了,及时向他反应情况:“仁站长,我今天遇到一件怪事,近几天有二十来个预定售猪的养殖户,他们刚才都先后来找各种借口改口不卖了,我都被他们搞懵了。你说怪不怪?”
仁爱站长笑着告诉他:“一点都不怪,白须收购站按每斤六元三角的价格收购。你如果是养殖户,你会怎么办?”
艾农苦恼的摇头:“这个价格我们可不敢收,不仅赚不到钱还要亏多大一坨。”
仁爱站长冷静的笑了笑:“我就是来和你商量,我们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沉默不语的艾农,抽出一只香烟点燃后,他猛吸了几口,想出了应对办法:“我的意见是我们暂时停止收购,改做代宰代销业务,以静制动,观察一段时间,有了商机再收购。”
仁爱站长点头答复:“我也是这个想法。我们既不能做亏损的生意,也不能关门改行,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艾农提出新的疑点:“白须他们涨价的理由是什么?”
仁爱胸有成竹的告诉他:“他们说联系到新的收购老板,他们要把这些猪肉拉往外地,收购价高几角钱一斤。”
艾农仍然有些不相信:“这种理由有点牵强附会。”
圆滑急匆忙的跑到收购生猪的老大哥这里来,艾农正在擦写在收猪信息栏的收购通知,改写成代宰代销通知。
圆滑风雅的笑道:“我原来以为在我们那里退定的生意都流到你们老大哥的肥田里来了,想不到你们改做代宰代销业务了,是谁把大家的生意都抢去了。”
艾农反唇相讥的回敬道:“你在我们这里装疯卖傻,嬉耍我们有啥意思。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大老板的作风哦。”
重飞也急不可耐的往这里赶,看到圆滑在这里:“嘿嘿,圆哥,你依仗着收购老大哥的实力,把我们的生意全部抢到你们手里,你不该做这么缺德的事嘛,你们吃肉也该给我们留点汤喝嘛。”
仁爱知道大家都是一场误会,笑眯眯的告诉他们:“现在吃大鱼大肉的人是你们的铁哥们,白须收购站以每斤收购价提三角的诱惑吸引了我们共同的客户。”
重飞、圆滑二人知道仁爱站长说话做事很诚实,也还是半信半疑,圆滑马上拨通白须的电话:“白哥,你好。你现在生猪收购价定的多少?”
白须在电话里告知:“我们最近与一位外地客户联系上了,他们的收购价每斤多三角,我们要让利于民嘛。”
重飞、圆滑明白现在收购生猪的强悍敌方,而不是一直称之为老大哥的畜牧食品站,却是有着强大靠山的白须。只好忍气吞声暂停收购业务,礼节性的向仁爱,艾农辞行:“二位站长,对不起,我们差点误会你们了,就不打搅了,告辞。”
仁爱站长也客气回敬:“空了来坐坐。”